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林建党,左右摇摆半天?,顾忌着屋里的媳妇,终究是丢下碗回屋去哄媳妇了。
    林建党这行为简直是在火上浇油,林母更气?了,果然是去了媳妇忘了娘,自己儿子?不帮着自己不说,居然撇下老娘去哄媳妇,邪火一起,林母扯着嗓子?就开始骂。
    “让你干点活咋了,给我甩脸色,看你能耐的,你能耐你咋不上天?呢!”
    林母插着腰,像是被激怒的老母鸡,对着西厢的房门骂骂咧咧不止。
    “你去问问,村里哪家媳妇不干活,不下地,就你金贵,千金大?小姐是吧,天?天?就上个班,回来?和大?爷似的,两手一趟,啥都不干,一天?天?的就等着我这当娘的伺候你们,我这是养了一群祖宗啊……”
    自古吵架总是如此,由此骂到彼,由现在骂到过去,翻来?覆去,连不知哪年哪日的陈芝麻烂谷子?事都给你扯出来?。
    林母这会儿也不只是针对林二嫂,只是情?绪上头了,连带着这些天?、甚至过去这些年,所有能想起来?的怒火、旧账、委屈通通都带了出来?,而林二嫂只是恰巧做了这个撞上木仓口的出气?筒。
    “你说说,我天?天?累死累活的伺候你们干啥,我就是养条狗还知道对我摇尾巴你,给我摆脸色,发脾气?,有这本事你们出去对着别人使啊……”
    林母越骂越火大?,怒火越燃越高涨,像是失去了理智,只知道发泄愤怒暴躁的野兽,毫无道理可言。
    “啪!”的一声,
    只见一直紧闭的西厢门突然打?开,木门猛烈的撞击到墙面,冲劲让木门来?回的晃荡着。
    “说够了没有。”
    林二嫂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胸脯一下一下的剧烈起伏着,整个人宛若死了理智,从小到大?她从未被人这样责骂过,愤怒淹没了理智,“你说够了没有!”
    林二嫂是在是忍不下去了,崩溃的指着林母大?吼,“自从放了假回来?,你就天?天?挑我刺,让我做这,让我做那,做了你又这不对那不对,你到底想让我咋样?”
    “小欣~” 林建党慌忙挤到人跟前?抱着人往屋里扯。
    林二嫂完全在气?头上,又是自己媳妇,林建党也不敢太用蛮力,结果就是,完全控制不住暴怒中?的林二嫂。
    眼看林二嫂这里拦不住,林建党就想着走林母的路子?。
    “娘~” 林建党一边狼狈的躲着林二嫂的九阴白骨爪,一边眼巴巴的哀求林母能心软主动退让。
    可盛怒中?的林母早就让刚刚放桌上林建党刚刚饭桌上的举动伤到了,这会儿正生林建党的气?呢,怎么可能会听?劝。
    更何况在农村,尤其现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做人儿媳妇的公?然跟她两军对垒,就连林大?嫂不敢这么下她面子?,这简直是挑战她做婆婆的权威,还让她退一步,别说林建党哀求阻拦,现在就是林爷奶出面也不一定能拦不住林母,她现在就想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儿媳妇好好一个教训。
    “什么叫我让你做这,让你做那,饭你不吃,衣服你不穿啊,家里的猪大?清早嗷嗷叫你听?不见啊,院子?里那鸡鸭不要喂啊。”
    “早上睡到八九点喊不起来?,等着我起来?做好饭喂到你嘴里是吧,你咋不等着我给你擦脸洗□□!”
    说起来?,林母就觉得气?不顺,原本是想着娶个城里媳妇,识字有工作,结果倒好,简直是娶个瓷娃娃回来?,只能供着好看,还不如当初村里找个知根知底的呢。
    林母气?,林二嫂也有一肚子?气?呢,咋,看林大?嫂不好拿捏了,就准备来?作贱她来?是吧。
    林二嫂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林建党,气?势毫不相让,语气?咄咄,“我衣服没洗么,饭没做么,我不都做了么。那猪食我又没擦过,稠了稀了点咋了?”
    “还有洗衣服,哪家媳妇要给公?公?洗衣服的?”
    “就你讲究,村子?里哪家媳妇不是一洗一大?家子?的衣服。”
    林母要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什么男的女?的,不就是一些褂之裤子?,有啥不好意思?的呃,以前?穷的时候,一条新裤子?,一家子?还谁出门有事谁穿呢,依林母看林二嫂这就是找借口。
    林二嫂气?的满脸涨红,鼻翼一翕一合,整个人血气?上涌几?乎喘不上气?,林母这人根本讲不通道理,她一个新嫁人的小媳妇那能怼得过过林母这骂过街的利嘴
    “天?天?说我懒,” 林二嫂擦了一把不争气?低落下来?的眼泪,“就因为住在村里,平常我早上六点多就要出门去上班,晚上六七点才回来?,家里那么多闲人,就非得等着我回来?给你们刷锅做饭啊,别的都是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