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和平协定的事已经定好了？”张柏问，“什么时候？”
谭元也站起来，整理了下桌子上稍显凌乱的文件。
“具体时间还没定好。”他回答道，“但协定肯定要签嘛，军需处啊、后勤部门啊那边就想打好提前量，以后授勋大会上也要穿，早点搞定，到时候也轻松点。”
“真是辛苦他们了。”张柏说，“定制军礼服是个麻烦事，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们来说。”
“想开点，长官。”谭元笑着说，“说不定，签和平协定的时候，您家那位也在场呢？”
谭元调皮地冲张柏眨了眨眼睛，惹得张柏敲了下他的额头。
“好小子。”张柏笑骂道，“这都学会打趣我了，是吧？”
谭元耸耸肩，趁张柏再次抬手打他前，迅速溜走了。
张柏看着谭元飞速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放下手。
不过谭元说得也对。张柏想，莫锋冽，应该也会在签和平协定的现场出席，授勋大会就更不用说了。
到时候，可以找时间跟他说说话。
第73章 定制军礼服，和平协定的签订，恋人重逢
张柏这种级别的人，定制衣服，尤其是军礼服这种需要在各大重要场合穿的衣服，过程非常麻烦。
首先，为了安全考虑，凡是可以近身靠近张柏的人都要仔细做背调，同时业务能力也要好。
其次，整个流程的时间一定会因为各种程序被拉长，对后勤部门来说，要提前规划好时间。
最后，定制衣服，重点肯定在衣服上，要是之前各种量体啊、走流程啊之类的都很好，最后衣服反倒不好，那就真的完蛋。
这里面的大部分流程都不需要张柏自己操心，对他来说，最麻烦的就是量体这一步。
星际时代，明明进个机器，什么数据都出来了，张柏的数据也存在档案上，可他们就是要再手工量一遍，张柏也不知道他们在坚持什么。
“可能是一种情怀吧。”同样不理解的谭元说——不理解，但尊重，“战争时期就没这么多事，直接机器一量，做出来也很合身。”
“现在和平了，可不就得讲究些仪式感吗？”
“也是。”张柏点点头，但还是对着行程表上“配合量身”几个字愁眉苦脸。
没打仗的时候，他在军校定制正装的时候量过一次，当时还觉得新鲜，然后他一量就是好长时间。
机器量身就是几秒钟的事儿，手工量身其实也没多久，但跟机器量身比起来，就显得时间太长了些。
这让习惯了机器便利的张柏感觉非常难受。
当然，最关键的其实不是量身所需要的时间，而是安排这件事很麻烦。
筛选合适的人选不用张柏自己来，可迎来送往的，总不能无情到让人来了量完就走吧？
要排好其他事情的行程、空出合适的时间、定好量身在哪个房间，以及，预防突发状况的发生。
来来回回弄好这些事情，花费得可就不止量身那几分钟了。
谭元是最头疼的，身为张柏的副官，他的职责里就包含操心这些事。
幸好，量身这一关一切顺利，没有暗杀、没有间谍、没有突发事件以至于让他们不得不把量身推后。
和来量身的人道别后，张柏和谭元都松了口气。
说来也好笑，量个身而已，张柏觉得比打仗还累。
“这下好了。”张柏伸了个懒腰——周围没别人，他也就没再端着，“一边工作，一边等具体日期就行。”
过了这些天，张柏处理起文件来更加得心应手，除非事情实在多，不然不会像刚开始那样忙到吃饭都要靠营养液凑合。
范姜越也基本退休了，这段时间天天在基地里遛弯儿，所有工作都丢给张柏干。
“现在可没有那些质疑你的人了。”谭元也有些感慨，“所有人——起码所有知道你的S级能力者，都很佩服你。”
说实话，张柏到现在，也不是很熟悉S级能力者的成长环境。
他是说，没错，作为即将或者已经统领了大多数S级能力者的未来的特种部队作战部部长，他知道每个S级能力者，在六岁那年就会被接到主星，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测试，被配给一整个团队辅助他们成长。
张柏经手的文件里就有关于这些内容，他很了解一个S级能力者的成长过程中，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可那都是冷冰冰的理论，张柏没去过专门教导S级能力者的学校，也不了解那里的氛围。
他认识的S级能力者倒是时不时跟他说过一些他们小时候的事，可那也太零碎。
今天恰好有时间，张柏来了兴致，问谭元：“你能跟我说说吗？关于S级能力者学校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