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游历了七国之后,我也经常与那些魔神朋友联系。
    因为我掌握着空间的力量,我想什么时候去找他们都可以。
    有一天,巴巴托斯提出想要我将空间的地点固定,因为我每次来蒙德出现的地方非常偏僻,不是蒙德雪山就是一座无人的小岛。
    就算他是风神,也难以第一时间找到我。
    于是我研究了一下空间的力量,又看到七国都拥有神像,我便以自身的空间力量附着在了神像之上,只要身处提瓦特大陆,我就可以感应到这种空间力量从而进行空间传送。
    在神像的基础之上,我又创造了数个空间锚点,放在了我经常前往之地。
    除了我可以进行空间传送,我发现拥有神之心的神明,也可以利用这些锚点进行传送,只是祂们并不喜欢离开自己的领地。
    ……
    时间流逝的很快,执掌时间的我更能够体会到这种感受,我见证了无数代人类的诞生与离去,也见证了许多如流星般令人瞩目却很快消失的人类。
    数千年的时光就这么流逝,其中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战争与磨损令无数魔神逝去,我想,魔神与人类一样难以逃脱生命的终结。
    一天,我在须弥进行外交方面的工作,说是外交,其实就是我自己想念大慈树王了,来找她聊聊天。
    因为花神与赤王的离去,大慈树王也改变了许多,但在我心中她与以前并没有什么改变。
    依然是须弥子民的智慧之神,也对我很好。
    我独自一人走在须弥城内,路过教令院的时候,一阵争吵传入了我的耳中。
    在教令院,这种争吵非常常见,毕竟是学术交流之地。
    但是这次的争吵似乎有一点严重,连我都停下了脚步,朝那边看去。
    一位蓝色短发的少年在与他身边的学者争执。
    我听见了他们在说什么“实验”,“禁忌”以及“人体”。
    事情闹大了,一位教令院的贤者走了出来,将那位蓝色短发的少年开除出教令院。
    在教令院,被驱逐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我看见那名蓝发少年握紧了拳头,带着愤怒离开。
    我看着少年离开的方向,突然升起了一丝兴趣,究竟是什么样的实验会让教令院将他开除呢?
    我找到了那名少年,刚开始他非常警惕,但被怒火包围的他很快就将事情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是至冬的魔神,所以我才会与你说出这一切。”蓝发少年看着我坦诚地说道。”如果人类不理解我,那么作为魔神的你会理解我吗?”
    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小心翼翼与其中所包含的希望,也许那时的他能够抓住的也只有我了。
    我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少年没有躲开,只是脸上浮起了一片红云。
    我认真地对他说:“实验本身并没有对错,重要的是你所做的实验是否能够给人们带去幸福,如果你对未来感到迷茫,去至冬吧,在那里我会给你一片并不大的舞台,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蓝发少年接受了我的邀请,在他坐上前往至冬的船,即将离开的时候,对我说:“请帮我谢谢大慈树王,她是一位很好的神明,只是须弥并没有属于我的舞台。”
    我将少年的话语转述给了大慈树王,她只是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我没有在须弥待很久,回到了至冬国,见到了那位蓝发少年。
    我凝聚出一滴时间的力量赠予了蓝发少年,告诉他可以使用这种力量去进行更多的实验,当然是对他自己。
    至冬的子民我当然不会给他进行实验,至于罪孽者与魔物?那就随意了。
    我也很好奇他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只是我再没有机会见证他实验出成果的那一天。
    ……
    提瓦特大陆出现了一个没有神明的国度,我前往了那个名叫坎瑞亚的国家,结识了一些朋友,其中有一位叫做空的降临者。
    坎瑞亚的一切打破了我以往的认知,我了解并明白了人类并不弱小,也许他们并不需要神明也能够很好地生存下去。
    这一次外交让我的思想与理念开始动摇。
    我很认可坎瑞亚的理念,但这与天理的理念相违背。
    我从伊斯塔露那里得知天理要集结七神灭了坎瑞亚,我知道以我的力量无法阻止。
    但令我意外的是,伊斯塔露偏向于人类一方。
    当坎瑞亚覆灭之后,我在战后废墟的上空站了许久。
    空死了,死在了执政毁灭的力量之中。
    我为友人的死亡感到难过,空是我朋友之中唯一特别的存在,如今就连他也死去。
    不仅空死了,我的抚养人冰神也在这一次战役之中受到了无法逆转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