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莱欧斯利听到一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奥德丽娜,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事?”
    “误会?什么误会?”奥德丽娜心跳加速。
    莱欧斯利抿了口茶,耐心为她解释:“也许您不该太过信任自己喝断片的脑子所装的记忆。当事人之一现在坐在您面前,我可以明确告诉您,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回事?他说什么都没发生??
    “那就算没有做过分的事,我脑子里也有一些我压着你上下其手的画面啊,这些也是假的?”
    莱欧斯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答道:“对,那些也并没发生过。我将您放下后,就出去了。”
    难不成都是她梦里的内容?
    不对啊,莱欧斯利家中的女仆分明说了他有在屋内停留过一段时间的。
    奥德丽娜眯了眯眼,将身体往桌子边靠近一些,仔细观察着莱欧斯利的表情,狐疑道:“你在说谎话骗我?”
    “我没有理由骗您这些。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您不用多想。”
    放下心中的不安,奥德丽娜这下才能听出今天的莱欧斯利话语间透露出的疏离。
    “莱欧斯利,你怎么又开始对我用敬称的'您'了?”
    “表示我对您的尊敬。”莱欧斯利笑了笑,“不好吗?”
    接着,他将杯子里剩下的茶一饮而尽,一边朝着包间的门走去,一边道:“既然误会解开了,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行离开了,再会。”
    这下就算奥德丽娜再迟钝,也该注意到莱欧斯利的不对劲了,她连忙站起来去拉住莱欧斯利的手臂。
    被她拽住后,莱欧斯利回过头,脸上带着笑,可这笑却并不达他内心:“是需要我送您回去吗?”
    “你…你怎么了?”见他不动,奥德丽娜迅速绕到他面前,“你在生气?”
    “没有。”
    怎么会没有,他刚刚都没怎么藏自己的情绪的。
    这几天两人也没有见过面,最近一次的交集就是奥德丽娜喝醉那天,所以问题一定出在那个时候。
    “我那晚醉得太迷糊了,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或者说了什么话惹你不开心了?”
    莱欧斯利抓下她的手,转过身看着她,眼神莫名有些难过。
    他道:“没有的事,别多想,我们也没有做越线的事。天冷了,快些回家吧。”
    之后他就拉开包间的门,走了出去,再没回过头。
    格兰德公爵府中,埃莉在听完这件事后,疑惑地看着奥德丽娜。
    “所以他是否认了你们之间的事?”
    奥德丽娜点点头:“我别的行为暂且不论,但在这件事上他应该没骗我。”
    “可小姐您不是说身体不适吗?”
    奥德丽娜叹口气,扶额解释道:“那大概只是生理期的前兆,事发突然,我都忘了我生理期快到了。”
    别说她了,埃莉也忘了这件事了,毕竟先前误会的事对她的冲击力还是挺大的。
    埃莉如释重负般拍拍手,轻松道:“那真是太好了,虚惊一场。”
    “不好,埃莉,我好像惹莱欧斯利不开心了。”奥德丽娜很低落,她走回家的时候也在努力回忆,但始终想不起自己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埃莉却拿出一封信来拍拍她的头,道:“我的小姐,您的情感问题自然是很重要的,但现在有一件比较要紧的公事需要您处理一下。”
    奥德丽娜接过信件,那是罗斯代尔先生寄给她的信,信中充斥着对她私自带贝琳达喝酒的谴责。但罗斯代尔先生始终不是他夫人那样的人,即使因为爱女遇到危险而感到愤怒,但字里行间也没有用太过激的言语,给他与格兰德家的关系留了一丝缓和的余地。
    这也是件头痛的事。
    “唉,我就知道会找上门来。什么时候寄来的?”
    “今晨,您出门后不久。”
    “一般来说,出事的第二天就会找我麻烦。但现在才找我,说明是考虑了他家夫人的情况。现在过去,她应该反应没那么大。”
    奥德丽娜抬头看了眼摆钟,上面显示了现在才刚刚过正午十二点。
    她将拆开的信件又重新叠好塞了回去。
    “罗斯代尔是我们家重要的合作伙伴,路不能断。再说确实是我的责任,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吃过午饭就去登门道歉吧。”
    下午一点左右,奥德丽娜带着埃莉一同来到了罗斯代尔家门口,她此行特意买了一些贵重一点的东西表达自己的歉意。
    但是还没敲门,罗斯代尔家现任的管家就先行开门了。
    她是一位中年女子,保养得很好,脸上看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
    管家见到是奥德丽娜,礼貌地点点头,道:“老爷吩咐了给您留门,公爵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