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槿梨:“想咬什么?”
    “你去哪儿?了?我刚刚听到水声。”
    荆曜捞起随手放在浴室台面上的手机。
    他垂下眼?睑,手机屏幕的银光打在他纤长的睫毛上,若不是面色潮红仍旧未褪, 单看表情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荆曜:“没什么,只是有点牙痒。”
    荆曜:“可以忍耐。”
    牙痒?
    陆槿梨心说看来下次得买点磨牙棒备着。
    这?抑制剂效果有点猛啊, 怎么一下子回归幼崽换牙期了。
    好了,该问的也?问完了。
    陆槿梨礼貌性的敲了下门:“叔叔,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门,不然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哦。”
    荆曜假装听不见。
    闷声不吭。
    确认对方是不会给自己开?门了,陆槿梨拿起房卡在门上一刷。
    “滴”得一声,房门开?了。
    荆曜:?
    泡在冷水里的房主茫然的眨了眨眼?。
    果然如此。
    陆槿梨推开?房门,看了一眼?手中的房卡。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很明显,他们这?么费尽心思的换门牌,换房卡,为的就是让她今晚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以为自己是回房,最后却踏入荆曜的房间。
    然后面对一个正处于发?.情期的荆曜。
    他们是想要让荆曜杀了她?
    不,不可能。
    她身上的筹码这?么足,没有哪个组织会想不开?要现在毁掉她的。
    那就是想要施恩于她了。
    曾经的父母仇恨再次重演,命悬一线危在旦夕时?,有人挺身而出将她救下。
    恐惧,痛苦,不敢置信,缓过劲来后,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不仅会转变对觉醒者的态度,还会更加彻底的倒向?【灯塔】。
    因为【灯塔】是一个反觉醒者组织。
    而那位所谓的救命恩人,也?会在不暴露自身身份的前提下,不动声色的引导她更加深入的信任组织。
    就像一只蜘蛛织成的大网,看似脆弱的蛛网,却牢不可破的束缚住猎物。
    而她就是猎物。
    还真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陆槿梨唇角勾起,眸底一片冷然。
    不过此情此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即使是最缜密的猎人也?想不到荆曜外出旅游不过一天时?间,居然还备上了抑制剂。
    猎物挣脱了陷阱,完全脱离了他们写好的剧本。
    她有点好奇,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你……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愕然的问询打断了陆槿梨的沉思。
    陆槿梨扬起手中的卡片:“喏,就这?么进来的。”
    荆曜循着她的话?移动视线,下意识的去寻找自己的房卡。
    陆槿梨笑着阻止他:“我的意思是,这?民宿是刚建起来的,可能老板装修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吧,我刚刚就这?么随手一刷,没想到真的把门刷开?了。”
    “就这?样??”荆曜直觉她的话?不太可信。
    陆槿梨摊手:“就这?样?。”
    荆曜还想说些什么,陆槿梨上前一步。
    “这?么泡冷水,不怕感冒吗?”
    男人坐在浴池里,水面没过他的小腹,总是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的纽扣几乎全部被粗暴扯开?,露出大片结实的蜜色胸膛,水浸的湿透的衬衫紧贴着肌肤,透出若隐若现惑人的肉色。
    荆曜的发?尾和睫毛全被打湿,滴滴答答淌着的水珠顺着他紧绷的下颔滑落,滑过块块沟壑分明的腹肌,与浴池里的水汇聚在一起。
    注意到陆槿梨的视线,荆曜有些慌乱的拉起衣服试图遮挡,但被淋湿的白?色衬衣近乎透明,什么也?遮不住。
    察觉到这?一点后,荆曜手上的动作顿住。
    沉默片刻。
    他还是用最后一丝倔强把衬衣纽扣扣到了最顶上,然后努力使唤自己泡水后缩了一圈的尾巴遮住关?键部位。
    荆曜侧身避开?对面灼热又好奇的视线,绞尽脑汁想办法把人劝出去:“觉醒者不会生病,我没事,你出去吧。”
    “确实不会生病。”陆槿梨“呵呵”一笑:“但会有发?.情期。”
    荆曜:“……”
    手机交流还能勉强压下羞耻感,面对面的和自己养大的孩子讨论发?.情期这?种事,恕荆曜实在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他闭了闭眼?:“我打过抑制剂了,没问题的,你在这?里反而——”
    荆曜薄唇抿紧,突然收声。
    陆槿梨歪头,表情似是天真无邪:“我在这?里怎么了?影响到叔叔了吗?”
    荆曜:“……”
    如果说之前还不确定对方的那些行为是否是有意为之,那么现在荆曜可以肯定,她就是故意的。
    荆曜太了解陆槿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