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白渝苏摇了摇头说:“他不让我出门的,所以我基本哪里都没有去过,怎么?难不成你也是做棉花生意的?”
    段景然看到现如今还没有缓过神来,这才点了点头,笑着说:“对,我就是做棉花生意的,而且是特意过来和你丈夫抢生意的。”
    “哦……”
    白渝苏对着自己所谓的这个丈夫的感情还真是有点淡淡的,正在他思想着什么事情的时候,自己的脸边忽然被人吧唧亲了一口。
    “?”
    一开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等他想了一会儿之后,才发现自己脸边怎么有个男人的嘴巴。
    “你你你!干什么呀?这可是在大街上!!”白渝苏你捂住自己的脸,快步的向前走。
    可段景然被他这副样子逗得发笑,虽然走在他的身后,可是他大声的喊了一句:“娘子,你等等我。”
    “谁是你娘子啊?你不要胡说。”
    他越不等人,这人在他的身后似乎喊得越大声。
    甚至街边的一些路过百姓都回头看向他们两个人。
    白渝苏实在是脸红的,没有地方走了,他赶紧停下脚步,回头有一些幽怨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疯了呀!可是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你亲我做什么!”
    “昨夜又不是没亲过。”
    他这样耍无赖,白渝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自己就算是想要反驳,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我带你去找找你相公的棉花厂。”段景然倒是很自然的牵起了他的手:“今日你就忘了他做一天我的娘子,不然在这大街之上被人发现了,你是个男扮女装的人。恐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别的话,或许没什么震慑力,可偏偏这句话对白渝苏还真是有用。
    他的身子本就稍微有些笨重了,虽然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还没有出世。可是他现在已经能够每天感受到这孩子的动。
    他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可能是唯一的血亲。
    虽然还没有见过面,可是对于这个未来即将出生的小生命,他的心里也是充满了期待的。
    要是别人骂他也就算了,若是对着孩子有什么事情的话,自己恐怕也会自责不已。
    自己一个人走在街上恐怕也是危险,白渝苏想了想,还是赞同了他的话:“那好吧,那只有今天一天哦。”
    “难不成你想多来几天和我私奔?”
    “你若是再这样毫无节制的耍流氓,我真的要生气了!”
    “好好好。我家小白生起气来都是个河豚呢。”
    “为什么是河豚啊?”他有些疑惑的问
    “就是鼓起来,其实一点都不扎人,反而肉质鲜美,吃起来让人念念不忘。”
    白渝苏发现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伸手干脆在他的手臂之上拧了一把:“你又胡说!”
    段景然被他气鼓鼓的样子,弄得开怀大笑。
    两个人好像已经确实很久没有像这样轻松的相处过了,即使他现在面前是失忆的。可是这样的氛围也能够让段景然回想起他们两个人第一次在洛城见面的样子。
    那时候两个人虽然也不了解,可是光走在一起就有爱意缠绵,那是爱情开始的样子。
    只是那个时候是白渝苏主动些靠近自己,想要和自己好好在一起。
    如今只不过是身份对调了而已,他有的是耐心想让这个男人等到自己回心转意的那一天,想起自己的那一天。
    两个人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笑着,倒还真像是一对平常的夫妻。
    尤其是白渝苏在挺着自己的小肚子走路。
    段景然贴心的扶着他的腰,生怕他的腰酸,我也还折腾了这人,心里面还是有些心疼的。
    “公子,给你家娘子买个拨浪鼓吧,为你们将来出世的孩子都能用到呢。”
    正走在街上呢,忽然有一个扛着卖拨浪鼓的小孩儿冲出来挡在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那拨浪鼓是皮面儿做的,一动起来巴拉巴拉的响。
    我不是他的娘子。
    这句话白渝苏在自己的心里面说了一遍,可他却没有当着这两个人的面说出来,反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段景然伸手在他的架子上拿起了一个拨浪鼓晃动起来:“想不想要一个?”
    “公子,你看你家娘子和您多般配呀!你们两个生的这样漂亮,将来这孩子也一定是个绝世倾城的脸蛋,小时候都玩儿上了,这样的波浪鼓,肯定一生都开心的。”
    “你倒是会说话。”段景然听这个小孩儿说着,手中也晃动着那个拨浪鼓。
    他看得出来白渝苏的眼神里面其实是想要这个拨浪鼓的。
    “行,这波浪鼓我买了。”
    段景然干脆大大方方的从怀里面又掏出了一两银。
    “太多了!”白渝苏瞧他给人家银两,似乎完全没有什么意识似的。
    “公子,你给我这钱都能把我这所有的波浪鼓全买了!”那小孩儿看他给过来的银两,面色上也满是欢喜。
    段景然从小生活在宫中长大,对于银两这些事情,他还当真就没有什么概念,向来都是用银子打发的事情,他什么时候自己亲自动过手?
    身上带着的这些银子,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花完,花钱的地方也少。
    “既然是多的银子,那你就留着吧,就当是你刚才说话嘴巴甜,给你的小费。”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您和您的娘子一定能够永结连理,生生世世!”
    这小孩子看到银两嘴巴也变得格外的甜,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将自己手上的拨浪鼓一股脑的全都塞给了段景然的手中。
    光是这两句话,似乎就能将人哄的找不着北了似的。
    段景然也可能配了这两句话,傻了吧唧的掏钱,好像就期盼着他嘴里面说的话成真一样。
    可是买了这么多的拨浪鼓,他们可要放在哪里呀?
    原本说好了要去看棉花厂的,现在他手里面突然多出来这么多的波浪鼓。两个人就在站在街上卖也卖不完。
    “你的耳根子这样软,将来要是有娘子了可怎么办?岂不是别人说两句话你全部就听人家的了?”白渝苏倒有点像吃瓜似的,还为他大量起来了。
    段景然手中晃动着拨浪鼓,在他的肚子前面晃悠着,像是在逗孩子一样,不知道里面的人能不能听见,可他仍然喜欢这样动。声音清脆,确实也好听,这拨浪鼓听着就很文丽十足。
    “我的娘子就是你还让我出去找谁呢?”
    这话他已经说了好几遍,明明不许他再说了,可每次一这样讲,他的心里面就暖心几分。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白渝苏没有接过他的话茬,反而两个人顺着街道往前走。
    “反正这拨浪鼓你自己去处理,我可不管。”
    段景然 手上拿着一堆的拨浪鼓,他还挺着肚子走在他的旁边。到真成了一个卖拨浪鼓的商人似的,身边还有着挺着大肚子的娘子陪着。
    “不是说有卖棉花的商人吗?怎么越往这边走越荒凉了?”
    段景然感觉到这周遭的事迹似乎也随着路线变得更加变少了起来。
    若是采棉后的商人,那肯定是越来越多才对。
    因为这种事情在农村里面屡见不鲜,就连段景然都知道,肯定是人数越多,采的越多,赚的也越多,但是如果地方太荒凉,年会应该怎样储存那东西又不能放太久,折腾不起。
    白渝苏倒是也有些好奇了,心里面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也是奇怪,今天我的头居然不疼。”
    要是放在平常日,自己每天大把大把的吃药,可是那些病症似乎还是如影随形的跟着他。可是自己跟在这个男子身边,连续两天都没有吃那些无关痛痒的药了,身子骨反而好了起来,不再像瓶里那么难受了。
    “放心,跟着我走,不仅能治好你的病,还能让你偷偷和我私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