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岩血印,那可是古老强大力量的象征,继承血印的体内才有曜火,好多人看到血印都会心生忌惮。
    这怎么会有人敢咬,而且还能咬到?
    脸上拳拳到肉的擦伤,好多拳印都是连着的在一个地方重叠。
    这种明显就是你没有动,然后让对方狠狠的揍你,才能在同一个地方,不然稍微躲一下都不会这样。
    依叶沐轩的意念力和强大的灵力,没人能伤得了他,就算伤了这种皮外伤,他估计一眨眼就能修复好了,但是却并没有管制。
    而且咬在熔岩血印上,也就是肩颈处露出来的一点——半个深红牙印,可能到衣服盖住的里面还有另一半完整的,这种隐秘的地方,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碰到的。
    除非他衣服都脱了,心甘情愿的,衣服都脱了,那不是跟他睡一张床嘛,床笫上的事……
    皇妃。
    皇妃那次宴会的时候好多人见过,不是很胆小吗?坐在陛下身旁,连筷子都不敢动一下。
    怎么会这么暴力?!
    大殿的臣子们都知道他和皇妃住在魔皇寝宫,再加上很多是有家眷的,稍微动动脑筋就知道怎么回事。
    夫妻吵架了!
    魔皇陛下被家暴了?!!
    猜到这里都是一股不可置信和震惊。
    殿里有的人在思索好奇,神思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高座上叶沐轩也在跑神,他今天心情似乎格外舒畅,不知想到什么,摸了摸脸侧的两个牙印,愉悦的勾了勾唇。
    此时东境王正在上呈提议,看到高座上的这一幕疑惑。
    “陛下?”
    “陛下居然笑了。”有臣子低声讶异道。
    好久没见到陛下这么笑了!
    跟以前不一样,不是那种阴晴莫辨、生死难料的笑,是带着点儿温度柔意的笑。x
    叶沐轩眼皮掠起:“啊,好。”
    “啊?陛下准了吗?”他在外一直是杀伐果断,处理事物也比较冷酷,这次居然松口,对方诧异:“让左护法的妻族劳役三年?”
    “准了。”
    左护法的叛变和罪行跟他妻子没什么关系,她并没有参与,但也并没有阻止或者不敢阻止。
    丈夫重罪,按魔域律例,妻子一族连坐。
    左护法杀了叶沐轩的父亲和三个哥哥,他外祖家也就是他母亲一族的人也杀了很多,还多次派人想要暗杀他。
    经历过背叛诬陷、人云亦云的讨伐、浴火洗礼过的叶沐轩早不似从前那样优柔通融,他们的苦苦哀求让他厌烦。
    他觉得自己就算把他妻子和她的家人都杀了,也不算过分。
    但长老觉得不妥,于是从轻处罚——
    三年的牢狱灾,出来后还要变为贱籍,终身劳役。
    终身,一辈子都被人看管着做劳役,看不到头,看不到希望,没有自由。
    既然让他们活着了,他要他们活得很累很辛苦才行。
    彼时叶沐轩心情上有了变化,于是处理问题上也有了些软度。
    *
    柳若初醒来的时候快中午了。
    婢女在外面候着说准备好饭食和汤水,依然是问他先泡药浴还是先吃饭。
    他觉得身体除了昨天晚上*过的一些不适外,还有别的奇怪的地方,他好像没有灵力了!
    体内任何的灵力术法都运转不了!
    “艹了!”
    这该死的叶沐轩到底对他做什么了!
    他本来到筑基巅峰,寿命也有几百年的,现在修为一点都没了,那他是不是跟凡人一样,也活不了几百年了!
    艹了艹了!
    这就是昨天晚上反抗他得来的后果嘛!
    柳若初撑着身子正要起身,旋即整个人蓦地一僵,有什么奇怪的从身体里流出来,表情怔怔地往辟'股后面看,床单上……
    瞳孔骤缩。
    他昏睡之前记得明明没有……
    怎么还是弄进去了!
    狗东西……趁着昏的时候,呜呜呜……
    “柳公子?”
    “柳小仙师?”
    婢女们见他久久没应,于是大着声音喊了他几句。
    隔着床幔悄悄的往里望了一眼,隐约看见被子包成一个山丘——柳若初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面。
    山丘隐隐抖动,发出断续的啜泣声。
    于是赶紧去跟魔皇禀报。
    叶沐轩来的时候,柳若初就在被子里蒙着头大哭。
    他本来是小声的哭,但越想越伤心,越哭越大声,越来越难过,于是就不掩着遮着了。
    一边哭还一边骂叶沐轩。
    一旁的婢女听到他的话语都非常惊慌,这哪儿能直骂魔皇的名讳!
    但叶沐轩来时就抬手示意她们噤了声,因此每一个都谨小慎微的低着头,屏住呼吸,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唯恐魔皇发怒,殃及池鱼。
    被他惩罚的下场是很可怕的。
    曾经给他碗碟里下媚药,蓄意勾引他的婢女,被他丢进了擎魔两仪里。
    擎魔两仪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它可以知道你内心深处害怕什么,于是便模拟出你最害怕的来折磨你,无数次。
    那婢女怕死,仅仅在里面待了三天就疯了,出来的时候神经混乱,战战兢兢,也不想活了,于是自杀,终于解脱。
    在里面会被控制着无法其他行为,无法自杀。
    若是无所畏惧的人,在里面也会自动经受曜火焚身的感觉,极其的残忍。
    “多久了?”
    掌事婢女汇报:“醒来就在里面哭一直到现在。”
    叶沐轩抬手,殿里的所有婢女和侍从都自觉的出去了。
    妈的!狗叶沐轩给我吃了那个药,然后又给我那个……那我是不是就……
    这是不是就是中标啊?!
    “呜呜呜呜呜……”
    “狗东西!”
    “丧心病狂!”
    “变态、神经病、疯子、狗男人、锑(煞笔)、乌龟王八蛋、艹*$/¥@#*………250!!”
    柳若初用各种词汇骂他,恨不得把所有难听的形容词都加上。
    “总之我不是人。”突然有人回他。
    柳若初哭声一顿,还蒙在被子里,也不出来看一眼。
    “你本来就不是人!”
    被子里面发出闷闷的怒音,然后继续自顾自的哭。
    叶沐轩掀开被子,低眸望着他。
    柳若初抬头,浸着水的眼底红润润的,恶狠狠的瞪他。
    混蛋!都那样侮辱我了,干嘛还要摆出这样的表情!
    温柔的、担心的,深情的,忧虑的……
    “虚伪!”
    叶沐轩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坐下搂着他。
    “你他妈给我放手!”
    “师兄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生气就骂人,中气十足,叉着腰,鲜活的很。”这听着像夸奖,但是又带着戏谑笑意,也不知是阴阳怪气还是什么由他嘴里说出来。
    但看他表情好像被柳若初骂愉悦了,怎么还有人喜欢挨骂的?
    “我以前哪有骂你?!”
    “狗东西。”
    柳若初喉咙一噎。
    好吧,还真有。
    “兔崽子,狗崽子,火罐子,臭小子……狗叶沐轩……”叶沐轩一一举例,语调轻轻扬扬的。
    他以前骂了叶沐轩那么多吗?
    这不重要。
    柳若初挺直腰杆:“对,我就是骂你,骂的就是你!!”
    叶沐轩像是觉得有趣,接着说:“还有刚刚那个二百五,一听就是骂人的,原来数字也可以用来骂人。”
    说完有些爽朗的哈哈笑了,笑的胸腔震颤,像是回忆到了以前什么甜蜜的事再代入现在的更加愉悦了。
    发什么癫?柳若初听见他的笑声,紧紧抿着唇,脸都气红了,叶沐轩却看着他这副样子越发欢喜,抓住他就是亲。
    “有病啊你……!唔——”
    “混、蛋!滚开!你放开我!”
    柳若初挣了几下身子,想从他怀里出去,没挣开。
    叶沐轩握着他的手腕状若把脉,骗他:“已经有了呢。”
    柳若初睁大眼睛看向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