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会皱着眉吐出嘴中的戒指，然后说：“林清也，你差点把我的牙崩掉。”或者是：“食品安全靠大家，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Pierre看着他的脸笼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想来应该在思念着他心仪的女孩，便用不甚熟练的中文感叹了一句：“爱情啊。”
思绪回转，林清也望向正在刷牙的祝音，突然问了一句：“你想我吗？”
祝音差点把嘴里的泡沫咽了下去。好在现在是在刷牙，她便含含糊糊说了一句话，连她自己都没听清。
只有他笑着说：“你刚好像说的是‘想’。”
这下是真咽下去了泡沫。祝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漱口后才对他说：“林清也，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的视线落在视频画面中的牙刷——他之前留下的那个，漫不经心道：“变成什么样了？”
祝音思考了一阵。要不是见过他之前对谁都冷若冰霜的样子，估计现在也会被他的温柔表现所哄骗。
“你现在这个样子，感觉像是在国外有八个女朋友，三个私生子。”
林清也已经倚在了床边上，浴袍顺势扯开了些，露出里面更多的风光，听言他挑了挑眉：“造谣。”
祝音没忍住多看了几眼，用手扇着风：“家里好热，我要去工位上冰凉一下我的心。”
“去吧。”他阖上了眼，却没挂断电话。
确认他应该是进入了梦乡，祝音才胆大着正大光明地目视。
林清也一下飞机就赶去商务应酬，在飞机上没休息好，所以白皙的脸上乌青就明显了些。他胸膛前的颜色要比脸上的肤色更为白嫩，因着常年锻炼，胸上的肌肉紧实，线条流畅。
她深吸两口气，暗骂自己没见过世面。刚准备挂断电话时，就听到这厮慢悠悠开口：“记得吃早饭。”
偷看被当场抓包，她梗着脖子大声道：“知、知道了！”
*
祝音在下午的时候参加了项目进度汇报会。
产品外观已经初步确定下来，研发团队在科技感和实用性中做出取舍，最终选择了后者。
在功能性上抛弃了很多传统智能手表中花里胡哨的功能，将重点放在了健康监测和智能预警方面。
穆远滨听了各个项目负责人的发言后，做着陈述总结，市场部部长进行旁听。
“无论如何，在初代产品推出后，必须先要收集一定量的用户数据才能大规模上市。”市场部的部长表态道：“但目前有一个难题摆在眼前，技术部提出的功能主旨是‘让用户没有使用感’，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只能被动追踪使用数据和依靠第三方数据才行？”
穆远滨用手叩了叩祝音面前的桌面，示意她可以为大家解答一下。
祝音微微颔首，道：“进行这项决策的原因是因为在项目开发前，我们对以老年人为目标的用户群体做过调研。诚然，得出的结论既符合预期但难免让我们失望，绝大多数老年人对于新兴科技的探知欲并不强，所以我们功能主旨才选为‘让用户没有使用感’。”
“所幸公司匹配的大数据系统功能已经非常完善，但同时我也建议在线下同步，从而更好地了解老年人使用习惯。”
市场部的部长双手交叠，饶有兴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在线下免费试用？”
祝音思忖道：“是的，当然这也只是我不成熟的建议。”
对于林氏集团这样财大气粗的大公司，先行制作出少量产品以供试用不成什么问题，所以祝音才提出了这个建议。
“可以将试用群体放在当地的老年大学。这部分人群对于新兴事物的接受程度也会更高一些。”
部长点头：“可以。”他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做好保密工作。”
两个小时的汇报会开下来，祝音都有些头昏脑涨。她回到工位上摸了鱼，现在林清也已经醒来，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的代码养活一群测试]感觉市场部的王部长人还不错啊，我提出来产品免费试用还忐忑了半天，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痛快地同意了。
[Y]嗯。他是部长级别中年纪最轻的一位，办事很雷厉风行。
两人聊了一会工作，祝音扯开了话题。
“法国好玩吗？”
“好玩。”
“法餐好吃吗？”
“好吃。”
“法国的美女好看吗？”
“不知道，目不斜视。”
祝音扑哧一笑，逗他道：“不看可不行，你还得给我带回来两个呢。”
林清也一本正经地回复：“有我就够了。”
她“切”了一声，嘴上说着：“花言巧语”，脸却悄悄变红了。
“周天我回国，你要不要来机场接我？”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