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重生后,病娇小撩精每天花样诱夫 > 第325章白蔹老婆生气好难哄啊啊啊啊啊啊
    可以抱吗?当然可以!
    做,现在的尊煌也非常愿意!
    但是——
    二十岁的尊煌不可以。
    二十岁的尊煌不会同意白蔹这矫情无理的请求。
    但是——
    尊煌动摇泛红的墨眸,落在白蔹穿着的浅色休闲衣,米白色,干净的一丁点污垢都难以藏匿。鲜血更甚。
    脑海中,那抹米白浸染上鲜血的画面,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浇灭旖旎,残忍的现实峥嵘露出,让心软动摇的尊煌瞬间清醒。
    “你把老子当替身?”
    尊煌桌下的手攥得骨节发白,他咽喉刺痛,忽感窒息,避开白蔹卑微央求的眼神,低垂着墨眸,勾唇冷嘲。
    白蔹身躯一僵,慌忙解释,“不是替身,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去抱他啊,找老子干嘛?”
    “……”
    熟悉的难堪狼狈,像是无形的一巴掌,重重甩在白蔹脸上,他呼吸微滞了下,眼底的湿红摇摇欲坠,长指颤抖着攥紧。
    “……所以,不让抱吗?”
    他自虐般寻求一个直白的答案。
    或是,还在求尊煌能改变主意。
    尊煌唇边的讥笑僵凝,心一狠,凶戾殷红的墨眸不爽地扫向白蔹,“对,不让抱。矫情又啰嗦。”
    “……”
    这几天跟幻觉相处得太过美好温馨,幻觉是尊煌的缩影,亦是尊煌,让不自觉沉溺的白蔹差点忘记,尊煌抵触厌恶他的亲近。
    尊煌可以向他肆意纵火、亲密索取,但他不可以逾越半步,不可以脆弱,不可以需要尊煌。尊煌要他无欲无求、无血无肉,要他永远不求回报的疼他,宠他,庇护他。
    尊煌一直如此。
    是他得意忘形。
    白蔹忽地扯唇笑了,其实没什么痛感,比这难听千百倍的话他听过许多,只是汹涌袭来、难以舒缓排解的思念难捱,还是有些疼。
    “好,不啰嗦了。”
    他眼睫垂得极低,一手撑着桌沿站起身,声线涩哑,“我去煮粥。”
    “……”尊煌喉咙里仿佛塞了一团棉花,淤堵的胸口快要炸裂。
    他死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说出反悔的话。
    红着一双眼睛,隐忍注视着白蔹起身离开,越走越远。33小说网
    他不能搞砸一切。
    他以后会向白蔹道歉谢罪,怎样折腾罚他都可以。
    他要跟白蔹在一起,不在朝暮,要长长久久,忍一忍。
    ~
    没忍住。
    尊煌还是跟进了厨房。
    白蔹这次似乎真的生气了,又或是刻意疏远尊煌,保持清醒,也保持让尊煌舒适的距离感,他直接将人无视。
    水池边,白蔹冷白的长指浸泡在盆里,低头清洗着黄澄澄的小米,水流汩汩,反复淘洗,一遍一遍的过滤。
    尊煌没话找话。
    白蔹压根不看他。
    洗完小米,又洗椰枣。
    一直洗,一直洗,洗得尊煌恐慌心焦不已。
    索性戳了戳白蔹的胳膊,让白蔹没法再装看不见他。
    白蔹终于有了反应,伸手关掉水龙头,尊煌眼眸一亮,心跳飞快,却见白蔹避开他,转身侧向另一边,端着清洗干净的小米椰枣,走向流理台。
    尊煌:“……”
    尊煌快步跟过去,这次,他直接上手,有些强硬地扳过白蔹尖瘦的下颌,让白蔹不得不侧头对视上他烦躁的视线。
    四目相对,尊煌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为什么不理我?你把老子当空气?”
    冷漠无视他的白蔹,让尊煌想起了在柏林时他跟白蔹冷战争吵的糟糕回忆,让尊煌不由心慌害怕。
    白蔹眼眸黯红,瞳底的湿意还未完全散去,平静冷淡地凝视着尊煌,“不是嫌我啰嗦吗?”
    “……”
    尊煌又被噎了一下。
    理亏加上心疼,让尊煌原本煞戾的眼神迅速柔软下来,语气也随之温和,“你生气了?”
    “没有。”
    话是这样说,可白蔹脸色是冷的,眼神是冷的,还抬手拂落了尊煌捏着他下颌的手指。
    白蔹指腹裹着冰凉的水珠,一如他整个人的气息,弄湿了尊煌手背,拂落的动作不轻不重,但也不算温柔。
    “没有才怪,你明明就是生气了!”
    白蔹不想跟尊煌争辩,转回头,去弄煮粥的砂锅。
    尊煌:“……”
    被疼宠惯了的人儿哪里受得了白蔹的冷落,尊煌揪紧窒疼的心脏猫挠一样难受。又气,又委屈,又不敢发作。
    妈的,白蔹老婆对他不温柔了。
    妈的,白蔹老婆不想疼爱他了。
    你以为老子不想抱你,亲你,让你睡啊,老子也想啊,老子也在忍啊,可是……
    尊煌盯着白蔹冷峻的侧脸,内心的小人儿咬着手绢跪地抽噎,满腹心酸委屈,嗷嗷咆哮痛哭。谁能知道他多馋白蔹啊,连白蔹碰过的水果叉子,他都要偷偷含一含。
    他快焦渴成变那个态了。
    “我说你懂不懂尊重人啊?老子在跟你说话呢,你别弄那破粥了,老子现在不想喝了。”
    尊煌又贴了上去,抢走砂锅,没皮没脸的装凶。
    “这样吧,你不是想他吗?老子手让你牵一会儿行了吧?”
    这两天,尊煌以做噩梦为由一直缠着白蔹挽手睡觉,或十指相扣,或勾握指尖,暧昧依赖,片刻不松。所以,牵手对二十岁的尊煌来说,没什么,合情合理,无任何不妥。
    白蔹看着尊煌主动伸过来的手,骨节修长,青筋微浮,很白,指尖一点圆润的浅粉,跟尊煌脸蛋一样漂亮的让人心悸,挑不出瑕疵。
    目光描绘了几秒,白蔹抬起眸,眼神依旧淡的毫无温度。
    他扯唇,“牵手,不矫情吗?”
    尊煌:“……”
    靠,要被噎死了!
    尊煌似乎是体会到了那种被拒绝讥讽的难堪,墨眸骤然一寒,有些恼羞成怒得收回手,掌心攥紧。
    白蔹木讷的心脏,也随着尊煌的情绪变化狠狠一颤。
    他几乎能准确预判尊煌接下来的反击,辱骂、也许会动手。
    尊煌动怒发火时,总是会习惯性地掐他脖子,扇他巴掌。一个剥夺他呼吸最致命,一个打碎他自尊最能让他疼。
    就在白蔹垂在身侧的手指难以抑制的微微发抖时,他以为自己习惯了、可以坦然接受,却清晰得从骨头缝里的寒颤得知,他还是恐惧。
    他害怕被尊煌暴力对待。
    尊煌上前半步。
    白蔹下意识闭眼。
    大概四秒后,柔软温凉的指腹,从白蔹唇角攀爬上他一直颤得桃花眸,轻缓摩挲着白蔹湿润的眼尾。
    让白蔹睁开眼睛。
    白蔹喉咙紧了下,有些水光模糊的视线,落在尊煌沉戾的眉眼间。
    他看到尊煌唇瓣一张一合,说,“老子真是服你了,难哄死。”
    下一瞬,尊煌手腕儿绕到白蔹颈后,很轻地贴进白蔹怀里,主动地,环紧白蔹的腰,让白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