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些时日没在一起了,又加上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两人你情我愿,就如同火遇汽油,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剥脱着彼此的衣服,前所未有的兴奋。

    宁熹也丢掉了所有的害羞和矜持、彷徨和顾虑,积极回应,全身心地交付。

    ——

    童弦音一夜没睡。

    其实很累,这几天根本没睡过好觉,又被殷焰折腾得够呛,她的身子还是第一次,更是受不住。

    但她就是睡不着,一夜没合眼。

    她想了很多,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反正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她一直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没听到殷焰起来,她也不准备出去,想着等他醒来离开了,她再出去。

    虽然她知道,他应该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们做过什么,毕竟他醉得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而且,她也将现场都收拾干净了,将他的衣服也给他穿上了。

    但她还是有些不敢跟他面对。

    万一他记得呢?或者发现了呢?

    她不想道德绑架他,不想因此要他负责任,她很清楚,如果她不愿意,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可以避免发生的,会走到最后一步,完全是她自愿的。

    与此同时,她也更清楚,他们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就连丁展都觉得他们两个不可能。

    最重要的,殷焰那么生气别人误会他们两人有关系,说明在他心里,跟她也绝无可能。

    客厅传来动静,她立马惊坐起,蹑手蹑脚来到房门后面,竖起耳朵细听。

    起来了,有走动的声音。

    听声音的走向,应该是去了卫生间。

    移门关上的声音。

    隐约传来冲水的声音。

    水龙头放水的声音。

    移门拉开的声音。

    回来客厅的脚步声。

    童弦音心跳扑通,想象着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她家里时的表情和心情。

    一定是惊骇的吧?或者气怒自己怎么跑她这里来了?

    那应该会立马离开吧?

    赶快离开!

    他不离开,她不好出去,她还要上班呢,快八点了,她还得洗漱,再耽搁下去,就要迟到了。

    她两天没上班,假也没请,昨天总编虞梁已经电话里批评她了,她给他解释了自己发生的意外,虞梁才没说什么,让她今天务必不要缺勤,也不要迟到。

    可现在......

    脚步声没有了,却也没听到开大门离开的声音,应该是又坐回沙发,或者躺回沙发了。

    不会吧?

    难道是头还在疼?

    又或者以为她去上班了,家里没人,所以,他早走迟走无所谓?

    这个时间,以为她去上班了很正常。

    怎么办?

    那如果他一直不走,她难道就也一直在房里不出去,班也不上了?

    正煎熬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铃,吓了她一跳。

    她赶紧去拿了。

    发现来电显示赫然是:资本家黄世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