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条人命,我如果再不管,他就真的没救了。他今天已经退烧,等他醒了联系上了家里人,就能好好治病了。”刘武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云山别墅那边还没有结束吗?”
    “快要完工了,院子里还有几棵树,昨天屋主人都住进去了,看得出来主家很有钱,听说是燕京的大户人家。”
    “这些有钱人就是大宅子住腻了,特意搬来这种小地方来玩玩,却又嫌弃那旧院子不够豪华,重新里里外外都翻修了一遍,你进去帮工,是不是整的特别豪气?”男人又问。
    刘武啧啧嘴,感叹道:“那岂止是豪气,简直就是金碧辉煌,那门把手都镀了一层金。”
    “这么豪华?看来这家人是打算在这边长住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私奔来的,昨天车子开进去的时候,我碰巧看见了一男一女,很年轻。”
    “一男一女?这不会是背着家里偷偷跑来定居吧。”
    “而且那个男的好像有问题,长得很帅气,就是痴痴傻傻,不会说话不会笑,就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刘武笑,“估计是那个女孩子家里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所以女孩一气之下跟他跑来这边藏身。”
    “哈哈哈,刘哥你这想象力怪丰富的。”男子打趣道。
    “你别说,我还拍了照片。”刘武打开手机递上前。
    男子看了一眼,惊奇道:“这么好看啊,不过真的像个傻子,眼里都没光。”
    “所以说有钱又能怎样,生了个傻子,家里人得多糟心啊。”刘武准备收回手机。
    突然一只手伸到了他面前,更是不由分说就把他的手机抢了过去。
    萧余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硬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力量牵扯着他上前。
    刘武诧异道:“你怎么下床了?”
    萧余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两眼呆滞的傅泽琛,难以置信道:“你这是在哪里拍的?”
    刘武下意识的指着后面那座山,“云山别墅上。”
    萧余将手机还给他,踉跄着就往前走去。
    刘武急忙追上前,“你现在还不能——”
    话音未落萧余就脱力的倒在了地上,他气喘吁吁的拽着刘武的手,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刘武疑惑,但实在是架不住萧余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最后竟真的鬼使神差把人带去了别墅。
    云山别墅坐落在云山半山腰,是当地最有钱的人前些年购置的豪宅,却一直无人居住。
    这次大面积修葺,引来当地无数关注。
    萧余不敢明目张胆的进去找人,就凭他现在这个半残不废的身体,估计还没有走进主宅就被那雄壮的保镖给丢出去了。
    “小余你就在这里帮忙点数,千万别乱走,这家规矩多的很。”刘武压着声音交代道。
    萧余背着光,等到工人们都领着活散去之后,他才敢戴上大大的遮阳帽走出工人房。
    院子里,秦依依正拉着傅泽琛晒着太阳。
    秦依依这几日过的相当快活,现在的傅泽琛眼里心里全是她,让他吃饭他就吃饭,让他睡觉他就睡觉,完全把她当成主人一样唯命是从。
    “泽琛哥,我想吃草莓。”秦依依坐在椅子上发号着命令。
    傅泽琛没有任何表态,风吹不动的站在一旁。
    秦依依指着桌上的水果,“拿起来喂我吃。”
    傅泽琛两眼呆滞,依旧没有反应。
    秦依依不高兴了,直接拽着傅泽琛的手逼着他拿起一颗草莓。
    傅泽琛也不生气,任她摆弄着自己。
    秦依依心满意足的吃到了他亲手喂的草莓,得意的哂笑道,“真乖。”
    傅泽琛坐在椅子上,眼底无悲无喜,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现在换我喂泽琛哥吃一颗。”秦依依笑容满意的把新鲜草莓塞到傅泽琛嘴里。
    他会机械似的咀嚼两下,然后就直接咽下去。
    秦依依看见了院子里正在搬运钢琴的工人,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泽琛哥,我想听你弹琴。”
    工人们把昂贵的钢琴就放在了院中,不敢吭声的退到一边,等着主家下一步吩咐。
    秦依依领着傅泽琛坐在了钢琴前,试了试音,然后她就拉着傅泽琛的手欢快的拨动着琴键。
    不远处,几名工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里一阵一阵瘆得慌。
    这两人像是两个神经病,一个疯子,一个傻子,画面别提有多么惊悚。
    萧余不忍心的看着像个傀儡一样不见喜怒的傅泽琛,他有无数次想要冲出去,可是周围全是人高马大的保镖,他毫无胜算。
    秦依依似乎弹够了,笑意盎然的拍了拍傅泽琛的脑袋,继续命令着:“抱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