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他欺我病弱惹人怜 > 第112页
    他是个弃婴,他被抛弃在了寺庙门口。白延霜从来不信佛,他只信自己,唯有靠自己才能拿到想要的东西。
    孟庭许红了眼睛,手里捏着公文蹲在楼梯间,呜了一声。
    秦淮川听见外头响动,推开门走了出来。
    一时诧异,走到他的面前。低头看见他手上的公文,突然明白了他是为何而哭。
    青梅竹马的玩伴,童年的回忆,他心里一定很难过。
    秦淮川蹲下,伸手抱住他。
    说起来,阴差阳错间,那箱金子救了孟庭许的命。
    当晚,林石海上府来和孟庭许商议店铺的事情时,也知道了这事。二人面对面坐着,虽是无言,但也都明白,或许这是他选择让自己解脱的方式吧。
    店铺开张的时间定在了开春后的二月,送走林石海后,孟庭许回到楼上。见书房开着灯,秦淮川正在里面处理公务。
    他站在门口盯了会,然后打算回卧房。抬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再次回身朝秦淮川望去,忽地一愣。
    他知道,或许这辈子,再也离不开里面那个人了。
    这便是,因为喜欢吧。
    秦淮川下意识抬眼,看见门缝有片衣角一闪而过,立马起身冲过去。推开门垂眼一瞧,孟庭许站在走廊里落泪。
    慌里慌张急忙走过去,把人抱紧,温声说:“好人,又想起他了吗?怎么我一不在,就哭起来了?”
    孟庭许抱着秦淮川,把头埋在他的身上,摇摇头。
    秦淮川叹气:“若不是他死了,我可不愿意你为别的男人哭。”
    孟庭许哽咽道:“你......你还跟死人争什么?”
    秦淮川拍了拍他的背:“他害过你,好在是你命大,绝处逢生。你不要再想着他了,既然过去了,就随他去吧。”
    顿了会,孟庭许才小声说:“我也不全是为他。”
    秦淮川心想,难不成他还为了另外的男人哭?是谁?他怎么不知道?连听都没听说过。将他抱起,双手托着孟庭许,往卧房里走。
    到了床边,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
    又给人擦了眼泪,问:“那是为了谁?”
    孟庭许情绪逐渐平缓过来,这会子才发觉二人姿势暧昧,有些难为情,想赶紧从他身上下来。
    秦淮川可不依,拉着人问:“又不说话?还想跑?哪有这么容易。”说着,双手环住他的腰。“你倒是说,怎么哭了?想幼芝了?”
    孟庭许摇头:“不是,你先放我下来。这样坐着......好不舒服。”
    秦淮川盯了半响,才把他松开。拧开门朝楼下喊了声:“去热杯柚子茶上来!”然后又进了房间。
    孟庭许正经地坐到沙发上,说:“我就是一时想家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这么一说,也是。他有家回不去,不像自己。广州哪里都有亲戚,家里人也多。特别是乡下老家,聚在一起的时候,连椅子都不够坐的。
    “等春节过后,我陪你回趟杭州,你看怎么样?有我在,那姓白的老东西能耐你如何?你也该回去看看父母了。”秦淮川坐在他身边,顺势一躺,枕在孟庭许腿上。转过身把他抱着,一呼一吸间,抵着人的肚子。“你不是答应了我明日要跟我一起回乡下老家的吗?到时候你就当家里一样,好不好?”
    回哪里?
    孟庭许低头问:“我答应你……什么?”
    秦淮川把脸藏在孟庭许的针织外衫里,闷闷道:“我就知道,你醒了就不认了。”
    这话是说自己答应过他什么吗?
    孟庭许柔声道:“我这个人许了承诺就会做到,我要是忘了你再提醒提醒我。”
    秦淮川这才转过脸,碎发下的双眸一弯,笑道:“就是你前日晚上答应我,说要陪我回乡下老家祭祖的。”
    还有这事?
    什么时候答应的,真是不记得了。
    既然答应了人家,便要做到。孟庭许眉梢一挑,欣然道:“好啊。”
    门外,管家端着柚子茶敲了敲门。
    孟庭许正要起身,却被秦淮川又抱住。
    “进来——”
    进来?就他们这样的姿势,不太好吧!
    孟庭许又逃不掉,只好挪开视线不去看管家的表情。
    管家走到桌前,将柚子茶放下:“大少爷,您要的柚子茶。”
    秦淮川懒懒地睁开一只眼瞧了瞧,嗯了声。
    管家又退了出去。
    秦淮川这才仰起头看向孟庭许那张羞涩的脸,按着他的脖颈,抬头往他唇上亲了一口。
    笑了笑说:“快喝吧,特意给你的。”
    孟庭许冷哼了声:“就你把戏多,叫别人看见我们这样,多不好。”说完,将柚子茶端起来,抿了两口。
    入口果真清香,冬日里喝一杯柚子茶,也满足了。
    秦淮川笑:“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是什么关系,亲密爱人,叫他看去,我乐意。”
    亲密爱人。
    一听,孟庭许舌头都被烫着了。
    “哎呀——”
    秦淮川急忙坐起:“张嘴,我瞧瞧!”
    孟庭许张嘴。
    “把舌头伸出来。”
    孟庭许伸舌头。
    秦淮川左右看了会,说:“还好,就是红了,没起泡。”
    孟庭许放下柚子茶,伸出舌头,一边细细感受着舌尖的疼,一边蠕动着舔唇。好在只是红了,若是被烫起了泡就有的受了。
    秦淮川见那小舌头滑溜地缩了进去,顿时口干舌燥,蹙眉喘了一口气。
    这不是活生生的勾引吗?
    孟庭许起身:“我去刷牙,不然嘴里不舒服。”
    秦淮川倒在沙发上,咽了口唾沫:“哦......我也去。”
    等二人洗漱完出来,孟庭许又从柜子里拿出行李箱,边整理衣物边问:“我们要去几天呢?我好带换洗的衣裳。”
    秦淮川从屏风后头出来:“大概去一周吧。”
    孟庭许仰头朝他一望,急忙将床边的睡衣丢到他头上:“你别光着出来,快进去换!”
    秦淮川勾唇,故意将睡衣挂在肩头,笑着问:“怎么?我这般见不得人啊?不能出来换?”
    孟庭许背过身,蹲下,整理衣裳。
    “你先把睡衣穿好再跟我说话。”
    明晃晃的,看着多不好意思。
    秦淮川赤脚踩上地毯,走到孟庭许的身后,戏谑地一笑:“叫我说,光着睡觉有什么不好?你别收拾了,这些累活本就是他们来干,你都替他们干了,那府里下人还做什么?我看你也别换睡衣了,我替你扒干净,我俩一块光着算了。”
    说完,就真的动手了。
    孟庭许显然是吓了一跳,双脚凌空,被他抱了起来。秦淮川把人轻轻丢到床上,急不可耐地脱他的裤子。孟庭许一急,赶忙拉着自己的裤子,道:“你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疯,叫我说,你就去隔壁睡去。隔壁床大,就你一人,你想怎么光着就光着,想怎么睡就怎么睡。犯不着拉上我一块儿,我不爱光着睡。”
    秦淮川用力一扯,往地上一丢,一手箍紧孟庭许的手,说:“你看看,又口是心非不是。就算你现在不喜欢,等会你也会喜欢上的。”
    拉了灯,紧握着孟庭许的手,眼神很是温柔。不多时,孟庭许就不再挣扎,反而情不自禁的重重喘息。
    秦淮川耐心地等了片刻,才问:“手还疼吗?”
    孟庭许声音微涩,看着自己的手:“......嗯。”
    “嗯?嗯?如何你倒是说呀,嗯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孟庭许红着脸,把脸蹭向枕头。“手不疼。”
    “就是......有点酸。”
    秦淮川笑:“哦......那好。”
    孟庭许说:“反正你也是一身蛮力,我都已经习惯了。”
    一想,和自己对比之下,真是天差地别。
    反复在晕厥和苏醒之间来回徘徊,夜晚的风声呼啸,窗户咯吱咯吱地摇着。
    期间他又不肯说话,生气了就用拳头捶他,双手抓得秦淮川背上红了好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