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外室如竹 > 第 113 章 if线番外一
    大雍朝的帝后琴瑟和鸣,崇明帝草莽出身,登基之后却不纳妃充盈后宫,只与王皇后行起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浪漫轶事。

    大臣们颇有微词,可忌惮于崇明帝杀伐果决的手段,也不管闹得太过。且除了不纳妃的这一桩事外,崇明帝励精图治、清廉爱民,对内贤恩有德,对外手腕强硬,三年内将中原失地尽皆收复回大雍。

    崇明四年,独宠的王皇后诞下一对双生子,那一日天边霞光骤现,满京城的文武百姓们都瞧见了吉瑞之光。

    崇明帝龙心大悦,将双生子里的女孩儿封为了颐莲长公主,男孩儿则封为储君太子。

    颐莲长公主小名婉竹,自小便是受千娇万宠的金枝玉叶,难得性子也不跋扈骄蛮,只是居于高位之上的难免会比旁人多几分傲气在。

    王皇后是个端庄贤惠的女子,后宫内并无其余嫔妃,琐碎的宫事也有太后娘娘帮着她料理,所以王皇后的心思便都放在了自己的一双儿女之上。

    其一是颐莲长公主招驸马一事,王皇后不想让女儿嫁去寻常公候家吃苦,便想着要为女儿寻一位品性佳、不纳妾、又生的英武俊朗的男子为驸马才是。

    崇明帝也为了女儿的婚事悬心不已,这今朝春闱的一批进士里挑中了几个寒门出身的才子。

    可唯一不美是这几个才子长相都十分磕碜,实在是入不了颐莲长公主的眼。

    “这成亲一事也讲究缘法,公主方才及笄,陛下何必如此担心?说不准过两日公主便会给您带个女婿回来呢。”崇明帝身边的大太监笑着说道。

    崇明帝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嘴上虽没有答话,心里却是也觉得自己操之过急了一些。

    婉竹还小呢,玩心未尽,何必这般着急着要她招婿?

    *

    旁人都在为了她的婚事悬心,婉竹却是犹然未觉,只自顾自地在公主府侍弄着她的花饮子们。

    这花饮子便是寻些名贵的娇花,晒干了以后与冰饮子调和在一块儿,夏日里消暑最为便宜,连一向不爱喝冰饮子的王皇后也时常品尝女儿亲手所做的花饮子。

    只是婉竹那同胞弟弟总是要指出这花饮子的不是来,气的婉竹好几日都吃不下饭,只在公主府怒骂她弟弟山猪吃不了细糠。

    一旁的侍女们纷纷憋笑,见婉竹实在气的狠了,才道:“公主不如去鹿鸣花宴瞧一瞧,听说镇国公府家从西域里寻了些名为玫瑰的奇花来,这玫瑰不仅姿容绝艳,用来泡花茶的味道也是极好的。”

    婉竹被侍女们说的意兴大起,当即便梳妆打扮了一番,乘坐轿辇去了鹿鸣溪畔的花宴。

    此时东宫内的洛予太子坐于翘头案后,听暗卫们向他禀告颐莲长公主去了镇国公参加鹿鸣花宴,沉郁不堪的面色浮起了几分笑影。

    “姐姐每日待在公主府侍弄她那些花饮子,本宫也担心她闷坏了,此番让她出去瞧一瞧外边的天色也是好事,多派些人跟着,若是公主有了什么闪失,提头来见。”

    暗卫们连忙恭声应下,他们心里都知晓太子对长公主的看重,也不敢打

    马虎眼,调集了所有的暗卫便赶去了鹿鸣溪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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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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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走了所有暗卫的洛予给身边的内侍使了个眼色,顷刻间,内侍便领了个衣着华丽的侍女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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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福身行礼,依旧如往常般向洛予禀告婉竹的一日起居,并在洛予问起:“公主可有说她中意哪位驸马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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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太子的话。并无,公主一心只想着做花饮子,对招选驸马一事并不上心。”那侍女恭敬答道。

    得了满意的答复后,洛予才扯动嘴角一笑,厚赏了那侍女后才打发她离开。

    这时,洛予的心腹内侍也端了一叠京城贵女的画像进门,躬身道:“皇后娘娘身边的方姑姑送来了这些画像,还请殿下择一个中意的贵女才是。”

    姿容俊美的洛予却连眼皮都没往上抬一下,只冷声说道:“长姐都未曾选好驸马,本宫也不急于一时。”

    这样的说辞那内侍已习以为常,只好出府去与方姑姑禀明此事。

    *

    鹿鸣花宴。

    京城各大世家的贵女和公子们都穿戴一新地围坐在潺潺溪水一畔,四周尽是鸟语花香、风清舒朗的景象。

    婉竹一现身,镇国公夫妇率先领着一双儿女下跪行礼,其余的贵妇小姐们也紧跟其后,婉竹将这些人叫起,和顺一笑道:“不必如此拘礼,本宫今日也是来赏花喝酒的,夫人自可随意赏玩。”

    满京城皆知颐莲长公主性子和雅大方,并不嚣张跋扈。且生的也像极了年轻时候的王皇后,点到为止的艳、不可方物的美,配上那一身被奢靡金石养出来的矜贵气度,活脱脱一朵艳丽的富贵花。

    因崇明帝宠爱女儿的缘故,所以也并未像前朝那般限制驸马的官职,将来尚主的人不但能与皇家关系亲密无间,若是有几分才学本事在的人,前途也是无可限量。

    所以并非是镇国公世子对婉竹极为殷切,鹿鸣花宴上的其余王孙公子都卯足了劲在婉竹跟前示好,这些公子里不乏家世出众、姿容俊美之辈,可偏偏入不了婉竹的法眼。

    一来是她明白,于这些王孙公子而言,她的出身远比她这个人的诱惑力更大。二来是她无心情爱,如今只想着研制出这世上最好喝的花饮子来,以此来让她那胞弟刮目相看。

    所以婉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只放在溪畔摆放着的花花草草之上,镇国公夫人见她对其中的一盆玫瑰最为好奇,便笑着说道:“公主也没见过此等西域传过来的娇花吧,我家麟哥儿虽是个男孩儿,却对花花一事最为精益。我们都不知晓这玫瑰的习性,偏偏他从西域人的嘴里问出了如何浇养这玫瑰的法子。”

    京城上下皆知颐莲长公主爱花如命,镇国公夫人此番也是为了投其所好。

    婉竹本对镇国公世子没有半分兴趣,可听得他对玫瑰十分了解之后,便也只能忍着心下的不耐,与他说了几句话。

    镇国公世子有意在婉竹跟前表现一番,便作出一副风趣又谦和的模样,引据典义地将玫瑰的来历说与了婉竹听。

    可婉竹并不在乎这玫瑰的背后是

    否有着有情人的含义()?(),

    她只是想知晓这玫瑰嚼在嘴里的味道?()?⑹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只是镇国公世子与镇国公夫人指着玫瑰的模样里带着几分骄矜自得()?(),

    又不停地与宾客们说:“这一小株玫瑰就价值千金。”

    纵然她身份高贵()?(),

    却也不愿意在此时冒出一句“这玫瑰味道如何”。

    身旁的侍女们瞧出了她的闷闷不乐,有心想给镇国公世子递个橄榄枝过去,频频暗示了几番,可那榆木脑袋的世子爷却只是笑道:“公主若是喜欢这玫瑰,我便派人将其送去公主府。”

    “这玫瑰如此贵重,世子爷可舍得?”那侍女调笑般地问。

    镇国公世子立时说道:“名花赠美人。即便这玫瑰价值千金,可与公主千金之躯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那侍女本是想应下此话,可却被邓姑姑出言制止道:“公主何曾受过文武百官们的礼?公主自己都不曾发话,咱们这些做奴婢的怎么能先替公主应下来?”

    侍女们这才作罢,敷衍地打发走了镇国公世子后,便道:“公主只是想尝尝这玫瑰的味道而已,咱们待会儿悄悄去摘一朵来,熬给公主尝一尝不就好了?”

    这话却是说的容易,做起来艰难无比。

    因这几盆玫瑰价值连城,将养的又十分不易,镇国公夫人生怕哪个不长眼的宾客弄伤了这几盆玫瑰,便派了好几个婆子寸步不离地看守着它们。

    侍女们实在找不到机会下手,便也只能作罢。

    邓姑姑却是一脸爱怜地陪着婉竹饮茶品酒,时不时为她摇起扇子吹吹凉风,或是剥了葡萄递到她跟前,并道:“公主是金枝玉叶,何必总是这般拘着自己的性子。您若是想要那玫瑰,直接开口向镇国公夫人讨要就是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也该纵情恣意一些,何必总想着皇家的名声?”

    婉竹对她的奶娘邓姑姑无比敬重,听得此话后也只是莞尔一笑道:“何必如此?本宫虽是公主,可却也不必拿着权势去弹压别人。这玫瑰生的好看,却不知道滋味几何,若是本宫开口向镇国公夫人讨要,她必然会把所有的玫瑰都送给本宫,若是本宫尝了一口后又不喜欢了,岂不是白白浪费?”

    邓姑姑素来知晓颐莲长公主心地良善,闻言也不再深劝。

    婉竹爱饮花酒,连饮下几杯后便有些贪多了,邓姑姑扶着她去围房小姐。公主如厕的阵仗也非一般小姐可比拟,围房里里外外熏了香不说,连方圆几里之内的小厮和丫鬟们都被驱散了干净。

    且这一出围房坐落在亭台水榭旁,处在围房里能透过支摘窗瞧见湖光一色的美景,婉竹身形不稳,人也不似初来溪畔时那般清明,待从围房走出来以后,邓姑姑便预备着摆驾回公主府。

    一堆侍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婉竹,绕过围房旁的一处羊肠小道时,婉竹瞥见了里头别有洞天的景色,非要走进去瞧一瞧,侍女们阻拦不得,也只能任由她行动。

    才走进小道,便听见了鞭子鞭笞皮肉的声响,再是男子闷哼般的痛呼声,声音不大,可在寂静无比的羊肠小道里却显得尤为清晰。

    婉竹身形一愣,邓姑姑等人立时换上了一副严肃不已的面容,走上前去截断了一个男仆鞭打一个男子的动作。

    “何人敢在颐莲长公主跟前放肆?”邓姑姑气势斐然地喝问道。

    那男仆听闻颐莲长公主的大名后,便立时丢开了手里的鞭子,吓得匍匐在地上道:“公主恕罪,小人再也不敢了。”

    婉竹仁善,秋水似的明眸落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男子半身□□,露出来的肌肤上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鬓发松散,遮住了他的样貌。

    她颇为于心不忍,便问:“他犯了什么罪,惹得你在此处动用私刑?”

    大雍朝并不许人设私刑鞭打百姓。

    那男人便答道:“回公主的话,这是一位逃奴。”

    可若是贱奴,身份地位与牲畜相差无几,即便殴打鞭笞至死,也不算什么大事。

    邓姑姑知晓躺在地上的男子是个逃奴之后,便有心想劝婉竹别管这些闲事,可婉竹却是于心不忍,只道:“逃奴虽是奴,却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你放过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来咯。

    满身伤痕的逃奴齐衡玉,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