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时黎知眼里水雾弥漫,浑身都透着健康的粉色。
    “这个冬天,比三年前暖和。”秦乌同他额头相抵。
    “是啊。”时黎知切身感受到了,街道上的风都透着生机盎然。
    距离除夕夜已经很近了,时黎知本来想着第二天去超市买点过年用的东西。
    事实是,第二天压根没起得来,等他清醒都日上三竿了。
    房门半掩着,楼下有人在走动,他趴在床上动弹一下,腰部以下是非一般的酸痛。
    “嘶”了声不敢再动。
    安静听着脚步声来来回回地走动,听路径,应该是在厨房与客厅之间来回。
    大忙人今天居然没上班,真是难得,秦乌走路一向没什么声音,军靴都可以做到无声响,更不用说家居拖鞋了。
    不用秦乌明说,时黎知就知道秦乌是故意的,让他知道今天家里有人在。
    他动不了 发个消息还是可以的。
    小心翼翼地翻个身,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时黎知忽然一愣。
    借着日光,下意识屏住呼吸,心跳陡然加快。
    无名指上不知何时被套上了个素圈银戒。
    翻转手掌,上面繁复精致的花纹映在时黎知的眼里。
    记忆复苏了一些。
    昨天晚上最后一次的时候,他感觉手上突然多了个冰冰凉的东西。
    原本想问,很快又在秦乌的攻势下忘到了后脑勺。
    原来当时是这个小玩意儿。
    瞬息之间,他放弃了发消息,朝着半开的门外轻轻喊了声:“秦乌,是你在家吗?”
    很快,楼下的脚步声停了,转而往楼上来。
    房门打开,门口是系着围裙的秦乌。
    “饿了?还是身上难受?”
    秦乌并不是每次都会这么粗暴,昨天晚上也许是太久没做了,时黎知并没有很介意。
    “都有。”时黎知毫不掩饰,看着秦乌皱眉他又笑着说,“只是有点不舒服,等会儿去楼下/药店买支消炎药上来吧。”
    之前放在家里的恐怕用不了了。
    “要不要去医院?”秦乌走进来,摸索着掀开被子就想脱他裤子。
    “你确定要现在脱我裤子吗?”时黎知推拒,他自己的身体他知道,真没什么大事,又没有伤口,去什么医院啊。
    “那不脱了。”秦乌动作一顿,意识到了什么,眼眸变得深邃,随后松开了手。
    如果时黎知现在光着屁股出现在床上,那他们就可以直接吃晚饭了。
    “这个戒指,是婚戒吗?”时黎知在秦乌准备起身离开时,主动攀上他的脖子。
    没有调情的意思在里面,只是时黎知觉得勾住秦乌的脖子他能稍微轻松点 后腰不会那么酸。
    看在秦乌的眼里就不是这回事了,他克制地低头碰了碰时黎知的唇,又在时黎知明亮清澈的目光中亲了亲他的眼睛。
    “是订婚戒指,婚戒还在定做。”秦乌说得轻描淡写,听的人却无端紧张起来。
    “啊?要办订婚宴吗?”时黎知苦恼地蹙眉,“过两天就要过年了,我想…两个人过年。”
    不想去酒店吃饭。
    过去的好几年都没过好,今年总不能再这样下去吧。
    眼前少年的眉毛拧起,眼中的苦恼不似作伪,见秦乌没有回应,他叹了口气,小声埋怨:
    “你之前都不会违背我的意愿的。”
    是了,秦乌几乎从不做时黎知讨厌的事情,时黎知很少要求秦乌做什么。
    但只要时黎知要求,秦乌每次都会做到。
    也许是长期以来习惯了,时黎知被无声拒绝后居然生出了点委屈。
    张张嘴想解释点什么,又闭上了,他什么也解释不了。
    “谁说要在过年办了。”秦乌环住他的腰,驾轻就熟地打横抱起他朝楼下走去。
    “预定的日子是明年的三月份到五月份之间。”作为订婚来说,至多三个月做准备工作绰绰有余。
    而且秦乌早在半年前就开始悄悄准备了,婚戒,会场布置的选择,订婚要穿的礼服。
    全部都请了专人登记,只等时黎知从中选出最满意的一套方案。
    “三月份吧,正好回暖。”时黎知一下子就不委屈了,说话的兴头也高了些。
    “那就三月,日子改天找人看一下。”秦乌守着时黎知吃完,又去厨房端了碗水果甜汤出来。
    “不甜,喝点润嗓子。”
    确实,微甜,是时黎知能接受的程度。
    “挺好喝的。”时黎知喝第一口的时候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饭没吃多少,甜汤倒是喝足了两碗。
    过年之前两人一起去超市采购了很多东西。
    吃的用的一应俱全,时黎知还被带去试了四五套衣服,秦乌全部拿去买了单。
    “先生,衣服有些多,我们有免费送上门的服务,您看,需要的话我帮您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