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承昊压住他半身,抓住他的腕,举过头顶摁到枕头上,再将他另一只手扣过去,“我几乎是跟着外公外婆在L国长大,从小练武。”边淡定解释,边用手按住他双腕,另一手开始解陶写的衣扣,
    陶写整个人被禁锢在床上,仿佛待宰的羔羊——日,可不就是待宰嘛!!
    他抬脚就踹:“你这是什么狗屁姿势?滚开!”
    沈承昊膝盖一压,整个人挤进他双腿间:“没办法,你太活泼了。”他俯下身开始轻吻陶写的唇角。
    “活泼是什么鬼——唔——”
    趁机侵入的唇舌让他再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半晌,沈承昊退出来,声音低哑:“而且,我为什么要滚开?我在合法使用我的婚姻权限,”他凑到陶写耳边,轻轻啃咬他那精致的耳,呢喃道,“我在合法享用我的伴侣……”
    “你……”陶写轻喘,被啃咬的湿濡让他的身体如过了电般酥麻,“你可以不用这么多废话的。”他咬牙道。
    沈承昊低笑:“刚才躲得这么快,现在迫不及待了?”
    陶写羞愤,再次踹他:“你还是滚——唔——”犯规!
    安静的房间里,唇舌相濡的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
    陶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跟着了火似的,滚烫的热浪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微风轻扬,他的衣服解开了。
    炙热的、带着微茧的大掌抚过光.裸的皮肤,带起一股颤栗。
    可他的衬衫还挂在身上。
    陶写挣扎:“放、放开我,”他喘息,“你总得让我脱衣服吧?”
    “不用。”沈承昊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嗯?”不用放开还是不用脱衣服?
    与陶写的疑问同时响起的,是衬衫的裂帛声。
    手腕终于被松开的陶写:……
    “啪”地一巴掌拍在某人结实的臂肌上,陶写咬牙:“不是你衣服你不心疼是吧?显摆你的力气大——唔——唔——”
    ……
    皮带被抽走。
    裤子被拽下来。
    然后是炙热的身躯。
    沈承昊的手臂伸到他背后,压着他拱起身体与自己相贴:“宝贝……”他低喃,“你真诱人……”
    陶写已经顾不上骂他了。
    炽热的唇舌逐渐往下。
    他忍不住搂紧胸前发质硬.挺的脑袋,难耐的呻.吟似有若无地飘出来。
    “昊哥……”
    冰凉的触感自身后传来的时候,陶写才找回些许清明,再然后,是炙热的——
    “啊——”
    “宝贝——”
    ……
    浮浮沉沉,如海上轻舟随浪摇摆,又如无根落叶晃晃悠悠。
    上好的床垫轻晃,与结实稳固的床板磕碰出沉闷的轻响。
    月辉下的床铺上,白皙的、偏细的手指用力揪住床垫,仿佛那是救命稻草。
    下一瞬又在床垫的闷响中无力松开,伴随而来的,还有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
    如是反复。
    直至天明。
    ***
    “……把最坏情况跟最好的情况都做估损,再评估一下各种风险产生的概率。我看好这部片子,你们再摸细一点。”
    陶写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话,神志逐渐回笼。
    “可以参考一下这家制片公司往期作品,尤其是近两年的。看看成功几率以及最差案例,一家公司的技术能力再怎么波动,往期作品也能看出一二。”
    陶写慢慢掀起沉重的眼皮,往发声的方向看去。
    光着上身、仅套着条睡裤的男人背对着自己站在窗边打电话。
    是沈承昊。
    陶写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爬坐——
    嘶!
    使用过度的部位向他发出抗议的呐喊,又麻又胀。
    肩背、腰、腿更是跟废了一样……
    陶写瞬间回忆起“跌宕起伏”的一晚——尼玛是真的“跌宕起伏”!特么的他觉得自己其实整晚都没沾床!能不腰酸背痛吗?
    说着电话的沈承昊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正好看到他扶着床沿坐起来,深蓝色的被子滑下来,露出斑驳的胸膛。
    他的眸色瞬间转深。
    “嗯,今天内我要看到评估结果。”他语速加快把事情吩咐下去,不等那边回话立马挂断电话,然后大步走回床边,“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陶写瞪他:“我哪里都不舒服!”声音哑得不像话,一听就是喊得太过导致的。
    他的脸轰地一下烧起来。
    沈承昊挨着他坐在床沿,见状连忙抬手摸向他额头,过了会儿,宛如松了口气般放下手:“没发烧。”见他依然不搭理,想了想,解释道,“我帮你检查过,也擦了药,没有受伤。”
    检查什么?哪里擦药?
    陶写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烤熟了。他咬牙切齿:“你、你——你又不是医生,你检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