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
    “两盒。”
    “就一盒。”
    傅砚折撇嘴,“那用完了怎么整,你能让我无tao体验吗?”
    许衍行只好随了他的意,“那就买两盒吧,我在这等你。”
    得到了许衍行的准许,傅砚折兴高采烈,甚至是一路小跑的进了超市。
    许衍行没有跟着进去,反而站在门口等。
    雪越下越大,许衍行的肩头已经堆满了雪花,他抽出了一支烟,掐在手里点燃,薄薄的烟雾从红唇中吐出。
    许衍行仰着头,目光呆滞着。
    这是遇见这个狗东西第几年了呢,第十年吧,或许也会更久,但是绝对不会超过十年。
    因为他,喜欢了他十年。
    临近傍晚的冬,晚霞总是透露着淡淡的红晕,像是恋人的脸颊,也是被撩红的燥热。
    傅砚折挽着许衍行的手,趁着没人的时候,总是偷偷的把手放在自己的唇前亲。
    他好像得了病,得了一种叫做许衍行的病,他的生命里好像离了许衍行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衍行,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
    许衍行弹掉了烟灰,表情恹恹的靠在傅砚折的肩膀上,他任凭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他抬着头,吞云吐雾。
    藏青色的西装没有一丝皱褶,许衍行绷着一张脸,将嘴里的烟送到了傅砚折的嘴里,“马上。”
    “叮。”
    电梯门开了,两个人的呼吸似乎是得到了开关,都不由自主的在加速。
    门口的玄关处,许衍行被抱到了上面,傅砚折迫不及待的去脱他的衣服,却一不小心摁到了电视的开关。
    电视里正播放着帝都最实时的新闻,主持人的那一口官腔流出,“李秉文承认和傅砚折恋人关系,并且声称,当年傅砚折的那个案子不过是情侣间的小打小闹……”
    紧接着是李秉文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堆起一脸的肉,笑的很温和,“嗯,希望大家为了我能够不要怪罪于砚折的头上,毕竟,砚折现在也是在和我冷战期。”х
    “啊?李秉文先生,你和傅砚折现在还保持着情侣的关系吗?”
    “嗯,当然,砚折很爱我的,如果不爱我的话,他也不会自愿被拍下那样的视频,你说是吗?而且,现在给他打官司的,可是曾经我的追求者,帝都大学的学弟。我想傅砚折用他打官司,也是别有用意吧。”
    “你是说,现在给傅砚折在请情敌打官司?”
    主持人明显激动了些,可李秉文却把这事应下的,“对,傅砚折和律师是情敌的关系。”
    “哈?”许衍行一把推开了傅砚折,表情上凝固的笑容十分的可怕,“事情有些棘手了,傅砚折我们真的成为情敌了。”
    傅砚折这么说,是想故意把当年的事情合理化,就像当初那篇新闻报道一样——昔日情人反目成仇,作ai视频故意流出。
    “李秉文你怎么还在耍当年的手段!李秉文个畜生,我要直接把他杀掉!”
    “衍行。”傅砚折不关心这个,只是淡漠的将电视机关掉,亲吻许衍行的额头问道,“现在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好吗,许衍行我永远是你的。”
    ……
    昨天夜里虽然下了一天一夜的雪,可第二天却是难得的艳阳天。
    傅砚折打了个盹又继续睡了过去。
    许衍行却一早起来又在看软件里的评论。
    果然经过李秉文昨天的包装,成功的把自己讲述成为受害人之后,舆论的倒向开始彻底。
    都是清一色的网暴,还有一些人肉。
    不过让许衍行感到吃惊的是,竟然有人开始磕他们两个人的CP,甚至将他们两个人的CP取名为“李傅官。”
    什么逼的狗屁名,一窍不通的无脑粉。就凭李秉文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就相信他吗?
    这样的舆论对于二十多天后开庭的案子是很不利的,如果法官真的判定情侣间的小打小闹,那傅砚折很可能败北。
    “该死!当初就应该直接把李秉文送进去!”
    “怎么起的这么早。”
    “嗯?”许衍行迅速合上了电脑,怕傅砚折看见那些言论会生气,“怎么不多睡会。”
    “你不在,我睡不着。”傅砚折走到许衍行的身后,亲吻了他的脸颊。
    弯腰时,正好和许衍行屏幕中的内容对视,傅砚折问道,“还在看那些,看久了不会眼睛疼吗?”
    “还好。比起我的眼睛,我更关心你二十多天后的开庭。”
    “对于这个案子,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抱很大的希望,只是你的出现,让我觉得,或许恢复从前的那般名声和自由也很不错。”傅砚折站在许衍行的身后,看着被他紧皱的眉头,又继续说道。
    “一开始,当那些言论铺天盖地的袭来,许多正义之人拿着鸡蛋堵在我的门口的时候,我确实会感到失落,想着快点把案子结束,还给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