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还保持着原样?,蛇信将血珠卷进?嘴里,在那截细嫩的颈项上吮咬厮磨,留下深浅不一的红莓。
    纤凝呜咽着挣开她?的手,张着嘴唇喘气,唇瓣被折磨成了艳红色,像沾着露水的桃花,娇嫩无?比。
    她?的眼睛依旧不聚焦,睫毛被泪水浸湿,漆黑的瞳仁洗过般发亮,像刚出生的幼鹿,大?眼睛里装满了无?辜。
    风清本不想对她?有任何的怜惜,看到这幅旖旎的景致,心却不由自主地悸动。
    果?然,人类就是手段高明,连狐族的魅术都?能无?师自通。
    正在气头上的蛇蛇不愿意承认自己被吸引,找了个自我安慰的借口。
    脑子里刚炸完烟花,又成了颠簸的小?船,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随风摇摆,她?想抓住些什么,终究是徒劳。
    纤凝累得说不出话来,在令她?害怕的场景来临时,紧紧地抱住了风清。
    风清眼神一变,面色柔和?了许多,下意识地往她?耳畔蹭了蹭。
    纤凝还没缓过劲来,蛇尾又缠了上来,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望进?那双金色的竖瞳里。
    风清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唇齿纠缠,纤凝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对方撬开她?的牙关,蛮横地掠夺她?的空气。
    “蛇蛇,不能再……”
    风清咬住她?的嘴唇,让她?无?法再说下去,又是一番缠绵之后,她?缓缓说:“我叫风清。”
    “风清?唔……风清……不要……”
    风清自然不会听她?的,她?扣着纤凝的腰,恨不得把她?嵌进?身?体里。
    不许逃,这是你欠我的。
    既然敢骗她?,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
    既然是惩罚,自然得她?说了算。
    ……
    纤凝沉沉地睡过去,眼角漫着殷红,似是被欺.负得狠了。风清盯着她?看了许久,起身?离开。
    她?抹掉了纤凝的记忆,从今以?后,她?们就是陌生人。
    心里有些憋闷,大?约是这房子太小?了,空气不流通,等?出去就好了,她?这样?想。
    “咔哒”一声?门关上,纤凝还沉浸在美梦里。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不断响起的门铃声?,把她?吵醒。
    纤凝从被子里探出头,摸了半天摸不到手机,她?顶着被子坐起来,脑子发懵,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嗓子干涩刺痛,好像大?叫了一夜似的,四肢也?酸痛无?力。
    最近怎么老这样??她?嘟囔一句,赤着脚下床,从地上捡起手机,走?到门口点开可视电话。
    段淳风站在门口,一脸怒不可遏,想来是一直晾着他,面子挂不住了。
    纤凝毫不犹豫挂断,装作家里没人。
    都?要开始新生活了,谁还要跟他虚与委蛇?
    段淳风本来就不把纤凝当女儿,只一味打压她?,pua她?,让她?当个合格的工具,这工具之前都?用得挺顺手的,最近却突然不听话了,他自然要来一探究竟。
    本来以?为她?只是耍小?性?子不接电话,没想到竟然把他拒之门外,真是翻了!
    时间越久,段淳风越生气,他开始不顾形象地砸门。
    “段纤凝,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给我开门!”
    纤凝幻视某部电视剧里的场景,差点笑出声?来,不过她?可没那么蠢,会上赶着触霉头。
    他愿意喊就让他喊,看到时候丢人的是谁。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门她?也?不开。
    “段纤凝,翅膀硬了,竟敢不听你老子的话!你信不信我砸烂你的门?!”
    砸就砸呗,反正不是花我钱买的。
    纤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坐在客厅沙发上欣赏破防男的表演。
    只要她?没道德,别人就绑架不了她?。
    段淳风气得不轻,声?音越来越大?,“段纤凝,你个不孝女!我供你吃供你喝,让你过这么优渥的生活,你连门都?不让我进?,信不信我让你一无?所?有?!”
    纤凝稍微坐直了身?体,然后又瘫了下去。
    钱在她?的独立户头上,除非段淳风用特?权对她?赶尽杀绝,不然她?到哪里都?活得下去。
    活爹,你就喊吧,有人能制得住你。
    过了一会儿,保安来了,说有人投诉他扰民,段淳风一天之内吃了两次瘪,对保安的态度特?别恶劣,被请了出去。
    纤凝从猫眼往外看,果?然,00后整顿职场。
    管你是不是经常上电视的首富,只要你妨碍了我的工作,照样?赶出去。
    就是不知道段淳风会怎么对待这两个保安,毕竟他最在意的就是面子。
    耳根子清静了之后,纤凝突然感到一阵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