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已经变成因蓝色,隐约可见天边的繁星,傅雁栖给两人倒上红酒,刚升级为已婚的身份让他整个人有些不真实,想时刻把阮安拴在身边,每时每刻都想看见他,想在床上反复确认这一事实。
    阮安:“这是什么,红酒吗?”
    傅雁栖嗯了一声:“太仓促,没时间给你带好酒,不过这瓶调情也够了。”
    阮安:“傅雁栖,你怎么说话这么色啊。”
    傅雁栖牵着他的手不愿意放开,拿到嘴边亲了亲,“我又不只说话才色。”
    阮安捧着酒杯喝了一口,飘飘欲仙般笑着说:“对,你整个人都挺色的。”跟我般配。
    几杯红酒下肚,酒不醉人人自醉,阮安晕晕乎乎就被傅雁栖带到床上。
    喷泉在床边的水池中闪烁着微光,小美人鱼为爱变成泡沫,在童话与梦境交织的国度里,他也可以勇敢一次。
    阮安觉得身上很轻、很凉。
    他自始至终以为结婚后才能做的事情,现在他终于结婚了,可以做了。
    傅雁栖的力气很大,介于温柔和野蛮之间,很快阮安就被他弄得有些冒火,认为这人才该去他的写文网站当头牌。
    点点星光像夜幕的装饰品,透过玻璃斑驳地映在地砖上,空气中有微风跟植物的味道,夹杂着海水的腥咸。
    室内一盏落地灯光线幽暗,映在暖色调的地毯上,显得很温馨。
    傅雁栖的手指在兴风作浪,“阮安,你有膜吗?”
    阮安无暇他顾,咬紧下唇道:“什么膜?”
    傅雁栖没说话,观察他反应。
    阮安突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怒目而视。
    “没有的话,为什么一直不让我碰?”傅雁栖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有。”
    阮安突然握住他的手臂,把人拽了下来,轻声细语:“你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吗?”
    傅雁栖眸光沉了沉,“你能生吗?”
    阮安耳朵尖红得几乎滴血,强忍着羞耻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还有那个无菌蛋……”
    傅雁栖猛地堵住他嘴:“不许再提无菌蛋!”
    ……
    第二天不到七点,阮安就被傅雁栖拉起来赶飞机,阮安感觉自己才刚陷入梦乡两分钟,身体就离开了温暖的床褥,迷迷糊糊中脸和手都被湿毛巾擦过,随后嘴里被塞了一根牙刷,然后傅雁栖摆弄着他的胳膊腿帮他穿衣服。
    傅雁栖不满地给他穿袜子,“要是不想拍戏迟到就赶紧刷牙。”
    阮安不高兴:“飞机这么早,你昨晚还弄到那么晚,都怪你。”
    傅雁栖一只袜子穿好,给他穿另一只,笑着说:“难道我白忍那么辛苦?好不容易结婚了,不得睡回本嘛。”
    阮安想到什么,说:“不行,我还是先告诉我爸妈一声,他们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带你去见他们了。”
    傅雁栖动作渐渐慢下来,抬头看他,“你觉得他们不同意的概率大吗?”
    “不好说,我爸妈爱钱,但他们也爱面子,要是知道我搞同性恋,尤其还是被搞的那个,说不定会从温州过来打断我的腿。”
    傅雁栖说:“那也不能阻止你搞同性恋。”
    阮安笑了笑:“对,我就是要搞你。”
    两人坐上回国的飞机,被傅雁栖告知有独立卫星可以打电话后,阮安忐忑地拨通了他妈的电话。
    足足响到挂断的前一秒,电话被接通了。
    一个吊儿郎当还夹带着嗑瓜子的声音响起,“喂?”
    阮安愣了一下,“姐?”
    “打电话干嘛,妈打麻将呢,说没空。”
    阮安“哦”了一声,“我有事跟妈说,你把电话给她吧。”
    那边“啧”了一声,“说了没空,她打起麻将来不要命,今天还被王姨弄了好几把杠上开炮,我才不去触霉头,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阮安咽了口唾沫,说:“我、我结婚了。”
    “哦,没事挂……什么?你说什么?!”对面女人的声音陡然升了八十度。
    吼得傅雁栖都听见了,他转头看着阮安。
    阮安声音更小了,“我结婚了,姐……”
    “他妈的你个□□崽子,什么就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你给谁说了?”说完不等阮安开口,就扯着嗓子喊道:“妈!张凤莲!你儿子结婚了!”
    阮安只觉嗖一阵风声,隔着电话传到了他耳朵里,下一秒,他妈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仿佛电脑程序般机械冷静,跟平时泼妇骂街的形象全然不同,“什么,谁结婚了?”
    阮安顿时感到恐惧,小时候如果犯了大错,他妈就是这种表现,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他连话都不敢说了,求助般地看向傅雁栖。
    傅雁栖口型示意道:“不然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