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怀看着自家义父紧握的拳头,不敢再发牢骚。
    倒是一旁的江允霏,捂着嘴偷偷笑,这样的场景还真是恍如隔梦。
    真是该死的幸福感觉!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得到自家义父的指令,江允霏立马跑过去开门。
    再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傅修宴。
    聂淮之锋利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上下扫视一番,看到他身上的运动服。
    冷笑一声。
    “哟,准备的还挺齐全的,怎么?知道我们要去跑步?”
    傅修宴好歹是大名鼎鼎的傅九爷,他自然不会被这样的事情给难住。
    所以,即使是在老丈人的眼神压迫下,还是镇定自如的回道:“是阿时和我说过您有晨跑的习惯,所以我就上来碰碰运气。”
    聂淮之冷哼一声,没再多说什么,算他过关了。
    就这样,在聂淮之的带领下,常年人迹罕至的金海湾出现了一个奇景——
    一串人在跑步。
    领头的是穿着红色运动衣的帅大叔,后面跟着清一色穿着白色运动衣的年轻人,一排人整整齐齐的。
    还喊着口号。
    “一二一,一二一......”
    有几个出来遛狗的年轻人,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要不是他们穿的衣服很平常,还以为是哪个部队的人来集训了。
    只是,最后跟着的那位好像有点眼熟?
    虽然换了一身白色运动衣,显得他人整个稍许柔和,但也不难看出这人是傅九爷哎!!!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一直都在盯着傅修宴看。
    两位狗主人差点撞一起,“哎,小心。”
    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差点惊掉下巴的震惊。
    或许是感受到了这种眼神,傅修宴一个冷眼过去,两人立马牵着自家狗,低着头就跑了。
    等他们晨跑完回去,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傅修宴给他们准备的早餐也到了,吃完后大家就各忙各的去了。
    苏时也有一点公务需要处理,去了书房。
    客厅里只剩下聂淮之和傅修宴两人,聂淮之坐在沙发上中间品茶。
    “怎么?你不用去上班?”
    本来应该去,但是傅修宴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想问他。
    只是,有些犹豫。
    聂淮之:“大男人有什么事就问,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傅修宴往前走了两步,站到聂淮之面前,看了看周围没人才说道:“义父,阿时十岁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聂淮之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压下眼底的波涛汹涌,若无其事的继续抿了一口。
    “为什么会这么问?”
    傅修宴发现聂淮之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周身的气势变了。
    所以,阿时真的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心里有些打鼓,可傅九爷就是傅九爷,即使心里再慌,面对除苏时以外的人都能保持镇定自如。
    “之前,阿时几次意外受伤,头部更是有过轻微脑震荡的症状,当时他就做噩梦,梦呓着‘不要打我’。之后,是晚上做噩梦的时候,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说到这里,傅修宴看了一眼聂淮之,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抓着茶杯的手比刚刚紧了。
    继续说:
    “我之前在大学的时候选修过一些心理学,正常情况下人会做噩梦,但是一直做同样噩梦就有些不对劲,很可能是受过什么创伤,他本人都不知道。
    可是我查过阿时10岁之前的经历,就像是他简历上说的一样,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我才会来问您。”
    聂淮之摩擦了一下手中的杯子,放下起身。
    “走,陪我出去走走。”
    说完,两人出门。
    ......
    苏时忙完下楼,正好聂淮之回来了。
    “嗯?义父,阿宴呢?”苏时疑惑。
    聂淮之想起某个跑回去偷哭的男人,扯了扯嘴角。
    “回去上班了。”
    苏时‘哦’了一声,“对了,义父,前两天我碰到聂成华了。”
    刚说完,就感觉聂淮之的眼神变了。
    像是要吃人的饕餮一样。
    “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苏时摇了摇头,“只是,我怀疑他可能猜出了我的身份,说不准,这两天在调查。”
    聂淮之:“没事,让他查。”
    既然他已经回来了,就没打算藏着掖着。
    和他们想的没错,聂成华自从见到苏时后,就开始让手底下的人调查苏时的资料。
    只是放在明面上的东西,并不能让聂成华满意。
    他将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不怒自威。
    “这就是你们这两天查到的东西?”
    站在桌子前的手下,立马低下头,“我们调查的时候,有好几股势力的阻挡,甚至还有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