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吓得立马想滚下床,但很快就被人给死死地压在床上。
    楚江的眼睛瞪得滚圆,死命挣扎。
    楚江:“你这是犯法的!”
    “你精虫上脑的时候,没有想过犯法吗?”
    宁枳站起身来,用枪抵住楚江的脑袋。
    楚江简直吓疯了。
    他在挣扎中被勒得直翻白眼,满脸狰狞。
    宁枳丝毫不受影响,缓慢扣下扳机。
    砰——
    一股尿骚味从病床上传了出来。
    楚江神经质地抽搐了两下腿,好半晌才察觉出来自己身上并没有任何疼痛。
    宁枳打了一枪空响。
    直接把楚江给吓尿了。
    就连何川李飞等人都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这么一吓,半条命都没了,宁小姐也是个狠人。
    宁枳也只是想看楚江屁滚尿流的样子,稍稍发泄一下。
    她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楚江还以为宁枳不敢开枪,刚刚提着的心顿时跟巨石一样往下落。
    但落到半截,就被卡住了。
    因为宁枳对何川说:“你们来,废了就行。”
    何川:“是,宁小姐。”
    宁枳一走出病房,身后就传来一声更凄惨的叫声。
    然而医院里并没有任何一个人露面,就连走廊上都静悄悄的。
    宁枳走出医院,顾衡在外面等着。
    他手上挂着钥匙扣,天气热了,没穿西装外套,领带也没整理,有些松垮,活像个富家小开。
    “之前绑你的那个男人,他嘴里好像知道点东西,你想不想听?”
    宁枳:“什么?”
    “五年前的事情。”
    宁枳的身体猝然一僵,一下子脑子有点嗡。
    顾衡今天对宁枳的态度莫名的有些不错,声音居然还有些安抚的意味在里头:“当年的事情有一点点隐情罢了,其实不听也罢。”
    宁枳垂眸,咬了一下唇角:“没事,去听听也好。”
    说不定还能知道点那晚上那个男人的线索,看看能不能找到孩子。
    绑架宁枳的那个大汉,看来已经被顾衡的人给“好好招待”过了。
    漆黑的地下室,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就能把他给吓够呛,连忙抱着头求饶。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不要问我……”
    宁枳问:“你还记得我吗?”
    壮汉瑟瑟发抖。
    顾衡轻描淡写地说:“抬头,说话。”
    壮汉顿时一哆嗦,听话地抬头,结结巴巴:“记……记得……”
    宁枳长舒一口气,问:“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都和我说。”
    “我……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五年前孙夏云也雇我给你下药……就是上次秦妍用的那种……”壮汉干裂的嘴唇不住颤抖:“秦妍问孙夏云手里有没有那种专门干脏活的人,孙夏云就把我介绍……”
    仿佛一根针穿刺耳膜,宁枳的瞳孔微微紧缩,她声音有些沙哑地打断他:“这些就不用说了,五年前你是怎么给我下药的?”
    壮汉:“孙……孙夏云让我扮成服务员,把药给你下酒里,等药性上来了把你拉酒店里去,再、再去把顾浮影引来,想撮合你们两个……我也只是拿钱办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看来壮汉是已经被吓怕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事情,宁枳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喝多了失|身。
    宁枳大概已经猜到了孙夏云为什么会这么做。
    估计是觉得不如盼着那个不知道会不会履行的婚约,还不如套牢眼前的顾浮影。
    宁家一直以来对她做的一些事情,无不是把她当做稳定地位的工具罢了。
    是半分感情都谈不上。
    宁枳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顾衡不让她来。
    她本来就知道宁家这群人是什么德行。
    只是幸好,她从没对他们抱有什么期望,总归也不会失望到哪儿去。
    宁枳顿了一下,才问:“那你还看到过其他男人吗?”
    这些对她来说都无足轻重了。
    她更想知道有关孩子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