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最熟悉。”可可酒说得可怜巴巴的,语气也弱弱的,“而且,万一你过来了,也会到这里来找我的。”
    黑泽阵却没有买账,而是冷笑了一声:“那还刚刚没有认出来我?”
    他说完之后,也没等人回答,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抓过来,神色在黑暗中模糊不清,意味不明地说道:“戒指呢?”
    “……放在里面的口袋里。”因为心虚,可可酒说完这句话之后还小声地多解释了一句,“因为被人看到我可怜兮兮的样子手上还戴着戒指,会像是被抛弃的人一样,我也是要面子的嘛。”
    她说完之后就立马掏出了戒指准备戴上,只是她还没有套上去,就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直接取过了戒指,慢慢地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戴上。
    “我说过的吧。”他抬眼看过去,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来,“每次摘下都会狠狠惩罚你一次。”
    “八”
    其实可可酒并不介意被惩罚什么的,就跟她以前偷偷腹诽的那样子,你也不会别的了吧?
    只是……她还是很介意这个地点的!
    虽然这也的确是自己家,但是是不是换个地点比较好啊?!这是别人家里啊!这样子真的不要紧吗?!
    被压住的时候她还在那里挣扎着,语气带着点慌乱:“等一下!阿阵!这虽然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你家但是这实际上是别人家啊!”
    “所以?”
    “……万一真正的主人回来怎么办?!”
    黑泽阵单手按住她,另一手去解开自己身上的桎梏,语带不耐:“那就宰了他。”
    ……不是,你有考虑到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你吗?!也不求你顾忌人的心情了,你不觉得在别人床上做还是另一个你的床上做会显得特别像是一种新型的诡异的NTR吗?!
    然而她的意见和看法并不重要,被完全压制了。
    在结束之后她裹着被子小声抽噎着,还间或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黑泽阵没理会她这个故意引起他注意的行为,直接去打开衣柜取出衣服,换上了里面那一套黑色立领长外套。
    可可酒看得一愣,都不继续装假哭了,保持着裹着小被子的状态爬到床边,先是一脸迷茫,紧接着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所以阿阵你是取代了这边的你过来的吗!”
    这样子才能解释对方这唐突换装的举动!一定是因为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同事并且大概率是伏特加,所以才……等等,这样子的话岂不是早就知道这个世界的琴酒根本不可能会唐突上门……刚刚故意吓自己吗!?
    更有可能,自己的追踪器也是被发现了,毕竟自家阿阵的话很了解她,而且习惯性会检查车辆上的窃听器和追踪器一类的小东西了……搞不好就是被发现了,所以确定自己也在这个世界、接着直接跑回嫌疑点最大的地方找人……
    她想明白之后就直接站起来扑过去冲着人的脖子就是一口,声音里充满了控诉:“你故意吓我的!”
    黑泽阵伸手把人抱住,对于对方这种时不时突然偷袭的一口都已经习惯了,打了一下她的屁股算是不痛不痒的惩戒,语气透出一丝慵懒来:“动动你的天才脑子想想我们要怎么回去,这段时间就装得和以前一样吧。”
    “九”
    其实真要黑泽阵来说的话……在他离开组织前和离开组织后,他的感觉并没有差很多。
    甚至可以说在离开组织之后更轻松甚至更自由了点。
    毕竟在组织里他是个劳模类型任务多,但是离开组织之后只需要负责一个人就可以了。
    甚至都说不上什么落差。
    在组织的时候那种肆意的规模这边想要依旧能有,毕竟家底积攒得厚,还有一个机械组装的天才在喜欢每天捣鼓点新东西。唯一让他高血压的也就是这小天才偶尔喜欢把自己的独特审美体现在武器的外形上。
    甚至也不可能有觉得无聊的时候,在组织的时候面对着的敌人是世界各地的……现在也一样。可可酒想要拿回的东西可不是那么轻松的,有时候还会惹上一些大麻烦。包括在博多的环境都是,光是她认识的那一堆人每个人有各自的过去也有各自的仇家。甚至危险度搞不好还比在组织的时候要高一点。
    而且他自己单干也没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毕竟以前的下属基本上各有各的心思要么废物要么二五仔要么卧底不顶用,与其说帮手不如说是累赘强点。而目前唯一绑定的可可酒么……先不说人从小就跟着他他都习惯了,完全的累赘期都过来了,现在她能做到完美后勤的状态,不可能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更不用说其实排除工作时间,他的私人时间从十八岁开始就一直被另一个人给侵占了……那无论是在组织还是不在组织都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