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说道:“安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答应跟我复合?”
    安晴摇头:“如果是在一年半前,你跟你太太离婚,恢复自由身,我或许会考虑再跟你在一起。但是现在,无论怎样?都不可能了!”
    “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你要是真?的?曾经对我有过那么一分真?心,那么就不该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打扰我的?生?活。相互放手吧,无缘就是无缘,勉强不来。”
    魏成看向安晴:“如果我非要勉强呢?”
    安晴轻笑:“魏成,你记得向威吧?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跟向威有什?么区别呢?向威以钱权压人,想要欺负我,当初是你恰好路过救了我;而如今的?你,成了新的?向威!”
    魏成反驳道:“这怎么能一样??向威是登徒子,我是真?心爱你的?!”
    安晴说道:“也许在向威看来,他也是真?心爱我的?——真?心爱我的?好皮囊!”
    “但是你们?真?心不真?心,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不需要,重要的?是你们?的?所作所为有没有对我造成困扰。并不是说只?要打着‘真?心’的?幌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不吃这一套!”
    魏成看向她:“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变了好多。从?前的?你,是温润的?、柔和的?;现在的?你,却是身上多了许多刺,说话也变得尖锐了许多。”
    安晴说道:“温润、柔和,那是利他;浑身有刺,说话尖锐,那是利己。我只?是学会了更好地保护自己罢了。”
    魏成在言语上处处被安晴落了下?风,弄得他脸色很是有些不好看,但是尽管如此,他也完全没有要走的?打算,更没有放安晴离开的?意思。
    安晴也不急。她估摸着时间,应该有快十分钟了吧,她的?紧急联络人应该要来了。
    果然,片刻后,包厢被人推门而入。
    来人是一位穿着白?色西装,戴着金边眼镜,不笑像狐狸、笑起来像在打坏主?意的?狐狸的?金牌律师——曾铭。
    他一进包厢,就反手把门带上了,微笑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魏成:“魏总,久仰。我是律师曾铭,请多多指教。”
    魏成接过名?片,震惊道:“你就是曾铭?竟然这么年轻!”看着还不到三十岁,就帮着安晴打赢了向威这场大官司!他原本以为,这位叫曾铭的?律师少?说也得是工作二十年以上的?老油条呢。
    曾铭笑道:“魏总是在夸我年轻有为吗?那谢谢你了。魏总你也是啊。”
    魏成跟他敷衍了两句商业互夸,直入正题:“曾律怎么突然闯进来了?我正在跟我朋友聊天,你这样?贸然闯入,不好吧?还请你出去!”
    曾铭也不跟他拐弯抹角:“我不是闯进来,我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来。我是特地前来保护我当事人的?安全,应该出去的?是你才对,魏总!”
    魏成眯了眯眼:“你少?管闲事!”
    曾铭嘴角勾起:“巧了,我最爱管的?就是闲事!”
    魏成说道:“做事说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谁吗?”
    曾铭轻笑:“你爸是魏刚?”
    安晴忍不住笑出声来。曾铭这话,实在够损的?,同时还清楚地表明了他的?立场,管魏成他爸是谁,他都不怕!向刚他能扯下?马,再来一个魏刚又算什?么!
    魏成想了想,说道:“你开个条件,不管我的?事。”
    曾铭摇头:“我当事人的?意愿和安危,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非钱财可以收买。”
    魏成皱眉:“我不会伤害她!我是那么真?心爱她,我怎么可能伤害她?你就不要横插一脚,打扰我们?了好不好?古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是在做大大缺德的?事!”
    曾铭笑意收敛:“什?么‘不毁一桩婚’?你哪有婚可以许她?魏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别以为我不晓得当年你对安晴做过的?那些事情。你故意隐瞒了自己的?已婚情况,以单身的?身份哄骗她成了你的?女?朋友,伤她至深。”
    “她没有恨你,只?是远离了你,不愿再提及前事,那是她大度、宽容。但是你要是还死缠烂打,那就是恬不知?耻了。”
    “身为她的?律师,我可以为她发声,我们?不承诺放弃追究你欺骗她的?权利!”
    魏成眉心皱得更深。
    曾铭声音冰冷:“如果安晴告你,我替她辩护,你猜谁会赢呢?我刚告倒了向刚、向威父子,多亏了他们?,我在京市的?知?名?度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