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种收容措施上来,完全能看出不灭孽蜥是怎样的存在。
“这样看来基金会的大家不是很辛苦吗?”爱丽丝犹豫了片刻,重新选择了切入点。
一阵悠长的叹息。
“是的,博士们、研究员和无数以生命来实验的D级人员,这些人的功绩不为人知,但是确是异常通往现实世界最后一层枷锁。”
这番话,异能特务科的成员也有些动容。
日常与非日常的分界线,如何让普通人普通幸福的活下去,很多人都默默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突然,房间顶上一颗红灯开始闪烁。
“紧急通报!紧急通报!横滨红砖仓库内出现一人性雕塑,头部巨大且面中有竖条裂纹,边缘有红色血迹,且左右两侧各有两只眼睛!”
“盯着它!”坂口安吾来不及错愕为什么异常马上就出现了,立刻安排下去:“小队轮班,一个小队两人,确保同一时刻上至少有一人盯着雕塑……”
如果这个必须要一直盯着的雕塑出现了,那么682——不灭孽蜥,这个怪物又会在什么时候被人发现?
“为什么呢?”谷崎直美私下非常不解的问江户川乱步:“不是所有事件都解决了吗?现在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不,总会有那么一天,只是或早或晚。”江户川乱步抿着嘴唇,像是在琢磨着言辞:“当她想了解自身的存在,并且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就一定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具现出来。”
“也因此,这次不会只是一个故事,而是另一个世界残酷的事实。”
“另一个世界?”谷崎直美不敢相信:“另一个世界里,有很恐怖的东西吗?”
“远超我们想象。”谈到这里,总是信心满满的侦探第一次这么严肃:“但是已经有各地的异能力者被组织起来,我们并非没有胜算,另一个世界的普通人是没有异能的。”
“那他们怎么……”
“人类的智慧,即便是毫无异能的普通人,有时候也会拥有着强大的力量。”江户川乱步看向谷崎直美,面露坚定:“并且很多异常能为人所用,所以这也是一场信息战,我的超推理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事准备的。”
“我明白了。”看着斗志昂扬的江户川乱步,谷崎直美也逐渐安下心来。
是了,武装侦探社的最强武力江户川乱步是个不折不扣的普通人,但是他所解决的事件、身上所具有的光辉,一点都不必异能力者差。或者说,正是因为他是普通人,身上的光芒才更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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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设定这么庞大?
我一边写,一边一堆东西往脑子里装,更触发连招一样。小姑娘还在旁边问,不是我不想回答,是她每问一句我就要联想出好多东西。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这过去不挖掘也罢?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继续写下去了。
这么一个庞大的组织,有我的存在吗?
然后我就开始写了各种花式死法。
与其说这是一部小说,还不如说就是一个档案袋,收录者许多D级人员的日记与死亡原因——没错,每段日记最后都是该人员的死亡事件,一般这些事件和他们所负责的收容物没什么关联,属于前一天完全想不到今天会面临这样的死法。那么写了这么多,“我”在哪里呢?普普通通然后死亡的D级人员,还是某个诡异收容物?
“啊我写不动了。”我两手一摊,对着一旁一直抱着娃娃的爱丽丝说:“写不完,好多人,之后再战吧。”
“辛苦了呢。”女孩很礼貌的安慰道,然后好奇地望望四周,忍不住发问:“那么这里是哪里,也是一个收容物吗?”
“小说而已,怎么这么快就接受设定了?”我笑了起来,突然一愣:“诶等等等等——”
“洞。”我说。
爱丽丝朝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窗外不远处有一个直径将近三米的打洞。
“这个洞应该在███沙漠,被铁丝围栏围着的,并且由警卫不停地巡逻看守。”我迟疑的又说出这一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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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一些奇怪的东西被逐渐移到根据监狱改造而成的收容地点。
“不能把这玩意摧毁吗?”一个警卫迟疑的问到。
“既然纪律里是正常关押,就没必要突然节外生枝。”坂口安吾扶了一下眼睛:“事到如今,只能相信前人的智慧。”
或者说,他们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照搬前人的应对方法,目前没出什么事故。而有些不知道的,也就不要探究——就比如那个奇怪的雕塑,不盯着它会发生什么事,没人想知道。
直到目前都有人轮流盯着雕塑,虽然从记录里知道将它单独放在一个房间,隔段时间再打扫似乎也不会出什么错,但由于不知道这个房间里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材料,亦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关押措施,最后只能采用这种蠢办法。
虽然后续还是会单独关押,但目前牢牢控制住第一个诡异这件事,算是给了大家很大的信心。
然而来不及松一口气,警示灯又开始亮起来。
某个观测员从监控中看到了某个东西,随即,他被杀死了。
第一起死亡案例。
所有人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作者有话说】
所有大家提议的收容物都已出场或正在安排。
本章最后收集一次大家的投稿,快喊出你们心目中的电子蛐蛐——(bushi
第40章 《D级人员回忆录》
◎妖魔鬼怪快离开◎
1437,一个通往别处的洞。
我走到门外看了又看,从尺寸下意识联想到了这个收容物。
不确定,再瞅瞅。
“进去的话……走的出来吗?”我有些疑惑,转头看向爱丽丝:“不如你进去看看?”
我也不是随口提议的,爱丽丝是个有思维能力的异能力者,甚至有可能与其主人意识相通,实在是异世界探索的好角色。就算她回不来,太宰治也可以通过触碰异能者强行消除她,异能者重新召唤一次就可以了。
而其中的具体情况,我也可以去和那位中年大叔讨论——他应该是异能力主人没错。
爱丽丝退了一步,看上去头发都炸了起来:“这么黑漆漆,里面通往哪里啊?”
她并没有直接说明拒绝,但是看起来全身上下都在表示着抗拒。
“沙漠的洞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不是说收容物只是小说设定吗?”女孩表现得很符合自己的年龄,又被这样吓了一跳,于是叽叽喳喳的问起来,鼓起脸颊抱怨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先把那本小说回忆录,我到现在什么也看不懂。”
她确实很可爱,前面的问题我有耐心回答,但是后面一个提议还是算了吧。
那本回忆录我真是感觉无穷无尽,写起来还有种把嚼过的口香糖再嚼一次的感觉,我又是完全按照指尖的记忆写的,旨在复现一个过往,没有自己加工的余地,反而像是在抄写。因此发现收容物已经出现时,竟然有些松了口气。
生命会自己找到出路的。我由衷的想。
写这本小说的目的是想了解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过很多故事,却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戏言。作为监狱长,却连自己关押过的罪犯都不甚清晰,实在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基金会的人从来没有告诉我过这些事,也没让我见过这些收容物的影像,大家只是玩笑般的捏他了一个又一个怪物,我真的以为大家只是收集一些奇闻轶事,以及进行了一个群体创作,没想到最后却都是真的,搞得我像是个工具人一样。
真话总是以笑话的方式说出来,被排挤的命运我了解(垂泪
在《遗书》的作用下,我观现实之事,又是非现实之物。收容物的苦我不受,收容物的乐子我酷酷看。
至于为什么被具现化了——大概是因为《遗书》仍然在具现,新写的故事投影进了现实,犹如泄洪的闸口一开,我写了基金会,那么有关于基金会的一切倾泻而出,被关押的囚犯重新迈入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