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亦骨头散架一样，闭着眼睫，瘫软着身子趴在床上，面颊上还染着情欲退去残余的两朵坨红。
陆寅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紧实滑腻的脊背皮肤，俯身凑了过来，柔和着声音。
“老师，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满意。”
“那是不是该付给我报酬了？”
陆寅上次比赛结束之后，软磨硬泡要刘真亦答应他一个条件，当时卖了一个关子，没告诉刘真亦是什么。
刘真亦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问。
“你想要什么？”
脊背上的那只大手移开，身边床垫微动，大概是陆寅伸手拿什么东西，紧接着“嘎达”一声，像是小盒子合上的声响。
他的手被抓了起来，无名指指尖触碰到一个质地微凉金属质感圆环一样的东西。
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刘真亦撩起眼皮，看了过去。
陆寅捏着一枚闪着戒指缓缓套进他的无名指，然后又递给他一个款式相同的戒指，五指张开凑到他面前。
“给我戴上，我们就算结婚了！”
刘真亦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两枚戒指已经同时出现在他手上，一枚套在他的无名指，一枚在他掌心。
这算是求婚吗？谁求谁啊？
同性情侣没有法律保障，靠的是双方坚定不移的信念。在刘真亦心里。这一枚小小的戒指戴上去，代表着一生感情的寄托，效力等同于一纸结婚证。
刘真亦大脑一片空白，眸色怔愣地看着陆寅。
或许是等的时间长了，陆寅拧着两条眉毛。“你不愿意？”
“不是！”
刘真亦回过神，立马否定，忍着身后的不适，缓缓坐起，捏着那枚戒指，定定地看着陆寅。
“陆寅，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把戒指戴在我手上，你想好了吗？”
“马尔代夫的那天晚上我就想好了，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我原本是想拿一块金牌给你当聘礼的。”
陆寅蹭了蹭鼻子，“上次那场比赛运气不好，下次比赛要等到半年后，可我等不及了，这半年谁知道会出什么变数，我希望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你不想拥有我吗？”
陆寅抓着他的手附在胸口位置。“我这里全是你，你不知道，我和斯普林霍尔·格吉尔打的时候，我想的都是你。就想着我若是赢球了，你一定会夸我，可是我输了。但我……我真的很爱你。”
“陆寅！”
刘真亦心里泛起一阵感动的酸涩，只觉掌心里那枚小小的圆环无比沉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戒指推进陆寅的无名指。
他们互相凝视着彼此，戴着戒指的手彼此交握在一起，一种无法言说的幸福感，流淌在两人心间。
刘真亦在燕城陪了陆寅好几天，临走的前一天两人没什么事，决定去看电影。
看电影是次要的，主要是想感受一下小情侣之间的格调，故意选了一处角落位置，体会电影院里偷偷接吻的感觉。
提前半个小时到达电影院，取完票，买了爆米花和饮料，一起坐在休息区玩游戏。
“你好，请问是陆寅吗？”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在身边传了过来。
刘真亦和陆寅同时看了过去，一个看起来十六七，穿着米色连衣裙的小姑娘，站在陆寅身边。
陆寅皱了皱眉，不记得认识这么小的小姑娘。
“我是陆寅，你……有事？”
第130章 栽赃
得到陆寅肯定答案小姑娘的眼睛都亮了，兴奋地跳起来拍了一下手。
“你真的是网球小王子，我见到真人了，那个……”
小姑娘从背后毛绒双肩包里取出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
“我特别喜欢你，你能帮我签个名吗？”
陆寅手里还握着游戏手柄，接过小姑娘手里的笔，龙飞凤舞在摊开的笔记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谢谢！”小姑娘收起纸笔，红着脸欠身道谢后离开。
两人游戏中的人物已死，陆寅眸子中闪着戏谑的光，脑袋凑到刘真亦身边低声道。
“她刚才说你喜欢我，你是不是吃醋了？你放心好了，我的心里只有你。”
刘真亦放下游戏手柄，一脸莫名其妙，“我没有吃醋，刚才那个小姑娘是的的粉丝，有什么可吃醋的。”
“刚才那个小姑娘说喜欢我，你怎么能不吃醋呢。”
“没有啊，喜欢你不是挺好的。”
陆寅看着刘真亦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心里不爽，他看见刘真亦和别人走得亲近了，恨不得把那人吃了。
有人当着刘真亦的面说喜欢他，刘真亦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别人喜欢我，你也不吃醋，你是不是没把我放在心里啊？”
“陆寅，那是你的粉丝，喜欢你不是很正常，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我吃什么醋啊，你发的哪门子火！”
“你心里不在乎我！”
“神经病啊你！”
广播通知检票，吃醋话题结束。
像每次刘真亦来燕城探望陆寅一样，等陆寅归队之后他返回绍市。
陆寅经过斯普林霍尔·格吉尔一战，成为队内种子选手，成功报名法国网球公开赛。
训练强度加强，提前半个月出发前往法国，适应场地。
由于和法国有时差，陆寅训练结束，这边已经是后半夜了，算起来又好几个月没见到刘真亦，连日的思念，陆寅忍不住给刘真亦发了一条消息。
“我想你了，怎么办，你什么时候过来？”
刘真亦睡眠质量低，床头柜上的手机“叮”的一声，摸起手机，睁开惺忪睡眼，点开陆寅的未读消息。
去法国比赛的事，陆寅早就和他打过招呼了，刘真亦护照和签证都办完，学校的事情还需要交代一下，请一周左右的假期，问题不大，假期申请早就提交上去了，这两天应该会有结果。
文字回复，“大概这两天，学校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找你。”
刘真亦的消息发过去没多久，陆寅的视频邀请就发了过来。
刘真亦滑下接受键，抬手打开吊灯开关，两人身影同时出现在对方手机屏幕上。
陆寅那边的镜头有点晃，应该是在马路上走，“打扰你休息了吧？”
刘真亦倚靠在床头，看着手机画面里的陆寅，“没关系，你刚训练完？”
“嗯，想你了。”
“嗯！”
“明天手机上交，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每次重大比赛前，为保障运动员的作息和防止战术泄露，陆寅他们队的手机都会上交，刘真亦已经习惯。
“知道了，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知道刘真亦睡眠不好，最近事情比较多，陆寅没敢和刘真亦煲电话粥，聊了两句挂断视频电话。
隔天早晨刘真亦收到了假期批准的通知，网上订了飞往法国的机票。
在实验室待了一上午，下午没什么事，想着下午整理一下实验数据。
打开电脑数据整理到一半，办公室门倏然间被推开，方明达呼哧带喘地跑了进来，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反手关上门。
急切地说道，“你快看本地热搜！”
方明达的反常，让刘真亦心猛地提了起来。
“怎么了？”
他拿起手机点开本地热搜，热搜第一条，“A大教授刘某某以学分和毕业证为要挟，潜规则女学生，强制女学生为其打胎。”
A大不止他一个刘姓教授，标题写的是潜规则女学生，若写的是潜规则男学生，刘真亦还能往自己身上揽一揽。
刘真亦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下来，随着手指点开标题，是一个女生口吻的自述，他的心过山车一样又提了起来。
直接下滑，配图几张图片，刘真亦粗略扫了一眼，脸色煞白。
方明达在一边急切地问道：“是不是你啊？”
没有正脸图片，基本上都是半裸的后背，以及露出小半张侧脸的图片，那漂亮肩胛骨上莹绿色网球带着一对小翅膀的纹身，不是刘真亦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