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得到后再失去了。
“就是说了些和我妈妈的事。”云起笑着捏了捏兔脸，将兔子捏成了仓鼠。
“她和我妈妈很早就认识了，不是上一世，是我和你说的我是女巫的那一世……”云起半真半假的说着。
真的是占卜师和她妈妈的关系，假的是占卜师和她妈妈的相处日常。
如果紧紧只是说了关系，她不会在房间中和占卜师呆那么久的，说少了林晨估计要开始起疑心了。
“那还不让我进去。”
“占卜师不喜欢太多人的环境。”云起关上了窗，同林晨一起躺到了床上。
兔子满足了好奇心，就满足的滚到伴侣怀中，闭上了眼睛。
但是内心中，林晨还是有些疑惑，那个‘代价’，是她们一起重生在这个世界吗？也不像什么代价啊。
比起前世，她更喜欢现在这个世界。
……
深夜，云起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和占卜师今天的谈话有关，她梦到了一些没有经历过的场面。
梦中，她看见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慢慢变得麻木、冷漠，回到了占卜师提到过的那个古迹，回到同一个位置，坐到那，或无神的发呆，或睡觉，直到下一个接替者过来。
云起没见过古迹，但潜意识告诉她，那个昏暗、到处都有奇怪的乌黑色粘稠液体的地方就是占卜师提到的古迹，还有一个证明，就是她见到的最后一张脸，是占卜师。
古迹离这里并不远，这个梦境，仿佛是古迹在召唤自己一样。
梦中昏暗石窟里那只巨大的黄色竖瞳，一直在盯着自己，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云起松开手臂，轻轻的碰了碰林晨的唇。
湿润温暖的触感和百合花的幽香，让云起胸腔中心脏的跳动声，在黑暗中更加清晰明显。
她和梦中的那些人不一样，云起在心中念着。
梦中的那些人，都是被“恶魔的馈赠”吸引到的巫，她们沉迷于玄之又玄的巫术中，没有相爱的伴侣。
而她有大兔子。
云起摸上了自己的胸腔，感受着里面的震动，和对林晨的爱意，她不会变成那些人的样子的。
只是还有一个麻烦。
……
第二日清晨，云起早早的醒来，来到了昨日的房间。
笃笃。
笃笃。
云起敲着门。
门开了，不过不是辰时二，是辰时一。
头上顶着呆毛的女孩揉着眼睛看着云起，嘴唇比起昨天见到的似乎要更加艳丽了一些。
云起想到了昨日在辰时二眼中看到的熟悉的情绪，有了些猜想。
“有什么事吗？”辰时一打了个哈欠。
“我想来找下辰时二。”
听到辰时二，辰时一瞬间就不困了。
“有什么事和我说也行，我们算是一个人，她知道的，我也差不多都知道。”
“不要闹。”辰时二走了过来，穿着和她气质不符的小熊睡衣。
第一次见到占卜师穿着这么贴地气的服装，云起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好看吧，我选的。”辰时一骄傲的介绍着，当着云起面把衣服后面的帽子待在辰十二头上。
熊耳朵和它那冷淡的主人不同，一抖一抖的，毛绒绒的想让人去抓着玩一下，辰时一直接上手了，跑到辰时二后面抓着两只熊耳朵，发出痴汉般的笑容。
“昨天晚上就喊饿，现在还不去吃早饭。”辰时二面无表情的说着。
“我想摸摸你的耳朵嘛。”
“想偷听？”辰时二将辰时一的手抓下来，平静的看着她。
辰时一看着云起求救，但是云起并不想多一个人知道自己准备谈论的内容，于是就假装看不懂辰时一的眼神。
“咕--”辰时一的肚子在此时发出了抗议的声音，见留下来的可能性不大，辰时一在辰时二脸上咬了一口，跑了出去。
辰时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云起邀了进去。
云起也一样，面色不变的跟着辰时二。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辰时二看着云起。
自从辰时一走后，辰时二似乎就更加冰冷了。
“我以为你会知道。”
“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云起疑惑的看着辰时二。
“我的能力，大多来自馈赠，现在没了馈赠，自然也没了那些能力。”
“你不是在下一世也预测了很多事情？”
“我还是巫的时候就学过占卜，只是准确率不高，馈赠增加了我的准确率，现在馈赠没了，我也不怎么占卜了。未知的未来，不是很有趣吗？”
“是的。”云起点了点头，可以一直预知前路，是可以规避很多危险，但同时也让前路变得无聊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