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断疼痛的感知,或者自己去控制这股力量。你体内的深渊力量如果不加控制的话,肉眼可见的会维持几十年的冲突,此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你的身体都会面临现在这样的破坏与新生共存的情况。”
    “切断疼痛会比较简单,如果要学习去控制的话,在学会之前你都要依赖止痛剂了。”
    阿琳娜的脸色正在快速的变得红润,正如褚师于期所说她的身体在毁坏后又在快速的自我恢复着。
    感受到阿琳娜看着自己灼灼的目光,褚师于期侧头看向她,捂着自己腹部的蓝发女孩抬头看着她。
    “于期大人希望我选哪一个?”
    褚师于期的筷子一顿,“选哪个都没有差别,随你便。”
    阿琳娜看着她笑了起来,眼眸里闪闪发光又无比清澈,“没有差别是对于期大人来说吧?因为我的改变并不大,但是在您的眼里这两条路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再帮我做一次选择吧,于期大人,就像之前那样,您想让我选择什么样的道路?”
    或者说……成为什么样的人。
    褚师于期这才第一次认真的看向了阿琳娜。
    人类有很多时候也是无法互相理解的,就像褚师于期过去无法理解阿琳娜的奇怪癖好,现在也无法理解她把选择送到别人手上。
    “于期大人,我想回应您的期待。”
    她柔软的笑了笑,就像是把自己的头凑过来的一只大金毛。
    “……”
    一旁的达达利亚和空打扫的动静停了下来,看着这边的目光有些诡异。两个人的目光快速交流着,空像是在询问为什么,达达利亚只能耸耸肩表示遗憾。
    这可能是天生的。
    “记得去多托雷的实验室拿特效的止痛剂,一般的控制不了你那种程度的。”
    阿琳娜的眼神刷的亮了起来,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睛笼罩上了一层水雾。
    “果然于期大人比较钟爱这一条,所以……之前您把我赶回至冬,果然不只是在嫌弃我吧?您是否是……对我存在一丝期待或者说怜惜呢?”
    空的眼睛瞬间瞪大,达达利亚也好不到哪去,褚师于期捏住了阿琳娜的两侧脸颊让她接下来的话都变成了鸭子叫。
    “不要得寸进尺,你是想让我恶心到吃不下饭吗?”
    阿琳娜刷刷的摇头乖巧坐好,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收拾又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新换起衣服漱起了口,差不多是收拾好一切的时候她的止痛剂时效也正好到了。
    剧痛让她根本做不了其他事情,艰难的爬到医疗箱旁颤抖的找出止痛针,给自己注射进去过了几秒才开始慢慢缓解。
    此时距离褚师于期离开枫丹已经超过一周,为了拆解谕示裁定枢机也发生了许多事情,主要是贵族们的阻拦和冗杂的机构,让水神提出的行动都实施不下去。
    那维莱特也加入了推动,在这些方面他其实比水神有威严和话语权多了,三日过后歌剧院被彻底封闭,几个名义上是工程师和维修师,实际上就是仆人和手下愚人众的人一同对谕示裁定枢机进行着拆解。
    巨大的齿轮相互嵌合,在那之后是一座那维莱特也没有见过的机械装置,神之心正位于装置正中心阵眼的地方。
    拿回神之心的时候芙宁娜的表情换了一副样子,神性突然展现了起来,被置入谕示裁定枢机的权能也悄悄流回来了一点。
    往日里看着只有轻佻的小高跟突然变得端庄优雅,一步步走向仆人后作势要将神之心放入她的手中,但在即将接触到的时候她又马上停了下来。
    “听褚师于期说……你要用神之心解决枫丹的预言问题?”
    仆人的眉毛抽动了一下,下一秒芙宁娜手指微勾又将神之心攥入了自己掌心。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来一场合作?我答应你会马上着手解决预言的问题,相对的你也要把你的情报分享过来,加入我,帮助枫丹度过危机。”
    仆人是真想骂一句褚师于期的神经病,有时候她的行为就和达达利亚一样充满破坏性,但又因为她不是达达利亚,所以这其实只是她习惯的一种方式。
    既然她特地告诉了芙宁娜她的目的,那就意味着她在催促自己此刻要答应并且留下来帮助水神。
    果然还是个难搞的家伙,一边在心里骂着脏话,仆人一边微笑着接受了这个提议。
    而为这一切做好收尾回到家里的那维莱特则是有些迷茫的坐在了沙发上。
    向后靠着抱枕,抬头看着头顶的吊灯,仿佛产生了幻觉一般他好像看到了褚师于期抓住他的手然后靠在了他身上。
    现在想来她应该是下意识故意那样做了。
    她不止在一开始就在准备离开的情况下靠近他、撩拨他,甚至是使用了最为让人沉醉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