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骗我什么了,你胡说什么,你这一个月对我很好,你怎么会骗我!”我不相信地反问。
    “听我说,但你要冷静,你的伤口还没好,我也许不该在这个时候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你,但是我真的是无法再隐瞒下去了,你知道吗,我面对你我真的有罪恶感,我甚至都不敢看你的眼睛。”程朗说。
    “你说,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那次救你的人。不是我,真正救你的人,奋不顾身忘记自己身上也是汽油还扑向你救你的人是之放。”程朗说。
    这犹如一道雷电击中在我的心脏上,我几乎不能呼吸,怎么会是之放呢,他不是被人救走了吗。
    “你骗我,你骗我说是之放救了我,其实是你,是你救得我,你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让我心安理得地去找之放是不是!”我质问着他。不能相信他所说的是事实。
    “我没有骗你,你看看我的双手,我伤的这么轻,我怎么会是救你的人,之放当时是被抬了出去,可是他又冲了回来,你没有看到,你已经休克了,他拿着一个干粉灭火器,是他靠近你,扑灭了你身上的火,但他自己也被烧伤。后来我去医院看望他,他躺在病床上要我带他来看你,他身边还有那个歌手麦乐,他还求麦乐去找你说那些绝情的话,那天,麦乐来找你,他就坐在车里,他当时的情况是根本不能下病床的,但是他忍着皮肤碰到每一处就可以发出的疼痛,也要去看你,后来他又让我隐瞒这一切事实,他说他的伤疤可能不能愈合,他不想让你看到现在的他,他想见你,他又只能躲着,他把你交给我,让我别提这些事,让我代替他的位置来照顾你。”程朗说完,我也是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全身的毛孔都像是要张开冒冷汗。
    怎么会是这样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怎么这么混蛋,他都伤成了那样,还要这样伤害他,为什么隐瞒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去看他,我要当面和他说清楚!”我问程朗,我近似抓狂。
    “他现在住在一家连锁酒店,他明天的航班,今晚不留住他,就来不及了。”程朗说。
    我站起来拿着包,冲出门,说:“那还等什么,快送我去酒店!”
    程朗的车开得极快,我坐在副驾驶,我问他:“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今晚我回家看见你不在,我四处找你,然后,是之放打电话给我的,他告诉我你在哪条大街,我找到你的时候,其实他没有走,他就在对面的马路看着你,他真的很在乎你,我想,我还是不及他的。”程朗说。
    听到这里,我笑了,眼泪又往下落,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这个傻小子,明明上了的士,原来是骗我,原来一直在看着我,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他了,他拿刀拿棍子撵我走我都不走了。”
    车到了酒店,程朗把房间号告诉了我,他没有上楼,临走的时候,他看着我下车,我快进酒店大门的时候,程朗喊住了我,他说:“季素,以后你还当我是好朋友吗?”
    。
    我想了半秒,点头。
    进了酒店,我几乎是跑着找那个房间,我气喘吁吁地站在酒店门口,我敲了敲门,我一脸的笑容,我想我这一次再也不会信他的话了,我就要缠着他就要做他的妻子,休想再把我骗给别人。
    当门拉开的那一瞬间,我准备的是最充足最饱满的微笑,但是门的另一边,却不是之放,而是裹着齐胸浴巾的麦乐,麦乐傲慢地眼神望着我说:“怎么是你啊,你跑来干嘛!”
    “我找我的丈夫!”我推开麦乐,进了酒店,我喊着之放的名字。
    他侧躺在床上,一只腿伸出了被子,我看到了他的一边脸,没有什么疤痕,他肩上有浅浅的伤疤,和我腿上的差不多,像医生说的,只要坚持服药就一定会好。
    “之放,程朗什么都和我说了,我都知道了,你和麦乐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俩现在也是要演戏来气走我吧,我什么都知道了,别想再骗我了。”我坐在了床边,看着目瞪口呆的麦乐,我说:“你看什么看,戏演够了没?我知道是之放叫你这么做的,你可以走了,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自己可以处理。”
    之放身子没有动,只是喉咙里发出声音说:“季素,我累了,该走的是你,麦乐是我的女友,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
    “你别再骗我了,我都知道了,我不走。”我倔强地说。
    “给我走!”之放低声叫吼着。
    “不走!”我坐在床边,手抓着被子。
    “滚——”之放重重地说了一句滚字。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对我说话,我几乎不能相信我自己的耳朵。
    我怔住了,缓过来,我拉着他的手说:“你是怎么了,你有什么委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非要我走,你明明是爱我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自己也折磨我!”
    之放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你不说清楚,你叫我怎么走!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听你的话了,你叫我走,我就不走,我知道那天救我的人是你,你连命都不要了你都救我,你怎么可以说不要我就不要我——是不是我的腿有疤痕你不要我了,是不是......”我说着就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受不了你们了!爱的死去活来的,把我这个铁石心肠的人都感动坏了。之放,这戏我不帮你演了,你帮我演了一次戏,这次我帮你演,咱们扯平了,以后别让我做这种拆鸳鸯的事了,机票我替你退掉,你们把事情解决掉再决定去哪里吧。”站在一旁看的麦乐吸着鼻子说。
    麦乐在卫生间换衣服,然后关门走了。
    之放没有说话。
    倒变成我咯吱咯吱地笑了。
    “我就猜到你是哄我的吧,这一次,我相信你,彻底的相信你,就算看你你们俩在酒店里,她裹着浴巾,你躺在床上,我依然相信你,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了,之放,你别走,让我回到你身边好吗?”我死皮赖脸地说。
    之放,我想是你改变了我,以前的季素,那样的多疑,看到一个丝袜都可以闹着离婚,但是因为你,我变了,我渐渐学会相信爱情,相信婚姻,两个人的感情是需要彼此的信任为基础的,此后的季素,再也不会多疑而敏感,我将全心全意地信任你。
    如果说,这一生注定是为一个人爱到荒芜,爱到死,爱到遗忘自己周遭的全部,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之放。我将变得深信不疑,我将此生都不再患得患失,相信他爱我,他不走,我留在他身边,如同最初的模样和时光。
    网络版大结局(一):你怕吗?不怕,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他沉默,我却隐约听到了他拳头捏着被子发出的声响,他像是受了伤,在隐忍着最后的煎熬。我的手轻放在他的肩上,我靠近他身边,我低柔地说:“之放,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以后你拿棍子拿刀撵我走,我都不走了,死赖着你,赖一辈子。”
    没想到他的反应是那样的强烈,他手臂一抬用力把我挥开,把我挥坐在地上,他低吼着说:“你离我远点,你别碰我!”他的头深埋在自己的臂弯里,侧卧在床上,对我有着极度的反抗。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变得这么暴躁,我只是靠近一点,就将我推开,我不甘心,又坐在他身边,我抱住了他的肩膀,我贴着他的背脊,我闻到了他颈间熟悉的体香,那样让我沉溺。
    矩我们像是两个走失在雪地里的老鼠,度过了寒风冷雪,再一次拥抱,宛若重生。
    “别再推开好吗?让我抱着你,你可以不和我说话,但,我有好多话想要和你说,你听着。”我喃喃地说。
    我把这些天他不在我身边发生的那些事慢慢地说给他听,他一直都是波澜不惊,没有什么回应,他在刻意装作没有听,我抱着他,觉得这一刻他是真的属于我的,他的背在我怀里,这样亲密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