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盗墓同人之换个姿势穿小哥 > 第00章写点奇怪的,试试能不能发
    以主角的视角写点东西
    回忆一下童年
    我是一个穿越者,具体怎么穿越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前世的记忆也几乎消失殆尽,我所记得的,只有这一世的事情。
    回忆一下过往。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喜欢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晒太阳。
    张家的围墙总是很高,各种阁楼交叠在一起,其实院子里是见不到什么阳光的,所以我喜欢坐在小门前的台阶上,望着石灰道上高大的牌楼发呆,胡思乱想,自己和自己聊天。
    那时候我和师父住在一起,师父并不常在,偶尔也会出去,但是都会给我留饭。
    师父看起来很像一个文人,整个人有种文质彬彬的清高傲气。
    其实张家每个人都挺傲的,我师父教过我,永远不要相信他人,永远不要怀疑自己。
    不得不说,整个张家都是那种自律又自傲的能人,这样的人,其实做什么都很容易成功,虽然他们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就不行了,我平等的怀疑任何东西,包括我自己。
    这时候我师父就告诉我,那你就不要去想,只要去做就好。
    其实这很矛盾,因为师父喜欢分析人性,他喜欢分析人的动机还有接下来要做的事,但一旦他猜对了,他又会露出奇怪的笑容,哪怕是那些看起来很温暖的事情。
    比如说,一个女孩子看到了一个受伤的动物,过去包扎,他就会说,这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高高在上,而弱者是没有资格怜悯的。
    虽然听起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但我觉得他说的对,因为他并不是在评价,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觉得他是个很奇怪的人,理想又理智,平静又偏执,清醒又扭曲,还带着一种无法被驯服的野性,我总感觉,他哪天做出什么样的大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其实他对我还是很不错的,是真的不错,虽然具体的我说不出来。
    他有时候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旁观者的角度看我,眼中带着悲天悯人的感情。
    我总觉得他有病。
    或许他确实有病。
    最开始的时候我在张家的日子过的不错,我不太喜欢动,也不太爱说话,但又不是不会说话,周围的大人和孩子的招呼我会应,偶尔聊两句,但不会跟他们玩。
    我并不是那种太会惹人喜欢或者讨厌的性格,他们对我的印象可能就是一个不熟的人,我对他们的印象当然也是一样的。
    除了师父,我还有一个父亲,我很少会见到他,只在一岁和六岁的时候见了几面,因为次数太少,我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清。
    7岁那年,如我意料之中的一样,我师父他终于做了一件逆天的大事,把自己玩进去了。
    我并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些什么,我只记得那是张家难得的一个大型聚会,好多人都去了,那天他只给我留下了一句,好好活着,以及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那次活动也虎头蛇尾,我匆匆忙忙的被赶回了和师父居住的小院。
    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那半个月并没有任何人理我,幸好师父拿到院子里的米面还没有吃完。
    我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孩子,虽然我不擅长做饭,但起码我饿不死自己。
    半月后我被带了出来,带到了中心大院的前院,叫我在那里等着。
    没多久,我父亲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很疲惫,身上的衣服上还有很多褶子和尘土,似乎是匆忙回来的,头也微微的低着,有种垂头丧气精神萎靡的感觉,宛如受到了什么打击。
    他就这样走到了我面前,在离我一米的地方站定,我像一年前那样向他伸出手,但他这次却没有过来拉住我。
    他就站在那里,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我几秒,眼底的情绪缓缓散去,汇集成一种看陌生人的冷漠。
    他说:“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我不能带你走。”
    说罢,他转身,头也不回,没有丝毫留恋的走出了大门。
    像往常一样,我放下了自己的手,看着他逐渐消失在眼前的背影。
    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或许有什么感情,但我不知道,虽然我从未遇到过什么需要压抑自己感情或者促使自己封闭内心的事,但我好像莫名精通忽略自身情感。
    上一世我算个泪失禁体质,泪腺极其发达,打哈欠都泪流不止,遇到感人的故事更是泪流满面,我身边的人总觉得我脆弱敏感,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这样的人,虽然我心里没什么感觉,但我总是莫名其妙的哭出来,而且还哭的很安静,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或许是上一世脑子里的水流尽了,这一世我没有哭过,哪怕纹身很疼,我只是看着扎我的针没有说话。
    纹身师父那时候还笑我,要是针有感觉,说不定都被我用眼神杀死好几次了。
    这一世,当他们告诉我师父不会再回来的时候,我也只回答了一个“哦。”
    我目送着我曾经父亲的背影消失,然后看向了带我过来的男人。
    男人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平静的带着我再次离开。
    离开的路上,我再次遇到了他,我并没有往他的方向看,他也没有回头,两个曾经有些熟悉的人就这样擦肩而过,可能不会再见。
    之后那男人带我来到了张家大宅子最角落的位置。
    张家的宅子很大,大多是精美的木质阁楼,我很少见到其他样式的房子,而这里,都是一排排老式的土坯房。
    那男人把我带到一间房屋的门外,告诉我,以后就住这里后,就转身离开。
    我在男人离开后走进了那间屋子,那间屋子看着老旧,东西上的浮尘却不多,似是荒废了一段时间,但未超过一月。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坐在炕上,看着屋子的顶棚发呆,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做过的一个梦。
    那是在前世,
    我顺着高高的围墙,穿过高高的牌楼,路过宽大的朱红色大门,往不知名的方向走,走到大宅一处和这里极为相似的角落,同样是一排排土坯房,似乎荒废已久,连贴的窗纸都烂了。
    和这里的场景很像,特别像,只不过梦里更破败一些。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是不是冥冥中早有注定。
    我有时候总会对周围的一切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对于师父和父亲的离开,我也有种早有预料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我的身体为了保护我的精神产生的一种错觉,还是,我在朝一个已经注定的方向走。
    我不知道这条路究竟有没有结局,但是我知道,我得走下去。
    张家不养闲人,我这类的人还是有用的,依旧有训练,饭食也有人统一给送过来,和以前是没办法比的,可能做饭食的人也不是很擅长做饭。
    我这年的运气可能不太好,没过几天就赶上了一次出任务,刚好轮到我和住附近的几个孩子。
    我这个年纪的任务还是比较简单的,放血驱虫,钻到大人不方便的地方给大人提供帮助,都是一些杂活。
    由于我对自己太好了,每次放血的时候总是划的不够深,经常被催着多来几次,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第一次的时候虽然很艰难,但我依旧拒绝了其他人帮我开口子的提议。
    上一世小时候生病输液我妈总喜欢捂住我的眼睛,但我每次都挣脱开,自己非要看着针扎进身体。
    一般人都会对伤害自己的事产生恐惧,我当然也不例外。
    但我哪怕害怕,我依旧会去看,就算死,我也要做明白鬼。
    我没什么好奇心,也不喜欢作死,我也不知道这属于什么心理,但我就是这样,这种事我宁愿自己来。
    事实上,我这个特点某种程度上救了我的小命。
    因为大人们很忙,不会特意照看失血的小孩子,最多任务完成的时候看一下死没死,没死的拎走,死了的就埋了。
    有些人帮别人开口子,总没轻没重的,并非有意,但确实有孩子死于失血过多。
    而我,一个穿越者,一个怕疼惜命爱护身体的穿越者,哪怕多划几次,我也不会划到自己的大动脉,而且虽然我不会太多的医疗知识,但是近心端远心端,以及沙土封住自己流出血液的伤口这类土办法我还是知道的。33小说网
    避免丧失行动力,及时包扎,哪怕一会儿又得挑开。
    就这样,很多孩子都死了,而我还活着。
    两年后,我再次被人领走,那人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惊讶,似乎认识我,而且觉得我不该活那么久。
    我想了想,很久以前,我师父教我的东西这方面的训练之类的其实不多,除了一些基本训练,他主要教的还是文化方面,或许如果我的师父当初不作死,我以后说不定会是家族里的一个文职人员,但是很可惜,没有如果。
    如果我不是个穿越者,我可能活下来的几率确实不大,所以这个人真的认识我。
    我跟在那个男人背后,安静的看着他,我不记得他是谁,但是基本上也不会有人对我有所关注,更别说在两年后把我认出来。
    所以他会是我当初的那个父亲吗?我不清楚。
    那个男人留给我的依旧只是一个背影,我们之间就这样隔着一米,谁也没有靠近。
    自此,他成了我的养父。
    除了多了一个可以说是亲密关系的人,我的生活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养父也不会离我太近,我们永远隔着一段安全距离。
    养父没有其他孩子,他似乎也只是想找一个小孩子来帮助他完成一些任务上不便的地方。
    所以我也经常跟着他去出任务,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但情况要好的多,伙食好的多,别的也好的多,起码我死了的话会有个人收尸,但是烧纸就不一定了,张家好像没这项传统。
    他是固定在一个地方驻扎做清理工作的,我自然也是跟着去了。
    那座地下古城很大,也很乱,一层套一层,他经常拿着纸笔画图纸,更改图纸,然后实地清理,我自然也跟着干同样的活,慢慢的也摸清了一些古城建筑的规律之类的。
    如果我一个人在那环环相扣的古城里迷路,我相信自己可以找到一条回去的方向。
    又是一年,我被留在了中层,这里也有很多情况相似的张家人,这年底层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突然有积水淤泥还有虫子开始上涌。
    我养父下去的时候并没有带上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当时的场面很乱,一片混乱。
    这对张家来说本来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张家人有时候感觉上很怪,因为他们极守规矩,但又视规矩为无误,他们只信自己,却又信一些我不太理解的东西。
    总得来说,张家是不怕死的,也不在乎任何人的性命,只在乎价值,所以张家人的混乱场面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必要的时候他们能冷漠的宛如一个个机器。
    我平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一切都给我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
    随后,我的养父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抱起我就跑,身后是同样的一些张家人。
    这队张家人很正常,就像以往一样,沉默安静且有序,似乎在挑选着,把正常的张家人从混乱的人群里拉出,有条不紊的朝外走。
    而无论是正常的队伍,还是混乱的人群,无论是相识还是陌生,他们彼此之间下手的时候,都没有留情。
    一个个张家人的骨骼被扭断,断裂声与其他声音混杂在一起,宛如邪神的低语,怪谑的戏剧。
    挡在正常队伍面前的,不仅仅有混乱的人们,还有一些未知的东西。
    于是我和其他人,就被毫不留情的划开了手。
    或许我血液的效果确实不错,哪怕我失血几近昏迷,我养父也没有丢下我,而是简单粗暴的把我晃醒。
    就这样,我们终于接近了出口,但最后剩下的已经没多少人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我只记得有人在我耳边对我说,“你不会死的”,“你得活着”,还有一句“你要回来”。
    宛如一个鬼故事的伏笔,某一天,我确实回到了那里……
    我对很多事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预示感,我不知道这是否代表着什么,我在这一世受到的教育就是要相信自己,不要错过任何来自自己提醒,而这些提醒确实是对的,但我有时候又会升起莫名的怀疑,仿佛之前那个笃定的人并非自己。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奇怪的思维方式能够帮助我在这个世界更好的生存下去。
    我仿佛在朝着一个特定的形象前进。
    我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一个人?这究竟算是成长,还是杀死了以前的自己?
    我不知道。
    我通常不会思考这种问题,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的生命就像一场来回上演的剧目,第一次总会为第二次留下伏笔。
    现在,我把这个东西藏在这里,这是只有我才能找到的地方。
    希望,当我再次看到这个东西,能够拥有这个答案,或是,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