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封：“那确实想听。”
他一路跟着戈荣老板走来，明白老板有多不容易，当然希望老板的感情生活能够顺风顺水。
在知道老板和宇明舟的过往之前，他抱着能白得遗产的看热闹心思，暗道雪峰集团真是幸运，能趁这股东风逢凶化吉。
可这些天，通过观察老板对宇明舟的态度，他却又嗅出一丝不太寻常的气息。
程封不希望老板在这段感情中受到伤害，如果伤害已经造成，那就希望老板能尽快摆脱这段阴影。
就像刚才萧会说的那样，开始新的生活。
宇明舟已经死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亲眼目睹雪峰集团发家的他跟着老板一路走来，深刻地知道老板过得有多苦。
就算萧会和戈荣老板成不了，他也希望老板能够换换心情，尝试新的可能。
虽然目的相同，但武梦妍跟程封的动机不太一样。
她仔细听着监控中的对话，眉头稍微皱起：“戈荣这家伙，可别关键时刻拎不清啊。”
她倒是没考虑太多私人感情问题，萧会的家族曾经从事灰色产业，虽然现在已经转行正规行当，但之前留下的消息网络和人脉还在，这正是戈荣需要的。
雪峰集团现在被戈氏和宇氏盯着，后者被逼得狗急跳墙，不惜用极端手段威胁，戈荣正好可以通过萧会家的人脉收集证据，以便东山再起。
想要巩固这段关系，联姻是最好的方式。
雪峰集团现阶段的机遇和挑战都是戈荣与宇明舟的婚约带来的，那么同样，如果戈荣和萧会之间产生新的婚约，那么雪峰集团也会迎来新的转机。
在武梦妍看来，这对戈荣来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况且她亲自接触过萧会，共事多年，明白这人的精明，人品也不差，是个很好的生意合作对象。
听完她的解释，程封不解：“真像你说得那么好，那你为什么不跟萧会结婚？”
武梦妍回答得漫不经心：“性质不同，戈荣经营的是财团，更需要成体系且稳定的人脉网络，双方是利益互换，萧会对他来说是优选。而我只是孤身一人，别人帮不了我，我也无法给别人提供资源。我的困境，需要自己解决。”
程封挑眉：“武梦妍女士还真是超出我的想象，这让我不得不改变对你莽夫的评价。”
武梦妍嘴唇勾起：“哦？那现在是什么？”
程封：“有脑子的莽夫。”
武梦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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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增加的监控设备将对话传入程封对讲机的同时，也将戈荣和萧会间的状态展现在宇明舟面前。
听着地面上的对话，宇明舟的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这演员隐藏得很深，居然抱有这样的心思。
王叔清醒过来，对刚才听到的内容感到震惊：“这、这小伙子怎么回事儿？！”
他刚才怎么一点儿没察觉啊！
宇明舟的手不知何时攥成了拳。
但紧接着，对讲机中传来了戈荣再次拒绝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深爱我的伴侣宇明舟，这一点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我二十岁不会变，七十岁也不会变，你很好，但我没有重新谈恋爱的欲望，谢谢你的喜欢。”
他的语气坚定，宇明舟听得面色微动。
王叔松了一口气，面上感动：“戈荣先生是性情中人。”
但萧会却不想放弃。
“我知道你和宇明舟先生的感情很好，但喜欢你是我的事，这件事情与其他任何事都无关。在获得你的同意之前，我不会做出跨越界限的任何事，只希望你允许我留在你身边。”
戈荣深深叹了口气，将碗摆回橱柜，摘下橡胶手套道：“跟我来，会议室聊。”
他不反感萧会，虽然没打算把他当做谈恋爱对象，但正如武梦妍所想，他是想把萧会当做合作伙伴的。
这人足够聪明，有底线，家族也正好需要一个契机重返商圈，而雪峰集团正好可以为他提供这个机会。
戈荣看得明白，两人是非常合适的合作伙伴。
随着两人更换聊天场地，程封手里的监控设备也没了声音。武梦妍直呼大意：“可恶！咱得找个借口去会议室安一下监听设备。”
“诶诶诶。”程封拽住她：“你真觉得老板是瞎的？等着吧，一会儿出来直接问。”
同一时间，地下的宇明舟也望着监听器沉思。
戈荣单独把萧会叫到会议室去干什么？不会真的想要答应萧会的要求吧？
不，那趁虚而入的演员不会得逞的。
戈荣他……应该不会动摇吧？
第25章
明亮的会议室不是厨房昏暗的灯光，戈荣严肃的语气驱散了氛围中最后一点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