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塞纳莱的耳朵,继续说道,“并不是只有一方生气,或是另一方想要补偿的时候才能做,我希望你不论在任何时候,都能够毫无负担地奔向我,拥抱我,亲吻我,好不好?”
    塞纳莱的心头涌起一阵暖流,他环住达达利亚的腰,将头埋进他的脖颈。
    “真的可以吗?”他闷闷地问。
    “当然咯。”达达利亚笑着答。
    “那...那我现在,就好想吻你...”塞纳莱的声音越来越小。
    达达利亚喉头一紧,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干涩,“咳,等上船后再说。”
    “不是说任何时候都可以吗?”塞纳莱不满地抬起头。
    达达利亚眨眨眼,“可以是可以,但在这里不利于后续的教学呀。”
    从璃月港出发前往奥摩斯港的客船的头等舱内,有一间全船唯一的高级豪华客房。
    客房内部的装饰极具璃月特色,材料多以金玉、岗岩和实木为主,拥有独立的观景阳台、顶部露台、桑拿室和茶室,通常是七星级别的客人才有资格预定,且价格高得令人咂舌。
    不过住进这间房,从璃月港前往奥摩斯港,一路的风景与体验都属绝佳。
    躺在楼顶露台的木床上吹着海风迎接朝阳,坐在有着一整面窗的桑拿室里喝着无酒精版的莲花酿遥望满天星辰,晚上还能打开阳台的推门,听着波涛声声安然入睡...
    塞纳莱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的海上旅行,就能住在如此豪华的房间内,他扒着阳台的栏杆不愿松手,生怕一眨眼发现这一切都是梦,站在他身边的达达利亚也会立马消失。
    原以为这一趟旅程能看到不少美景,但实际情况却是两人一夜未眠,之后的两天,塞纳莱便再也没有从床上爬起来过...
    嗯,不提也罢。
    只是回到须弥后,这样“如胶似漆”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
    先是提纳里以还需修养为由,严词拒绝了达达利亚想接塞纳莱去奥摩斯港同住的邀请,随后协助兰那罗修补梦境漏洞的阿帽终于完成了任务,姗姗来迟。
    在他交给塞纳莱那样东西之后,达达利亚便开始品尝长达一周的闭门羹。
    毕竟在失忆时做了那么多丢脸的事情,找回记忆之后的塞纳莱,别说见达达利亚,起初几天,他甚至羞于见所有人。
    别的还在其次,主要是在客船上的那一晚,只要回想起来,便只想钻进被子里,永远不出来。
    为什么起初只是亲吻,亲着亲着就被拐带到浴室,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为什么腰都疼到快断掉,还要用尾巴缠着人家,说什么不要离开我?
    为什么明明酒量差的不行,还要猛灌莲花酿,最后哭着骑上去说好喜欢你?
    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吗?!!
    他好想吐出那块枣椰蜜糖,宁愿永远都不要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可惜时间无法重来,日子还要继续,尽管很丢脸,但塞纳莱不得不承认,客船上的那一夜的确是作为一个鸭厨梦寐以求的一夜。
    回想起来,就连达达利亚额头留下的汗,都性感到会让人心脏漏跳半拍。
    塞纳莱躲在被子里哀嚎,怎么这种时候自己还能变身痴汉,真是没救了!
    不如装作不知道好了!
    塞纳莱探出半个脑袋,就说恢复人形之后的事情都忘记了,岂不是可以将这一段翻篇,避免重逢后的尴尬?
    可是自己已经躲了一周,再装失忆也说不过去了啊...
    他正纠结,听到窗下两个巡林员正在闲谈。
    “那个愚人众的执行官又来了吗?”
    “是啊,听说现在正在巡林官的房间里喝茶呢。”
    “他怎么总来我们这儿,不会是想转投我们巡林小队吧?”
    “我们巡林小队有什么好加入的,每天苦哈哈的。”
    “但是我们巡林小队有塞纳莱呀。”
    “哈哈哈哈你也太损了吧!不过如果真能加入我们巡林小队,和塞纳莱站在一起也很养眼嘛。”
    “可是塞纳莱根本不喜欢他啊,哎都一周了,他天天都在巡林官那里哭诉。”
    什么,达达利亚哭了?塞纳莱急忙竖起耳朵仔细听。
    “是啊,每天呜呜呜呜的,好可怜哦。”
    塞纳莱心下一软,十分愧疚,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却让达达利亚跟着受伤,简直是太过分了。
    他从被子里爬出来,决定放下那点别扭,去见达达利亚。
    塞纳莱打开房门,夕阳西下,在新鲜的雨林之风与灵动的鸟鸣声中,他见到了站在栈桥上高挑挺拔的青年。
    他一如既往地笑着,站在那里张开双臂,似乎在等待着自己奔向他。
    “原来这招真的管用啊。”从塞纳莱所住的小屋背后,赞娅探出半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