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他心里面才有些开心,自己似乎跟他走并不算是一个错事。
    就当是自己在孕期当中所出来散心了。
    以前在那客栈当中,他的相公永远都不让他出房门,好像生怕他出去见到任何人一样,似乎自己现在大致一个肚子,那就是人生当中的怪物,别人见到他都要退避三舍。
    但是段景然看见他就从来都不会觉得他像一个怪物,即使是一个男子有身孕又怎样?仍旧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看待,甚至细心呵护我生怕他着凉,生怕他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你可了解现在的皇上吗?”段景然问。
    一路上他们路过的地方稍作休息,越靠近京城,好像探讨黄山的人就越多。虽然这些话那都是在京城当中禁止讲述的,但是民间当中有流传,那也是正常。
    “我们一路走来,听说的不都是皇上的好话吗?只不过陷入进病重,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算了,这哪里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应该关心的事情。”
    段景然在民间的口碑不错,因为他事事都为百姓着想。
    在刚刚登机的时候,他做了许多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的事。在社稷上也很有作为。
    不仅收复了边疆,还手握了重要的根源,最最重要的是他设置的几个粥棚都能够让穷苦的百姓吃上一口热乎饭,曾经闹饥荒死掉的人大大减少了许多。
    若是这样为百姓考量的皇上都不能得到拥戴的话,那这一个朝代才是真正要灭亡的开始。
    白渝苏掀开帘子,朝着外面路过的风景看去。
    这越靠近京城之内,好像里面更加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压抑,不知道为什么。
    而且这儿的人也没有其他城镇那边活的轻快。好像天不亮就已经开始出门摆摊生活。
    在京城之内,天子脚下,每个人都活的兢兢业业。
    “我们要到前面的农庄休息一会儿。”段景然一鞭子抽在拉马的屁股上。
    这是夜半的时候,白渝苏看着外面的天蒙蒙亮,还好奇呢:“你在京城附近也有认识的人,我们来这京城到底是来干什么?要玩儿什么吗?”
    “一会儿见到人你就知道。”
    段景然卖了一个关子,并没有告诉他具体要去见谁。
    说话的样子吞吞吐吐的让白渝苏着实有些好奇,本来还有些困意,到现在他还真是不困了。
    掀开帘子,直接从马车里面探出头来和想要段景然一起驾马。
    “你干什么?赶紧回去坐着,这地方能让你胡闹吗!”段景然看他笨拙的身子,却还试探着想要出来,有些着急了。
    “怕什么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何况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种,你干嘛这么关切?”白渝苏淡淡的笑了一声,他还是想要尝试一下驾马。
    他这一句话噎的段景然差点儿没喘过气来:“你!”
    “你肚子里就算是怀的哪吒也给我要老老实实的坐回去!”
    这么大个肚子了还摇摇欲试想要驾马车,简直是异想天开。万一震动到了胎气可怎么办?
    当真有一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感受。
    白渝苏他凶巴巴的样子吓到了,嘟囔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然后又默默的回到了马车之内。
    虽然靠近了京城,不过这附近却没什么农田了,反而都是一些走标路的人。
    白渝苏从车内朝外面看去,确实逐渐和一个农庄走近了一些。
    现如今天才刚刚蒙蒙亮,路上基本是没有人的状态,他们就算来到这个农庄也是悄无生息的,并没有什么人发现,而且从里面有一个男子看见他们来了,赶紧出身来迎接。
    他那样子还是很郑重的,
    段景然马车之上跳下去,来迎接他的男子却跪在了他的面前:“参见…”
    “免礼,这次我来的比较低调。”段景然小声的将人拉起来:“京城当中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之前已经去打听过了,现如今……”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一抬头看见马车的帘子微微动了一些,立刻升起了警惕之心:“谁在里面!您带着人来?”
    白渝苏动静好奇的探出脑袋:“这是你朋友吗?”
    “白公子?”男人看到他脸色带着几分震惊。
    因为他的视线落在了白渝苏的小腹部上,然后又看了几遍他的脸,反复确定这个人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没有错。
    “你怎么知道我姓白?”白渝苏有些好奇他从马车里面走下来。
    已经赶路这么久,他的身子还真是有些乏累了,缓缓走下来的时候段景然自然而然的接了他一把:“你稍微慢一点,现在身子正是笨重的时候。”
    “哎呀,你这么啰嗦干什么?不就是出来玩一趟嘛,开心最重要了。”
    白渝苏还没有分清面前的形式,他以为这个男子只是段景然在京城周围的朋友呢。
    甚至在这个地方再往前看去,都能看到京城的城门口,只不过现如今天才刚刚蒙蒙亮,门口的士兵都不多,甚至还有人在打盹儿似的。
    这地方和乡下没有区别,甚至空气都带着几分清甜的味道,即使天气变凉了,但在这世外桃源一般的风景中,也能够让人暂时忘却许多的烦恼似的。
    白渝苏可能就不在意他们两个说什么,他下车了之后倒是有些饿了。
    现在他这肚子里的小东西特别的挑嘴,动不动就要饿,时不时的总想吃些宵夜。
    他倒是好奇的问:“你这儿有没有什么吃的?”
    “有,”那男子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又疑惑的看了看段景然:“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我们先进去。”
    “相公,是谁来了?”突然有个女子掀开农庄平房里面的帘子。挺着一个小肚子也朝着他们走过来。
    那女子已经卸下了在皇宫当中的繁华服饰。也已经没有了那朱翠满面的样子,可是清秀美丽的面庞仍然挡不住。尽管她的身上穿着的是粗布麻衣,可是这样漂亮的脸蛋仍旧会让人过目不忘。
    是齐缘!
    “您…”她看到段景然眼中不免闪过几分惊讶,随后都了解了:“相公说今日有贵客来,不知道您大驾光临,快请进吧,这小地方怕您不要嫌弃。”
    “你倒是变了许多。”段景然微微一笑,低头看向她的肚子:“几个月了?”
    “已经四个月了…”齐缘稍微免得敏唇,脸上多少有些粉红。
    这个男子也不是别人,正是袁蒿。
    当初在皇宫的时候,袁蒿当着她的面跪在段景然的身前,不要什么前途光明,更不要自己的什么仕途,他只要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子能够守着她一生一世。
    那一夜他带着自己的心爱女子远走高飞,本想天涯海角,四处为家。
    可段景然给了他们一个新的计谋。
    与其远走高飞,倒不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到时候他自然会派兵假意出去搜寻,可实际上让他们在京城附近的农庄里面住下,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离京城又近。
    齐缘就是家里面最受宠的女儿,若是真的离开了京城,远走天涯。她其实也放心不下自己的老父亲。
    所以两个人决定好后,就在京城附近的农庄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拜了堂成了亲,现如今腹中还有了孩子。
    而这些时日他出去微服私访,可能其他人都无所谓了,但是他在京城附近唯一的眼线就是袁蒿。
    袁大人曾经就是衙门当中的官,所以很多宫廷里的事情他都易如反掌能够了解到。
    这是许久未见再见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羞愧。为了自己的情爱,竟然让当今的皇上都为他们逃跑出谋划策过。
    “白渝苏?你怎么……”齐缘看见他的时候,眼神也在他的小腹部停留了一下。
    毕竟一个男子的身子是这样,怎么可能会不引人注目呢?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子倒还是很相似的,只不过是一男一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