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到了？”
“你知道了？”
秋元白与陈稳的对话，让一旁苦着脸看书的竺兰月听得一头雾水。
想要与大哥亲昵片刻，但是碍于老师定下的规矩，只能是老老实实呆坐在一旁。
陈稳其实并不想进入到这黑塔中，他现在有些拿不准这秋元白的立场和身份。
这种实力的人，确实有着主导战争走向的能力，但是他却表现得像是一个看客一般。
这样说起来也是不全面，每到一些关键时刻，他还是会出手干预。
黑暗本源之种排斥自身的原因很简单，问题就出在这灵魂之上。
自己虽然融合了原主的灵魂，但本质上还是由自身的灵魂主导这一切。
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当然会遭到其世界本源的排斥。
如果说原主无法修炼是因为体质或者天赋的原因，那么放在他的身上，那就是因为世界意志的排斥。
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建立在这系统之上。
而在与秋元白第一次见面，他似乎就看出了自己灵魂方面的问题。
当时因为系统的自主防御措施，这才没有让他作出进一步探究的打算。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自己现在所获得的一切与他无关。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估计陈稳现在都会以为这系统都出自这世界或者秋元白之手。
从刚才的那句交谈中，也是更加让陈稳确定了秋元白身份的信息。
“你什么时候回去？”
陈稳随手拂过一排排的书籍，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比我想象中更加的聪明，其实在你之前，我选定的几个人选全都不太适合来做这件事情。”
秋元白笑呵呵说道：“但是也因为是你，所以我需要确定你的意志，或者说需要了解你对于这个世界的真实态度。”
“你想要把他交给我？”
陈稳皱眉，对于这个答案很是不满。
但是秋元白的这句话，也是让他心生警惕。
他要如何了解自己，那必然是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自己所经历的，还有所遇到的人，难道都是他的一手安排？
还有在原本世界...
“你无需担心，我还没有如此力量做到此事，关于你所经历的一切，也完全都是自然发生。”
秋元白解释道：“不过是在你出现之时，对你多了些关注罢了。”
“我不明白，在我出现之前，你是如何打算的？”
“不过是一具残魂而已，只能是尽最大的能力来保护这个世界罢了。”
陈稳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收了回去。
秋元白却看出了他的疑虑：“其实本该在那次的战争中就已经消散，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我撑到了现在。”
“老师，您不是说这次的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吗？”
竺兰月昂起小脑袋：“您还说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死去，也不会再有任何纷争。”
“老师确实这样说过，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秋元白说着，眼睛却是直直盯着陈稳。
陈稳知道，他口中的战争并不是目前两界的争端，而是不知多少年前，那次的域外入侵。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力，在那次的战斗之后就已经遭到了破坏。
不...或者说在那些大能者妄图分割整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出现。
但是那个时候还有着补救的可能，只是他们找错了方法而已。
后来的另一世界入侵，这才是造成了这处世界本源被破坏的根本原因。
这样一来，一切都说的通了。
“我有一些时间在思考，如果现在这一切都是虚幻该会多好！”
秋元白的眼睛缓缓眯起：“但是不行，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上个纪元的物种完全消散，只有少数人潜藏了起来。”
“就在我想要不管这些人的死活，决定自生自灭的时候，又一次的物种起源开始了。”
“我没有想到在这片残破的土地上为什么还能够诞生新的生命，所以我生出了亲自去体会的念头。”
陈稳翻看着屋内一本本书籍，细细听着他的讲述。
看着天色渐晚，脑袋点点的竺兰月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看着两人还在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索性就起身下塔。
如果不是等待陈大哥她早就完成今天的学业离开了，但是没想到这一聊就到了这个时间点。
揉了揉都快饿瘪的小肚子，回首望了望塔尖，摇头叹了口气。
......
次日，早课时间。
竺兰月正准备敲门，就听到了里面依旧传来老师那不紧不慢的声音。
这两个人竟然聊了整整一天，难道都不会感觉到累吗？
“所以说，你总归是要消失，只不过形式不同罢了！”
陈稳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臂：“等代表了法则力量上限的你消失的那一刻，就是整个世界完全破灭的那一刻？”
“如果这么理解的话，也不能算错。”
秋元白随手从戒指中拿出新的笔记，安排竺兰月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看到这一幕，陈稳忍不住打趣道：“你这样做的话，算不算是为以权谋私了？”
“我本身并没有任何力量，能交给她的也都只是这么多年的积累而已。”
秋元白丝毫不在意：“现在这些东西可以说是无主之物，那你来说寻找这些东西的目的是如何呢？”
“这...”
陈稳确实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严格来说他寻找本源之种也只是完成系统任务而已。
但是这种事情就算他猜到了一些，自己也还是无法如实相告的。
“还有多少时间？”
“会越来越快。”
“我知道了！”
揉了揉竺兰月的脑袋，嘱咐了一句好好学习就准备离开。
等到陈稳消失的前一刻，秋元白的声音传来。
“剥夺了种子的宿主不会死去，那本就是他们自身原有的力量，种子只不过是起到了侧面辅助的作用。”
“我需要时间...”
屋内的「沙沙」翻动纸张的声音停止，响起了竺兰月那略显稚嫩的声音。
“老师你不要逼陈伟大哥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好不好？”
“只要他愿意，在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逼迫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