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过鉴定经验的她看得出来,旁边的这块和田玉确实不错,虽然比起任冬至送给她的那块要逊色得多。
    祝慈豪气地刷卡把莲藕金镯给买下,还带走了一只金锁。
    任冬至啧啧摇头,没有家庭负担就是嚣张。
    等她在外边绕了一圈回来,产房里还是亮着灯,任父已经从踱步变成了靠着墙,一脸的憔悴。
    也是祝慈回来得巧了,她站在窗口还没一会儿,手都已经摸在烟盒上了,就听见身后的产房打开了,护士抱着新生儿走出产房,脸上带笑地问:“谁是林俏的家属?”
    任父赶紧上去,神情紧张地往她后边看:“我是我是,我夫人呢?”
    护士示意他别紧张:“产妇消耗太大,还在睡,小千金还在等着你瞧她一眼呢。”
    任父这才把目光转移到襁褓里的新生儿身上,脸颊红红的,嘴唇薄薄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实在是看不出美的影子。
    “……这是我们的小雅?”任父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的女儿,是他盼了几年的小棉袄。
    过了一会儿,护士推着还在闭目休息的林俏出来,任父立马把视线移到自己爱人身上,凑上前去查看她的情况。
    “我夫人她情况怎么样,还好吗?”
    护士一边推床一边应道:“不要妨碍产妇休息,准备好换洗衣物,这几天注意保暖,不能吹风着凉。”
    任父不是第一次当爸爸了,面对这种事情还是有些无措。
    祝慈在旁边也插不上嘴,只能安安静静地跟在病床后边进入林俏所在的病房。
    一出生就被众人忽略的小雅:……
    只有任冬至在确定林俏没事之后才悠悠地荡到小雅跟前,脸上带着笑容:“小家伙,以后想买多少头花就能买多少了。”
    小雅小脸皱着,头发也没几根,看起来有些滑稽。
    任冬至看了两眼还是想笑,最后还是选择别开脸,给小雅留一丝尊严。
    所有人都在紧张林俏,只有林俏自己觉得生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是有过经验,这一次生孩子没有想象中的疼,而且她已经有了预感会是个女孩儿,正合了她的心意。
    林俏在医院静养了几天就转入了月子中心开始调理身体,祝慈跟过去不太方便,慢慢地便减少了走动,任冬至也隔了许久没见到过林俏和小雅的影子。
    后来林俏离开月子中心返回任父工作的城市时,专门把祝慈给叫出来吃了一顿饭,这顿饭吃得让祝慈红了眼眶。
    “这些年看到你这样我特别难受。”林俏叹了一口气,“你跟冬至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在那年整理冬至的卧室时发现了一本笔记,上面记着零零散散的内容,大半都与你有关。”
    祝慈表情错愕,眼睛不安地往旁边瞥去。
    “冬至在笔记里说,你偷偷亲过她,本来她也想亲回去,但是人不能咬狗,所以她就继续装睡了。”林俏说到这里有些尴尬,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她还说,你在学校咬过她的脖子。”
    “不让她跟别的男同学玩。”
    “喜欢给她开小灶,帮她补习。”
    罪状一条条呈了上来,祝慈哑口无言。
    林俏观察她的表情,继续道:“冬至是个傻姑娘,她什么也不懂,如果她能跟你在一起,或许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祝慈双眼睁大,有些不敢相信:“您的意思是,您会同意我跟冬至在一起?”
    林俏笑了笑,神色温柔:“没有谁比你对冬至更好了。只是可惜……”
    祝慈眼眶发热,内心无限喜悦,她站起身,对林俏说道:“我想请您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我家。”
    .
    踏入狭小的员工宿舍,林俏甚至不太敢落脚,她环视着小小房间里的一切事物,目光顿住。
    她走到墙壁前抬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上面的合照,呼吸都没忍住放轻了。
    “你跟冬至有这么多照片?”林俏一张张地看过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直到她看见了任冬至穿的那件兜帽卫衣,她才猛地转过身去质问祝慈:“所以那天我在医院看到的就是冬至对不对!冬至还活着?!”
    任冬至害怕地躲在祝慈身后,眉头委屈地皱起,都怪祝慈,好端端地兜什么底啊,这下好了,闹大发了吧。
    祝慈不想骗她,但信不信取决于她自己:“我也很讶异,但是她确确实实地出现过,只不过现在我也找不到她了。”
    林俏红着眼,情绪很激动,“你是怎么看见的,在哪看见的,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想了她这么多年,我想见她这么多年……”
    林俏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