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看似客客气气的，也没有逼迫她们。
可是句句都在表明这件衣服她们要定了。
“不需要。”姜南兮冷漠回绝，随后看向店员，“你们的服务应该有个先来后到吧，要是没问题，麻烦帮我包起来。”
“你不要不识好歹。”见她还执迷不悟，袁莞儿直接瞪着她，“都说了会给你补偿，我劝你见好就收，不然到最后一个都捞不着。”
姜南兮懒得搭理她，自顾自地掏出银行卡。
“你什么意思？我在和你说话！”袁莞儿第一次被人这么无视，一时气急，直接抬手想推她一下。
“莞儿。”南词书按住她的手，朝她递了个眼神。
袁莞儿这才不情愿地收回手。
南词书上下打量了一下姜南兮，脸色微微发冷，“小姑娘，我知道你这种年纪的女生都注重外在，但是作为过来人，我还是想告诉你一句。
“外在固然重要，但是也要好好考虑自己的能力，不然到最后苦的还是自己。
“我看这件旗袍应该要花费你几个月的工资吧，有时候该省就要省，没必要为了在外人面前有点面子就难为自己。”
一字一句，就差把既然没有钱，就不要太虚荣几个字刻在她身上。
姜南兮勾了勾唇，抬眼望着她，目光凉薄，讽刺，没有一点点温度。
仅仅一眼，南词书顿时觉得手心有些冰凉，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神。
怎么回事？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而已，她竟然有些怕她？
真是疯了！
错觉，这绝对是错觉。
南词书的眸子闪了闪，驱除刚才那股奇异的感觉。
看向店员，冷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本来准备好好和她讲道理的，没想到别人不仅不认账，还一点都瞧不起她。
既然这样，她也没有必要废话。
在清市，还没有人能明目张胆地踩在她的头上。
店员手微微捏紧，额头都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本来一件好好的事情，怎么弄成现在这样了？
按她们店的道理来说，这应该是卖给姜南兮的，可是南词书确实是她不能得罪的人。
本来还希望姜南兮能退一步的，没想到她根本就不怕南词书她们。
她紧了紧心，刚准备说话，就听到一道极其熟悉又好听的男声。
“南姨。”
“玄清。”南词书朝男人打了一声招呼。
“玄清哥哥。”袁莞儿也扬着一张笑脸朝他叫道。
程玄清朝她们点了点头，看了姜南兮和裴酥一眼，才有看向南词书，“南姨，你怎么在这？”
“莞儿想买在你这里买件旗袍。”
原来认识。
难怪这么有恃无恐。
姜南兮眸子暗了暗。
“既然这样，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程玄清的目光落在店员身上。
平缓的语气，莫名有一种压迫感。
店员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就松了一口气，如实道，“这件旗袍这位小姐也想要。”
原来是这样。
刚才在外面就看到里面的气氛不对。
“谁先要的？”他不紧不慢地问道。
店员抿着唇，看了姜南兮一眼。
程玄清一下便明白了。
估计是袁莞儿任性想要，然后姜南兮不想让，几人就在这里僵住了。
“给这位小姐包起来。”
“是。”得了命令，店员松了一口气，快速离开了这片可以让她窒息的地方。
“玄清哥哥……”袁莞儿委屈地看着程玄清。
“玄清……”
“南姨，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规矩的。”
南词书刚开口想说些什么，就被程玄清给堵住了。
南词书自然知道，自从程玄清接管程氏之后。
程氏就蒸蒸日上，在多个领域成绩斐然。
可是两家也算是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没想到程玄清真的会一点都不给通融。
“你可以带莞儿在这里挑几件喜欢的，就当是我送的。”
南词书脸色一僵。
她稀罕他送的吗？
就算他真送了，她也没有脸真的收下。
“不用了，几件衣服我们还是买的下的。”
语气不善，程玄清也没有在意。
话音刚落，店员便拿着包好的衣服过来了。
程玄清接过衣服递给姜南兮，“实在抱歉给你们造成困扰，以后两位只要在程氏进行消费，所有产品一律有优惠。”
姜南兮认真看了程玄清一眼。
本以为他会帮着南词书她们，结果却恰恰出乎她的意料。
他这样的态度，让姜南兮对他无故生出好感，也没有再冷着脸，说了声谢谢便把银行卡递给了店员。
“兮兮，我们走吧。”裴酥开口看着她。
“嗯。”姜南兮点了点头，没有再看几人，和她一起离开。
兮兮？
南词书皱了皱眉，看着姜南兮离开的背影微微出神。
不过片刻，她收回思绪，自己都觉得荒唐。
不过是名字撞了而已，她竟然想到了她。“妈，你不走算了，我自己走。”袁莞儿的小脸被气的通红通红的。
觉得丢脸死了，一刻都不想再留在这里，见南词书还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自己一个人跑走了。
南词书叹了口气，忙追了过去。
她现在有有儿有女，生活这么好。
那段她最厌恶的过往，就应该死死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