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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懦弱无用?
    她在说她自己吧!
    「英雄?王者?」丝朵儿轻蔑的往地上呸了一口痰。「英雄不会说话不算话,也不会使用卑鄙的手段,更别提他是个名符其实的暴君,你的日子过得是很舒适,但你可曾关心过百姓们过得如何?」
    「那种事不需要我来关心,那是王兄的责任。」
    是喔,她只要负责过好日子就行了!
    其实这女人也算不上是骄傲,更不是自私,她只是个很一般的女人,有她的自尊——既然是公主,就得有公主的派头,也很自重——绝对遵从女人就是弱者的格言,又自律——绝不会干涉男人的事。
    除了女萝族,这世上所有女人都是这样,怎能怪她跟大家一样呢?
    「如果你是这种想法,那我跟你说再多也没用。」丝朵儿叹道。
    悔丽妲依然蹙着眉头。「你是女人,永远做不成男人的。」
    丝朵儿更是长叹。「我从来没说过我要做男人,我只想跟男人站在平等的地位,拥有同等的权利,共同担负所有的责任。所以我不需要你哥哥来救我,我会靠自己的力量逃出去!」
    梅丽妲摇摇头。「你还没逃出去,王兄就会来救我们了,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王兄是最值得依赖的男人。」
    谁要依赖那种猪头啊!
    「好,那我们就来看看吧,看是我先逃出去,还是那只猪头先赶到!」话落,丝朵儿更加紧挖掘墙壁。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先逃出去!
    ***        ***        ***
    雅洛蓝轻轻吐出一声低吟,意识缓缓从浑沌中回到现实,而现实就是他全身都该死的像针扎一样火辣辣的痛,痛得他想活宰几个人来发泄一下,不过现场并没有适合的牺牲者,他只好放弃这种「享受」。
    他微微动了一下,感觉到身旁有人在照料他,不用睁眼他就知道不是丝朵儿。
    「朵儿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
    「她去多久了?」
    「快三天了。」
    「……我要去找她。」
    瓦平怔了怔,旋即猛摇头。「不可能,你的伤势溃烂情况相当严重,又十天没有进过任何食物,还在发高烧,你太虚弱了,我看连坐起来都有问题,怎么可能骑上骆驼去找人呢?」
    「我可以。」别人可能办不到,但他非办到不可,谁教他是巫马王,专门干人家干不来的活儿,唉,所以说巫马王真不是人干的!
    「就算你去了又怎样?」瓦平叹道。「小姐这么迟还没回来,肯定是有麻烦,你用这种疲弱的身体去找她又能怎样?我看只会变成累赘,害了自己也害了小姐,不要这么傻吧!」
    是是是,他是傻,但他不能不傻呀!
    雅洛蓝不再浪费精力跟瓦平多罗唆,迳自吃力的、挣扎着硬撑起自己的身子,但是还没坐好,头就晕得像陀螺在打转,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在胃里翻腾,心跳得比骏马奔驰更快,呼吸喘得快回不过气来,更别提伤口的痛楚瞬间又提升到超高等级,他禁不住溢出痛苦的呻吟,几乎想一头撞死算了。
    「看!看!就教你不要逞强的!」瓦平想再扶他躺下。
    但雅洛蓝坚持不肯再躺回去,待呼吸缓和一点后,他还不自量力的想站起来。
    「你到底想怎样?」瓦平气急败坏的怒叫。「既然是小姐的禁脔,你就乖乖当你的禁脔,好好在床上侍候她就行了,像是打仗拚斗那种事就交给她,她可比我们这种普通男人厉害多了,你别去扯她后腿啊!」
    雅洛产彷佛没听见似的,继续顽固的、执拗的使力要站起来。
    「好好好,去找她就去找她!」瓦平豁出去的怒吼。「你要是死在半路上我可不管!」
    于是,半个时辰后,他们上路了。
    眼见雅洛蓝连坐都坐不好,整个上半身都趴在驼峰上,虽然没有呻吟,但喘息声远近可闻,如果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见骆驼每前进一步,他就痉挛一下,这种情况实在令人忧心,那两位武士不由连声向瓦平抱怨。
    「看他这样……他真的不会死在半路上吗?」身躯特别硕壮的武士满眼忧虑。
    「我不敢保证。」瓦平面无表情的想撇开责任。
    「那你还让他去!」长着一张俊脸的武士大声抗议。
    「我阻止不了他。」
    「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队长肯定会亲手宰了我们!」壮武士喃喃道。
    「小白脸就好好做他的小白脸,有事他的女主人自然会承担起来,干嘛这么多事跑去找她,」俊武士嘀嘀咕咕抱怨。「就算去了他又能帮上什么忙?根本是在扯他的女主人后腿嘛!」
    「对,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但他就是不肯听,我又能怎样?」瓦平咕哝。
    「到时候我们必须看着办,千万不能让他惹出更多是非来!」壮武士毅然道。
    「最多敲昏他吧!」俊武士语带不屑地说。
    最厌恶那种吃女人软饭的男人,既靠女人保护,又靠女人养活,男人的脸面都被他丢光了!
    「敲昏他?」瓦平哼了哼。「我只担心他会不会死在半路上,还用得着你去敲昏他?」
    「……如果他真的死了,怎么办?」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得出来。
    最好不会,但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话……
    ***        ***        ***
    从残罗城就可以看出残罗族的生活有多么辛苦,明明是残罗族领地内最大的城市,却连真正的城墙也没有,他们所谓的城墙是由屋子围绕出来的,从外面窗子看出去就是城外,敌人来攻击的时候,残罗族就从窗子射箭出去,要是被敌人从窗子攻进来了,也就等于城墙破了。
    丝朵儿被关禁的监牢就是城墙的一部分,她卯起来拚命挖掘的就是靠城外的那面墙,但她不敢从装有铁栏杆的窗户挖,因为还没挖好就会被发现,只好从床下的地方挖,随时可以用床遮住。
    但她此刻并没有在挖掘墙壁,她正忙着和梅丽妲挤在窗前打量包围残罗城的军队,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起码有三、四百人。
    「不会吧,那只猪头已经来了?」她还是慢了一步吗?
    「不,那不是王兄的军队。」梅丽妲轻声否定。
    「不是吗?」丝朵儿疑惑地又看了半晌,忽地扬声大吼,「队长,那是谁的军队,你看得出来吗?」
    隔壁牢房里立刻传来武士队长的回答。
    「看不出来,不过听说南方大地沙漠区有一群强盗,专门打劫残罗族、宇罗族和一般沙漠游牧民族,也许就是这群人。」
    「原来是强盗啊!」丝朵儿恍然大悟。「难怪不像正规军队。」
    「小姐,如果我们运气好,也许可以乘机逃走。」
    「我知道,我会找机会的。可是我们还是得设法把卡罗带走,雅洛蓝还等着他救命呢!」
    「可能不太容易,不过我会尽量。」
    对话结束,丝朵儿继续望着城外的军队思索逃走的方法。
    「雅洛蓝是谁?」梅丽妲突然问。
    「我的禁脔。」丝朵儿漫不经心的回答她。「你那位伟大的王兄在向我求婚时答应我可以拥有禁脔,但当我真的收了禁脔之后,他就反悔了,偷偷把雅洛蓝捉到火烧岩,想要活活晒死他,幸好我及时赶去救回他,可是他的晒伤已经很严重了,得靠卡罗去救他。」
    「王兄会答应你那种事?」梅丽妲不相信的问。
    「婚约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但王兄反悔了?」
    「他反悔了,这就是你伟大的王兄,一个出尔反尔,讲话不算话的人。」
    梅丽妲无言以对,不吭声了,不过就算她还有话说,丝朵儿也没有空理会她,因为……
    「他们发动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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