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穿成山村悍夫郎 > 第150章 偷家
    乌家铺子。

    乌掌柜看着如今门前的人丁寥落,轻轻叹了一口气。

    可惜了,这几个月都没挣到什么钱。

    “掌柜的,咱们已经好几个月没卖出去酒了。”说话是后头酒坊里做工的工人,他也算是酒坊里的老人了,一家老小的口粮就靠着在酒坊里做工挣来的。

    可是上次自家酒馆得罪了那边,现在人家自己做酒坊。随着叶家酒坊的开启,那名声自然随着也就酒楼也越传越远。他自家当初还怀疑着,结果悄悄去打了点喝,发现还真就口味一绝。

    但也因此,他们乌家的生意就越来越差。

    掌柜仰头瞧着那叶家酒楼的方向,面露红光。他只道“差点就差点吧,他总做不了多久的。”

    工人没懂。不过看着自家掌柜的平静的样子,他本来是过来问要不要先暂停着酿酒,现在看来是不用问了。

    清早,叶白柚家的酒楼拉开大门。

    街道中的雾气浓得像牛乳,争先恐后地往里面涌入。吸了一口清爽气息的汉子后头几步让出门口。

    早早等候在门外的客人悠闲地往里面走,互相说着最近听到的消息趣事儿。

    他们都是酒楼里的熟客了,互相也是认识。现在习惯了,每天不来这里吃一顿,心里始终不得劲儿。

    进了门儿,有心思不在朝食上的,直接抓着给倒茶水的汉子问“昨天说的那酒可以买了吗”

    被抓的今天刚忙完了事儿过来陪夫郎,结果被夫郎哄着过来帮忙的沈三难得笑不出来。

    “可以。”

    客人嘿嘿一笑,立马从桌子下掏出自己的酒葫芦。“给我来一壶。”

    沈三接过,往楼梯下那围了一圈儿的大酒坛子去。酒坛子边缘,还站了个纤细较小的哥儿。

    “夫郎,要高粱酒。”

    杉哥儿接过酒葫芦,乖巧冲着他笑了笑。随后利索地将酒葫芦装满给他。

    邓杉昨晚睡在这里,今早起来就待在酒楼里。他想看看这一批酒客人们到底喜不喜欢。但谁能想到,自个儿相公会来呢

    沈三接过,手盖在哥儿手背。有些酸意“夫郎,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啊。”

    邓杉红着脸看了看四周,急急忙忙将手从沈三手中抽出。小声道

    “有人呢。”

    “快去,别让客人等急了。”

    沈三低头,瞧着两只小爪子贴在自己的胸膛。不开心地轻轻摸了摸,到底是顺从他的意愿。

    夫夫搭配,从清早就开始卖酒了。有耐不住的客人会喝上两口,那开封之后不断有酒香味儿弥漫。后头来的闻见了,又会打上些。

    如此观察下来,邓杉也明白这一批酒酿到个什么程度了。

    三楼,叶白柚在沈无璟的怀中醒来。

    时辰尚早,他拉高被子有些不舒服地往里面藏。忽的,胸口有些湿漉漉的,叶白柚拧着眉缓缓睁开眼。

    低头,下巴正好落在顺滑的长发之上。叶白柚双眼迷蒙地瞧着男人健硕的背肌,缓缓将爪子搭了上去。像猫儿踩奶一样轻轻按捏。

    他鼻音浓重,声线发软“相公,崽崽呢”

    “琴姨抱走了。”

    “喂了吗”

    “找奶娘喂去了。”

    “哦。”叶白柚慢慢抓紧男人的肩膀,身子绷成了一条弦。唇间溢出些轻呼,叶白柚失神地望着床帐。

    厚实的被子被男人脊背撑开,叶白柚双目凝聚在上方男人的脸上。缓缓将细腻的胳膊搭在他的脖颈。

    浓郁的奶香味弥漫在两人之间。叶白柚眼眶一红,指尖从男人的后颈滑过下颚,落在他有些晶莹的唇角。

    他呢喃“不害臊,跟奶娃娃抢。”

    “他们黏了你七个月了,早该还给我了。”沈无璟翻身,将哥儿抱着趴在自己身上。“夫郎与我是一辈子的,他们俩迟早要长大自己成家。夫郎要分清主次。”

    叶白柚听着他醋味儿浓重的话,只觉着心中暖意升腾。

    他轻“嗯”了一声,往上攀着将脑袋藏在了男人的肩窝。“相公,该起了。”

    “好。”

    还是如往常那般,叶白柚舒舒服服地被男人抱着起来。穿好了衣服下床,他再次投入自己的事业当中。

    几个时辰前,大泉村。

    门后的杏树下,小白抓着树杈子闭眼养神。今晚上没人在家,它小白被主人委以重任现在待在家里守门。

    忽的,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听力极好的小白立马睁开眼,冲着门边歪了歪脑袋。

    脚步声在外面走了一圈儿,最后又在门边重新响起。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尽数碰撞声,木门被打开。

    小白爪子抓得树杈子紧了紧,直勾勾瞧着那人。眸光锐利,是看猎物的眼神。

    “这宅子就是好啊。”黑影猥琐在树下佝偻着,即便是看不清,也要瞪大了眼睛抑制不住地仔细打量。

    小白垂头,开始在树上磨着爪子。

    木屑掉落,落在树下黑影身上。

    但黑影只是手随意往头上挥了挥,声音像卡着一口浓痰一般粗噶猥琐。“娘的,这个天还有蚊子。”

    小白见他还不走,一只爪子从毛裤中伸出来往下,直接抓了把树下人的头发。

    正好,确定了最可能藏着东西的房间方位,黑影继续动了。

    他大步往前一蹿,可头皮猛地一扯。“艹,疼死我了。”

    小白嫌弃地甩了甩爪子上的头发,又在树杈子上爪儿抓。窸窸窣窣的声音被黑影的低骂盖过。

    黑影再次移动。

    这次,是往夫夫俩的卧房去。

    见人拿出一块东西要开里面的门。小白圆圆的两个眼珠子一转,狠狠划了把树杈子后振翅一飞

    还带着木屑的爪子一把嵌入那人拿着开锁的铁丝的手上。

    爪尖刺破皮,弯钩一般紧紧逮住下面的肉。手背一热,鲜血止不住地流下。

    黑影压抑低呼,只觉像是看到了一阵鬼影。他又惊又怕地与那发着黄光的眼睛对视上,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地往外面跑。

    小白被带着扯了下,掉落两片细小的羽毛。他不满地拍着有力的大翅膀一扇

    爪子勾连着人的手背,硬生生地连皮带肉扯了一块下来。

    “啊”黑影疼得冷汗直流,再也忍不住哭喊出声,“救命啊”

    小白低啸两声,眼看着人抓着门要逃出去。他像逮猎物一样狠狠冲向下,爪子往门上一撞旋即转弯又给了黑影一爪子。

    手被门重重压了一下,疼得他身体抽搐。

    脚下一错,倒在门后。

    他看着鬼影再次飞来,眼睛吓得翻白。哆嗦着爬着到门边,一边重重拍门,一边撕心裂肺地叫喊“救命救命啊”

    “有没有人救救我有鬼啊”

    小白看着地上的血腥嫌弃不已,又吵又烦,他爪子一挥目标直指猎物的喉咙。

    狂猛的风声袭来,黑影只觉那股浓烈的血腥气是来收割他的项上人头的。浑身绷紧到了极致,他惊恐地蹬着脚后退。

    背上却被门抵住,退无可退。

    他瞪大双眼,仓皇地长大了嘴巴。过于恐惧让他只能无声叫唤。一口气没上来,他像打了个嗝般身子一颤,重重倒地。

    小白脚下没停,待爪子挨着了人,它极为嫌弃地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擦干净了血肉,随后才屈尊降贵地才落在他的身侧。

    周围亮起烛火,刚刚那一声声呼喊将邻居叫醒。

    杜鹃慌忙披好衣服要出来。赵尚牛将她按住,自己抓着锄头飞快跑了出来。

    大路上不断有脚步声响起。小白在地砖上磨了磨爪子,站了会儿却没感受到什么攻击性。脑袋歪了歪,它还是重新飞到了树上先看看情况。

    油灯“哔啵”在门口燃烧,嘈杂的声音不断响起。

    “柚哥儿家的门锁怎么开了”

    “刚刚是他家有叫声吧。”

    “他家人不在,下午的时候就没见到马车。”

    “哎呀遭贼了怕是。”

    七嘴八舌,门被锄头缓缓推开。推到一半,后头被东西抵住。“灯呢,来看看后头是什么”

    几个汉子小心翼翼进去,转眼看到一坨黑影,还泛着血腥气。几个汉子被吓得直直后跳了一大步。

    赵尚牛用锄头将地上的人一推,那人软趴趴地摊开。

    “黑二狗”

    “这狗东西,怎么又回来了”

    “我就说黑二狗回来准没好事。”

    赵尚牛看了眼远处几扇还关好的门,闷声将人人绑了。顺带还搜一搜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天也快亮了,我去一趟县里跟哥儿说说,让人回来一趟。”杜鹃在他男人身后道。

    她脸色难看,又想起上次那巴巴跟在柚哥儿身后的黑二狗媳妇。真是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几个汉子合力,嫌弃地像拉死猪一样将人拉出来。几下绑上,又瞧着身上没有什么大的伤口。直接给人扔进了柴房。

    先回家吃饭,随后再去看热闹。

    县里,叶白柚见到杜鹃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婶子,快来吃饭。”叶白柚看着而被十三带进来的杜鹃,忙笑着起身。

    人从村里来,走路可是费时间。

    “柚哥儿。”杜鹃走进叶白柚,压低声音道,“我专程是来找你的,你家宅子今儿早上遭贼了。是村子里的黑二狗。”

    叶白柚笑容一变,心沉了沉。“家里可好”

    “我们只看到打来了院子门,里面倒是没动。人身上被抓了,看着是你家的鹰弄的。”

    叶白柚看了看沈无璟,沈无璟抓着哥儿手腕坐下。“婶子辛苦,吃顿便饭。”

    杜鹃一看夫夫俩的态度,心里也有底了。就怕在家里放个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是被偷了,那可是不得了的。

    杜鹃也饿了,在家的时候邻里之间也经常互相送这东西。她也不生疏,

    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十三给她盛了饭过来。

    一通吃完,考虑到两个小家伙带回去可能会不方便。只夫夫俩跟杜鹃婶子三人坐了马车回去。

    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

    在家先检查了下,门锁没开。东西也都是原来摆放的样子。叶白柚舒了一口气,随后被男人牵着去里正家。

    老爷子现下在家编背篓,见到人回来之后几个孙儿立马将院子里收拾了。黑二狗被压过来,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假模假样哭喊着的他媳妇叶二婶子。

    “老爷子。”

    “柚哥儿啊,坐。”李登科老爷子指了指边上的凳子。

    叶白柚坐下,沈无璟就站在他后头。叶白柚瞧了眼地上的人,面生得很。

    “老爷子,照着村里的规矩处理就好。我刚刚回家看了看,没有什么损失。”

    李登科点点头。

    “你没事我有事”

    “瞧瞧,瞧瞧我家这口子,脸都给抓花了。赔钱”叶二婶子红着眼睛,那样子恨不能将叶白柚给炖了。

    沈无璟身子一侧,挡在自个儿夫郎身边。

    他垂眸,看着地上要死不活的人。“再有下次,抓的就不是脸,是脖子了。”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让喧腾的院子顿时寂静不已。

    众人打了个哆嗦。眼中对夫夫俩又多了一丝畏惧。

    瞧瞧,柚哥儿凶,这男人可是狠啊。

    夫夫俩没在家倒怕是便宜了这黑二狗。若真是被逮到了,即便是弄死了,告到官府那也没什么影响。时下的刑法本就重,偷得多一点不是流放就是砍头。

    李登科点点头。“听听,叶哥儿相公说了,再有下次要的就是命了。”

    黑二狗对昨晚的事儿还有阴影。他此刻像见到煞神一般瑟瑟发抖,直拉过他婆娘挡在自己身前。

    叶二婶子手肘往后一怼,刚刚还理直气壮的人这会儿也只闷声不敢说话。

    “行了,打吧。”老爷子摆了摆手。

    众人看着打完之后,那黑二狗的媳妇又是害怕又是怨愤地将人拖走。他们只感慨柚哥儿不是不凶了,是凶得不明显。学会下狠手了。

    看看黑二狗那手,指不定就是废了。

    打完人也散去,老爷子重新编着他的篓子。

    叶白柚依旧坐在凳子上,双手杵着下巴不动。

    “还有事儿啊柚哥儿”

    “老爷子,这黑二狗是昨儿个回来的”

    青色的竹篾在编动之中轻晃,脆脆的窸窣声像踩了一堆黄色的银杏叶,扑簌悦耳。老爷子交替着竹篾,慢慢点头。

    “你是怀疑,他回来就是冲着你来的”他说出来的话像闷钟,有些沉。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叶白柚往凳子一边坐了坐,将身后还杵着的男人拉下来与他并排。他身子微歪,半身重量靠在男人肩上有些犯懒,“不瞒您说,县里的酒坊现在怕是视我为眼中钉。难保不是有心之人唆使的。”

    “乌家”李登科直起身问。

    叶白柚点头。“嗯。去年乌家突然不卖我酒了,我相公查了查,查到了靖安府府城的乌家人头上。”

    “那一家子,自从老头子走了也就出了一个苗苗在府城。”老爷子可惜道,“老乌头那么一个人,养出来的儿孙却是不省心的。”

    “要不老爷子您跟我说说他们家的情况”

    “老乌头死了几年了,现在的掌柜的是他家大儿子。很精明,眼中只有钱。当初老乌头本来是想将铺子给小儿子的,但是后面溺死了。”

    “不得以,落在了大儿手上。”

    老爷子叹了口气。“咱们这些老头子,以往哪个不是在他那里打酒。但是现在酒越来越差,不是逢年过节的,这些个老酒鬼也很少去了。”

    “如今啊,我也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了。”

    “不过你说的靖安府的人,我猜该是他的大孙儿。跟老乌头的小儿子是一般年岁。小时候我倒是见过几面,长得斯斯文文的却是跟他爹一个德行。”

    他摇了摇头,院子里重新响起竹篾的清脆摇动声。

    “听长安以前念叨过,说是转学去了靖安府,就再没消息了。”

    叶白柚诧异“还是个书生。”

    老爷子笑笑“他家虽是商人,但无论是商人还是咱们老百姓,谁不想读书当官呢”

    叶白柚点头“也是。”

    他瞅着老人像泥土裂了缝的手,轻声道“您要喝酒跟我说,我给你捧一坛子过来就是了。”

    “有”老爷子来了兴趣。

    叶白柚失笑“真有,酒楼里自己出的,劲儿比较大不能多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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