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阡陌跟个人精一样,转头就冲着裴诤喊了一句:“师娘好!”
    裴诤笑了。
    他发誓,真不是他想笑,就是这嘴角有点压不住。
    出了金榜题名,裴诤去开车,商不言和张阡陌站在门口吹冷风。
    “不言?”
    商不言回头循声看去,竟然是陈导。
    “不言,你也是来吃饭的吗?”陈导身边跟着个看起来三十五六岁的女生,眉开眼笑:“旁边这个……是你弟弟?”
    陈导没认出张阡陌,毕竟两人只有一面之缘。
    “是我准备收的徒弟。”商不言介绍:“张阡陌,很可爱的孩子。”
    “艾玛啊!陈导!我老稀罕你拍的那个电影《三言两语》了。”张阡陌十分自来熟的和陈导握了握手。
    “这孩子有意思啊!”陈导笑呵呵回握住张阡陌的手:“你们也来这吃饭?正好我请客,上次你替我解决家里的事,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
    “不了不了,我们已经吃完了。”商不言摆摆手:“裴诤开车了,我俩在这等一下。”
    “啊,好吧,改天再请你们来着吃,叫上小诤,咱们一家整整齐齐。”
    正说着,裴诤的车停在他们身边。
    “师娘来了!”张阡陌下意识说了一句。
    “师娘?”陈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看了看裴诤又看了看商不言:“喔~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年轻人,真好啊!”
    “……”商不言想解释两句,奈何陈导发现的就是事实,百口莫辩。
    “行了,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带着我女朋友进去了。”陈导和他们道了别,领着女朋友转身进了金榜题名。
    一个月平安无事,经纪人白姐给商不言接了一个代言,裴诤去客串了个电影,二月的尾巴就在忙碌中过去。
    转眼就要到拜师的日子,商不言早早起了床,找了身最合身的道袍,把提前准备好的改口红包装进包里,确定好万无一失才出发。
    另一边,穿着道袍站在镜子面前摆弄着头发:“爸,义父,你们说我穿这身帅不帅?”
    沙发上坐着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琪齐齐冲他白了一眼。
    “你是去拜师,还是去求偶?”张阡陌的义父李建国捋了捋白胡子:“跟个孔雀开屏似的。”
    “您可别瞎说,我有师娘。”张阡陌道。
    “我知道,就是裴家的那个继承人对吧?好像还是个什么影帝。”李建国笑笑:“刚见到他那会儿我就说让你师傅带家属进会,你师傅还不承认。”
    李建国一副看看透玄机的模样摇摇头:“算了,他那么好的天赋,进了会才是浪费。”
    拜师会定在上午九点,业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繁重的礼节过后,张阡陌恭敬的端上一杯茶:“师傅请喝茶。”
    商不言将改口费放进张阡陌的手心里。
    嚯!这摸着可有不少。
    张阡陌眼珠一转,又倒了杯茶走到裴诤面前:“师娘请喝茶!”
    裴诤勾起唇,心想,这孩子可真上道。
    他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改口费,十分大气的放在张阡陌的手心里。
    我giao?这摸着可比师傅给的多!
    张阡陌:我以后就是师娘的狗腿子!师娘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师娘让我睡觉,我绝不装鸡!
    拜师会结束后,商不言和裴诤安排宾客落座吃饭,沉默了半天的商不言忽然没由来的说:“裴诤,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在给儿子办酒席?”
    还别说,你还真别说。
    有一种儿子娶媳妇的感觉。
    这奇妙的爽是怎么回事?
    “师傅!”张阡陌笑嘻嘻跑到商不言身边。
    “怎么了?”商不言。
    “师傅!”张阡陌又叫了一声。
    “怎么了?”x
    “不怎么,就想多喊两声。”张阡陌呲着大牙:“我终于有师傅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下午大学还有课吧?”裴诤适当的泼冷水。
    张阡陌呲着的大牙瞬间就收回去:“家人们,谁懂啊?才半天就不想当师娘的狗腿子了。”
    “你说说你,都多大了,还没个正形。”商不言宠溺的笑笑。
    一提这个,张阡陌可就来劲了,他清了清嗓故意扭着身子:“人家刚~满~十~八~岁~”
    “我想让你永远停留在十八岁。”商不言压住想打人的手:“既然这么闲,就先去把雷击符画个两百道。”
    “夺少?师傅,你说夺少?”张阡陌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师傅,你要想让雷劈死我你就直说呗。”
    “我觉得如果你再不去的话,就不是被雷劈死,而是被你师傅的手劈死了。”裴诤忍笑。
    看着张阡陌苦哈哈的背影,商不言噗嗤笑出了声:“也算圆了我一个愿望吧……这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