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要寻的牧炎实力不俗,修的是火行功法,喜欢用刀,而且有一柄赤红色刀形法宝。”
    听天阁执事拿出一叠宣纸,拿起最上面的一张递给温言,上面是一副画像:“还请道友确认这位是否就是道友要找的‘牧炎’?”
    “正是。”
    “这位牧道友背景不俗,就连听天阁也不能确定他的具体行踪。”听天阁执事将所有宣纸收起:“但是大悲寺即将举行‘水陆法会’邀请了整个北冥界有名有姓的修士前去观礼论佛,牧道友自然也在其列,二位道友若是要寻人,不如去那里碰碰运气。”
    “以牧道友的修为,其行踪在听天阁属于甲等秘闻,但是因为听天阁没有提供具体行踪,所以这次收取的费用是丙等秘闻的费用。现在,请二位道友立下天道誓言。”
    ……
    大悲寺的水陆法会不仅单独邀请了整个北冥界有名有姓的修士,它也向整个北冥界的所有修士发出了公开邀请,只要心中有佛,所有人皆是大悲寺的座上宾。
    温言这个失踪了十年,而且失踪前还声名狼藉的天星弃徒自然是没有可能收到大悲寺的单独邀请,哪怕他已经是北冥界的顶尖修士之一。
    不过由于大悲寺广邀天下,温言能够很轻易地前往大悲寺的大悲寺的水陆法会,只是他的身份一旦出现很有可能会掀起一些波澜,所以他和怕吓到其他人的郁曜一起改换了容貌和身份。
    此时大悲寺的道场正立着地藏王菩萨的金身,大悲寺首座正带着一群青年佛修在地藏王菩萨金身正下方诵经,大悲寺的方丈和知客们则在招呼前来的修士。
    水陆法将持续七日,大悲寺内不能留宿,所有来客都会留宿在大悲寺旁一个中型仙城心斋城内。
    虽然郁曜觉得在发现牧炎后就可以直接动手免得夜长梦多,但是温言觉得好歹人家大悲寺的水陆法会也是大悲寺百年才有一次的盛会,而且大悲寺的名声一向极好,没必要砸人家场子,再怎么说地藏王菩萨可在那里看着呢。
    明日法会将会开始,不过参加法会的人今日就会到达大悲寺以示尊重并为明日的法会做准备,今日所有前来大悲寺的修士都会拿到大悲寺给的居士服饰,明日所有人必须穿上居室服才可入场,而且今日开始,所有前来的修士也要开始食用大悲寺的斋饭。
    温言和郁曜的主要目的不在此,在领完居士服后没有像不少人一样在大悲寺用斋饭先行离开前往心斋城,因为郁曜已经确定牧炎此时就在大悲寺内。
    温言和郁曜的打算是由温言将牧炎约在心斋城外一处无人之地,郁曜暗中埋伏,等合适的时机对牧炎发起攻击,而郁曜出手后,温言也将一齐出手。
    月上枝头,此时已经是子夜,心斋城外几乎无人,那些修士们该修炼的修炼,该睡觉的睡觉,没有人会想到此时城外将会出现一场可以波及整个心斋城的战斗。
    修道大成者,移山填海不在话下,只是碍于仙盟规定,北冥界的这些大能平时动手时都是收着打的,不会动真格。但这一次有所不同,一旦涉及生死之斗,仙盟的规定也只是一纸规定而已。
    “魔种。”牧炎侧身躲过郁曜的的剑光,他看起来胸有成竹,似乎早就知道到了郁曜的存在:“我们的感应是相互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哪里吗?”
    “不可能。”郁曜蹙眉:“我还未觉醒,你怎么可能感知到我?”
    “还未觉醒可不等于没有觉醒。”牧炎不紧不慢地躲过郁曜的攻击:“当你有觉醒迹象的那一刹那,你就已经是魔神了,虽然依靠自己的意志压抑了魔念让魔门那帮废物找不到你,但是我是不一样的,本质上来说我的存在比你高一层次。”
    牧炎的语气极其轻佻,温言在此从牧炎的眼中看出了那种发自内心的的高高在上,只是比起评价他时是一种奇怪的赞赏,但是评价起郁曜来那就只剩不屑。
    “啧啧啧。”牧炎依旧游刃有余,虽然面对温言郁曜二人的合力攻击,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慌乱:“魔种,你就这点实力吗?难怪最后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郁曜没有被牧炎的话激怒,相反他反而思考起来,瞬息间他已经明悟:“阿言,如今的我并非域外天魔的对手,除非你解开我身上的禁制,不然我们今日杀不了他。”
    温言此时也觉得心惊,一直以来,牧炎的举动都是逃跑为上,他本以为是因为自身实力不强,却没想到是对方在藏拙,但是就此解开郁曜的封印也就代表着他彻底失去了制约郁曜的能力。
    牧炎似乎是注意到温言的犹豫,他笑道:“温道友,你约我来的理由是‘彻底封印魔种’,不若如今就假戏真做,与我联手,重创魔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