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病娇收集手册 > 第98章将时间留在过去吧
    进入毒窟的霍辞罕见的有些狼狈,他费力地将最后一个药人给锁进监牢里,面色阴沉地看着在一旁笑得一脸灿烂的天三。
    “师兄,怎么样?”
    天三站好,面上一片平静严肃,全然不见刚刚笑得开心的模样,割裂得仿佛不是一个人一样。
    “你说呢?”霍辞现在的心情不算好。
    天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师兄......”
    霍辞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过了好久就在天三以为霍辞将这件事给揭过去的时候,霍辞冷冰冰的声音漠然响起。
    “天三,不要走歪路。”
    天三垂下了眼睑,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师兄,要是我有办法治好夫人的头痛呢。”
    霍辞睁大了眼睛,眼前这个印象中只会跟在他身后哭鼻子的小师弟仿佛一瞬间开始长大了。
    天三微微地勾了勾唇,眼里闪烁着看不清的情绪。
    “你有什么条件?”霍辞瞬间将眼前这个许久不见的师弟当做了自己的合作者,声音清冷,仿佛两个人就像是刚见面的陌生人一样。
    天三对此没有什么表示,他了解霍辞。
    “我要你参与这场研究。”
    霍辞几乎在一瞬间就不敢直视天三一瞬间变得有些炙热疯狂的眼睛。
    霍辞斟酌了好久试探地说道:“你现在可是天网的人,你觉得江野会同意吗?”
    “师兄啊,那你觉得我这个地方是谁在资助呢?”天三斜斜地勾起了嘴角,无害平常的脸庞瞬间变的有些危险了起来。
    霍辞一下子被噎了一下。
    天三又开心地大笑了起来,因为他好久没有看见霍辞这个表情了。
    “可是江野不会放过你的,夫人这个词是你自己说的。”
    天三不说话,隔着不远处的监牢里是歇斯里地的嘶吼。
    霍辞皱了皱眉,无奈地又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天三看着走在前面的霍辞,霍辞的背影还是那么的挺拔,一如多年前的他牵着自己向前走。
    那时候的师父总是对着自己说。
    “霍辞的天赋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幼小的天三总是投出了羡慕的目光,霍辞的背影在他看来是多么的高大啊,那是好像就是一种属于天才的傲气。
    天三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时间在指尖处流淌,我们都看不清对方的处境。
    废弃工厂内,霍修捏住了于晓晓的后勃颈,于昱脖子上的青筋顿时就爆了起来。
    “我与你无冤无仇......”
    “于总裁还是那么地道貌岸然。”顾夜白打断道,他很乐意看到眼前这个人吃亏。
    “走。”宋影在路过顾夜白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个字。
    宋影刚刚查找了一番,他的内心早已经有了决策。
    顾夜白勾起了唇角:“好呀。”
    顾夜深则是皱紧了眉头。
    眉眼间有些相似的兄弟两却像是“没头脑”和“不高兴”。
    霍修有些舍不得于晓晓。
    他难得遇到这么个奇特的“人”,在他的眼里,现在的于晓晓更像是一个玩具。
    顾夜白转身追了出去,他明白宋影现在的目标,和他,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找到他。
    霍修站起来看着脚边的于晓晓思考着把她带走的可能性。
    想了想,“啧”了一声,还是算了吧。
    还是太麻烦,但是可不能这么便宜呢,霍修眼里闪了闪,偷偷地撒了点药粉。
    无色无味的药粉顺着空气飘散着,路过霍修旁边的顾夜深一不小心却中了招。
    这次的顾夜深的抗药性也许是强悍了一些,他努力地瞪大了双眼,但还是无力地倒了下去。
    走在前面的顾夜白听到了声音警告地回头看了一眼霍修,霍修撇了撇嘴,认命地背起了顾夜深。
    于昱站在原地不说话,冷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白辰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宋影很快就离开了。
    于昱这才微微地松懈了一瞬早已汗湿的后背,他踉跄地走到于晓晓地身旁坐了下去。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掐住了于晓晓的脖子。
    于晓晓眷恋地蹭了蹭于昱的手臂。
    “哥哥。”于晓晓轻轻地说道。
    于昱的手轻轻地颤抖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谢谢你。”于晓晓的声音缥缈,说完,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
    于昱渐渐闭上了眼睛,他也累了。
    他下不去手,他刚刚是真的想动手的。
    两个相依为命的人却在劫后余生的时刻想要掐死对方。
    m国是一个多雨的国家,宋予淮不出意外的话,又在听雨了。
    听雨是一件雅事,如果没有管家聒噪的汇报声就好了。
    “家主,华景逃离了华家。”
    宋予淮敲打着窗台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有节奏地敲打着。
    管家耳关鼻鼻观心,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宋予淮这两天的眼睛恶化了。
    除了管家几乎无人敢靠近宋予淮所在的这间房间。
    宋予淮好像毫无所觉,脸上的绷带总是脏了换,换了又脏。
    在雨天清新的气息里,浓厚的血腥味总是让他的嗅觉有些失灵。
    但是宋予淮也不恼,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宋予淮刻意地忽略掉鼻尖那令他厌恶的味道,他不止一次地想象着眼前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是雨打枇杷人比花娇?还是淤泥青石板的浅浅邂逅?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宋家的墙很高,高到住在里面的人就像是井底之蛙。
    他的面前只有气促的雨,那是世界在艰难的喘息。
    雨渐渐停了,宋予淮难得起了兴致,他摆了摆手不让人跟着,他一个人慢慢地走在湿润的地面上,青石板上脚步轻缓的啪叽声清晰可闻。
    宋予淮撑着油纸伞,黑色的对襟绣袍,要是有陌生人看见了,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儒雅温润的公子,当然前提是忽略掉宋予淮脸上那可怖的白色血迹绷带。
    宋予淮很是喜欢古物,因为这样仿佛就可以将时间留在了过去。
    他现在在哪里呢?宋予淮轻轻地皱着眉,在轻缓空明的环境中,人总是想到最为执着的事或人。
    宋予淮坚硬的内心再次出现了裂纹。
    他伸手用菩提手串紧紧地按了按胸腔,顿时宋予淮手中的菩提手串顿时又黑了一颗。
    “宋予淮黑化值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