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水逐渐没过脖子，秦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窒息感。
好像有人想将她扔进水里淹死，她还不能死，她还有小熠，她要是走了小熠怎么办？
江聿寒皱眉，她到底在说什么？
但摸一下水温确实不温，江聿寒将她捞出来。
根本没在乎自己身上湿不湿，江聿寒只低低道：“女人真是麻烦。”
又试了几次，江聿寒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耐心，竟然能陪她耗这么长时间！
直到水温差不多，他才将裹成粽子的秦妙扔进水里。
刚一沾水，秦妙下意识想找一个木杆能够抱住。
“别把我扔下去。”秦妙死死抓住江聿寒的手。
江聿寒被她挂着，脸色阴沉，“你到底在干什么？松手！”
“不要，求你不要扔下去。”
江聿寒不知道在她眼中看到的是什么，不过洗个澡，怎么像是面对洪水猛兽。
但对于这样的秦妙，他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疼，竟然还真想着不放开她。
“洗个澡上药，别动。”江聿寒低声哄着，没有一开始语气那样生硬。
不知道秦妙听进去几分，竟然真的老实不少。
在江聿寒怀里一动不动，只是沾到水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打寒颤，似乎真的很害怕。
江聿寒轻抚她后背，直到秦妙松了几分。
她才仿若大梦初醒一般，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挂在江聿寒胳膊上，心骤然一紧。
她到底在做什么，竟然敢挂在江聿寒身上，她是不要命了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刻在骨子里，凡事做错一点就要道歉。
秦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卑微了，但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只知道江聿寒不喜欢她靠近。
她不想看见江聿寒厌恶的眼神，哪怕经常看见，可对他厌恶的眼神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
要是能回避，自然是回避了的好。
见她这么恐惧，江聿寒眼中攒了怒气，“你怕我？”
“没。”其实是怕，但秦妙又能说什么。
她要是说怕，江聿寒恐怕会更加生气。
“不怕我，那么紧张做什么？”江聿寒低笑，可眼底都是寒意。
他捏住她下巴，凑进一步问道：“嗯？”
“我，我刚才是有些不太清醒。”秦妙解释着。
江聿寒也没有过多追究，只道了一声：“既然醒了，那就自己洗干净吧。”
说完他出了门。
秦妙看着他背影消失，心底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看见江聿寒一身水，她跟着心跳都不由得加快几拍，要是她弄得，江聿寒那嫌恶地眼神想想就够她心寒了。
秦妙坐在水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体力。
低眸一看，身上青青紫紫都是昨天暧昧过得痕迹，江聿寒在她身上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情绪。
秉承着只要折磨不死，那就使劲折磨的原则。
昨晚她好像是疼晕过去的，至于怎么晕过去已经忘干净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没想到江聿寒还在外面等着她，秦妙顿了一下，但多余话也没有说。
只是努力忽略他存在。
江聿寒在看文件，秦妙尽量让自己不出声，以为不动声色离开房间就好了。
她眼看就要走到门口，差一步就能出去了，忽然被江聿寒叫住，“去哪里？”
“我看你在忙，想着出去待一会儿。”秦妙不确定的语气。
江聿寒勾勾手示意她过来，“过来，上药。”
上药？
秦妙不解皱眉，但也感觉到身上哪哪都不舒服，以昨晚折腾的劲儿，她说浑身是伤也不为过。
“我自己来吧。”秦妙不确定道。
让江聿寒给她上药？
“过来。”江聿寒绕有耐心再提一遍。但秦妙知道，这个耐心不常有，她最好不要唱反调。
秦妙犹豫着走过去，心里还有些忐忑不知道江聿寒会做什么。
江聿寒蹙眉，她动作还能再慢一点？
已经不耐烦，他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坐在他腿上。
“这么慢，你以为我有多少时间陪你浪费？”
他这话虽然是对的，但听在耳朵里总觉得难受，陪徐茜茜难道就不浪费时间吗？
也是，那是他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会浪费时间。
就像她，连和江聿寒在一起的时间都算奢侈的，她都要开心好久，更何况和他亲密接触。
“自己上去。”江聿寒示意一下床。
这话让秦妙怔了一下，“我的身体承受不住了。”
她以为自己这话说的很明白。
江聿寒自然听懂了，他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看着她，“我让你上去，上药。你以为做什么？”
只是上药吗？
秦妙耳根刷一下通红，整个人如同火烧一般，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