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笑放大，在楼下待了半个小时，才让司机接他回去。
在曾屿追贺恪的一个星期后，他终于转正了。
贺恪抱着曾屿送的花下了车，问：“你要上我家坐坐吗？”
“我可以吗？”曾屿问。
“可以，家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贺爸贺妈在他工作的地方买了一套公寓给他，离画室很近，他每天上下班都方便了很多。
进门后，贺恪把花摆在了自己的花瓶里，又给曾屿倒了杯水。
曾屿喝了一口水，看了看房子的四周，又看着贺恪。
他问：“之前有人来过你这里吗？”
贺恪想了想，说：“除了我家里人，还有叶琳琳和许阳他们。”
“叶琳琳？”
“对啊！你认识的，之前我们是同学。”
曾屿盯着水杯沉默不语。
“不是吧？这你也吃醋。”贺恪不禁笑了，他解释道：“之前我们搞过一次聚会，就在我家里。”
见他还是沉默，贺恪抱着他的胳膊，道：“好啦！别吃醋了，她都有男朋友了，况且我只喜欢你。”
曾屿抬头看向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问：“我能亲你吗？”
贺恪脸发烫，突然气道：“怎么毕业的时候你不问我能不能。”
“对不起。”曾屿低头，继续了那年夏天还未完成的吻。这些年，飘荡在外的人找到了心中所属。
曾屿他是高兴的、感激的、也是遗憾的。
贺恪送曾屿下楼时，腿都还是软的。到了门口，曾屿拢了拢他的衣服，又低头亲了他一下：“就送到这吧，外边起风了。”
“那晚安。”贺恪说。
“晚安，明天见。”曾屿揉了揉他的头，笑道。
看着他上了车，贺恪才上楼。
见那道身影上了楼，曾屿才启动车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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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没在一起一个月，贺恪就被曾屿吃干抹净了。那天，贺恪在六人小群里告诉大家他和曾屿在一起的消息，想要请大家吃个饭。
其他人好像也没怎么惊讶。六个人很多年都没齐聚了，大家都很开心，还喝了酒。
贺恪似醉非醉，他缠着曾屿让他带他回家，之后就发生了不可控制的事。
……
结束后，贺恪趴在曾屿怀里，怨道：“都说塞不进去了，你还塞。痛死了，是不是烂了。”
他的嗓子都哭哑，已经没有力气捶打那个罪归祸首了。
曾屿哄道：“没烂，还好好的。”
开荤后的曾屿简直就是禽兽，两人就在家里腻歪了三天。
贺恪等到第五天才能爬起来，曾屿已经去公司了。他吃了阿姨送上来的早餐，然后扶着墙参观起了曾屿的家。
他的东西已经在第二天被曾屿打包带来这了，之后就开始同居了，这几天他都还没有好好看过这里。
他摸着摸着就摸到了书房，书房跟卧室的一样，还是那么单调。他家的书房就不一样，书房全都是他摆放的公仔，还有他画的画。他随便看了一眼，觉得这里还有改造空间，想要接着去看别的地方看看。余光就瞥到了一个柜子，他顿住了脚步。
柜子上有他给曾屿画的本子、有他毕业那年给曾屿画的画、有他大学时的照片、也有他买出的第一幅画、还有那幅《初阳》。
他记得他的第一幅画，当初他没什么名气，画根本就卖不出去。那时候他备受打击，结果有个人高价买了他的画，还鼓励了他。
贺恪突然有很多问题想问曾屿，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曾屿回来时就看到光着脚站在柜子前的贺恪，他皱着眉，抱起了贺恪，问：“怎么不穿鞋？”
贺恪突然哭了出来，他问：“你当年为什么不亲自来拿我的画？”
“我去了。”曾屿无措的给他擦眼泪：“别哭了。”
“你骗人，我都没看见你，你是托别人来拿画的。”贺恪想到这个就生气，一生气就忍不住想要捶他。
曾屿说：“我不敢出现在你面前，只好托别人帮我拿，我当时就躲在不远处的树后。”
贺恪更心酸了，他吸了吸鼻子：“我读大学的时候你是不是回来过。”
“回来过。”曾屿每一年都会飞回去过看贺恪，看看他的校园。每一次他都在碰运气，希望能见到贺恪。
贺恪心道难怪，难怪那些照片都是偷拍的角度。那人拍照技术还不好，把他拍得很糊，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我的第一幅画是不是你买的。”
“是我。”
贺恪难受得很。
曾屿给他穿好鞋，说：“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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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恪带曾屿回家那天，家里人除了他爸和他哥，他妈和他姐都很满意曾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