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踢我!”
    贺兰逾怒不可?遏,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他本就狰狞的面容此刻更?加可?怖,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似的。
    纤凝一把推开他,奋力朝门口跑去,她的脑中只有后?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被贺兰逾抓住。
    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如果不牢牢抓住,等待她的将会是地狱。
    纤凝死死捏着手机,连屏幕亮起来了都没察觉。
    贺兰逾几步追上来,随手抄起一把椅子砸在她的背上,纤凝猛地扑倒在地,脸磕到了另一把椅子上,生?疼。
    “贱女人,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惹恼我的下场!”
    纤凝胡乱挣扎,一只脚狠狠地蹬在贺兰逾越腹部,将他踢得后?仰了一下。
    手机闪烁起来,来电显示是风清,纤凝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接通了电话。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贺兰逾一脚踹掉她手上的手机,狠狠踩着她的手指,纤凝痛得脸都变了形,忍不住痛呼出声。
    伴随着她痛呼的,还有断断续续的几个数字。
    “092……296。”手机掉的有点远,也不知道风清能不能听到,但这是她最后?的办法?了。
    贺兰逾已经癫狂了,他不在乎那个电话是否是报警电话,压在纤凝身上扇了她几巴掌,狠狠撕碎了她的衣服。
    “装什?么清高?之前不还上赶着要嫁给我?”
    贺兰逾双眼赤红,目眦欲裂,成了真正的恶鬼。
    纤凝死死捂着胸前,在他的手来捏自己下巴时,狠狠咬住他的手掌。
    贺兰逾闷哼一声,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纤凝嘴里?尽是血腥味。
    纤凝啐掉混合着血液的唾沫,勾唇冷笑。
    “你就这点能耐?段玥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段玥养的狗吗?实话告诉你,段玥一直在耍你,她根本不可?能跟你结婚,就算你毁了我,她也不可?能为了你放弃自己的鱼塘。煞笔!”
    “你以?为的善解人意,解语花,都是她故意装出来的样子,要不你个煞笔怎么会上钩?她可?是段家?的千金,从小被捧着长大的,怎么会看上一个小三的儿子?要不是你长得还可?以?,你以?为她会多看你一眼吗?”
    纤凝疼到失去理智,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出来,也不管会不会激怒贺兰逾。
    贺兰逾更?加癫狂,眼里?布满血丝,额上青筋暴起。
    “住口!你给我住口!玥儿才不是你说得这样,你这么诋毁她是因为你嫉妒她!”
    “刺啦”一声,纤凝的衣袖被扯破,露出圆润的肩头和流畅的颈项,贺兰逾的眼神变得晦暗,贪婪毕露。
    纤凝用尽力气,撼动不了男人分?毫,就在她死心之际,门口响起“哔哔”声,下一秒一道人影冲进来,一个飞踹把贺兰逾踹飞五米远。
    看到风清,纤凝突然眼眶发热,忍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
    风清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将她狠狠抱进怀里?。
    “没事了,别怕。”
    纤凝哽咽:“你来了我就不怕了。”
    贺兰逾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没走两步又倒下,还吐出了一大口血。
    听到动静,风清转头看她,眼里?是凛冽的杀意。
    从小父亲就跟她说,他们生?活在法?治社会,不能随便杀人,二十几年来她一直遵循着这个社会的法?则,即便是对她下药的人也只是阉了了事。
    今天,要破例了。
    “你自己待一会儿可?以?吗?”风清柔声询问。
    纤凝:“你要去做什?么?”
    “杀了他。”说这话时,风清眼里?是浓浓的杀意。
    纤凝心里?一惊,又觉得贺兰逾确实死不足惜,但她不想让他死得那么快。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想再让风清抱她一会儿。
    纤凝伏在风清怀里?好一会儿,才抬头问她:“杀人是要坐牢的,你能解决吗?”
    风情顿了一下,回道:“应该能。”
    虽然有点麻烦。
    纤凝眼睛一亮,缓缓从她怀里?起来,“那让我来。”
    贺兰逾这种臭虫,活着也是浪费生?命,不如就地正法?吧。
    贺兰逾好像受了内伤,趴在地上起不来,看着纤凝走近,他的眼里?终于有了惧意。
    “你要干什?么?!段纤凝,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下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纤凝抄起地上的椅子,照着贺兰逾的头狠狠砸下去,声音响起,鲜血如注。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房子,贺兰逾抱头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