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听闻皇叔身体不好,长姐常去?王府看望。
宁久微第一时间?遍去?探望过,也不知?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风寒这么久没?好,还需劳烦长姐常去?。皇叔当真柔弱。
傍晚太阳渐渐落山,宁久微回到厢房。
银烛替她更衣,换下男装。
“也不知?道段少?卿的伤好些了没?有,这几天都没?见到他。”
前段时间?在御史台外遇刺,段灼奋不顾身替她挡了一刀,伤的不轻。
“那公主待会儿要顺道去?御史台吗?”
“不用,我召他来了。顺便与他说些事情。”
褪下外袍和中衣,银烛继续帮她解裹胸。
有楼里的人暗处注意着,除了她的人这个房间?旁人都无法靠近。
一般她若在这里,陈最都会在外面守着,不过今天她没?让陈最跟着,派他去?做别的事了。
段灼来后在外面没?有见到陈最,便径自?推门入内了。
宁久微没?有在屏风后换衣裳,他一进来就撞见了全部。
她此刻里衣半褪,露出肩颈一片雪白肌肤,好在裹胸还未解开。
宁久微抬头与他视线相撞,挑了下眉。
段灼愣住了。
“啊!少?、少?卿大人!”
直到银烛先反应过来,连忙用脱下的外袍帮公主裹住身子,他才骤然回神。
宁久微想开口让他先在外面等等,“段少?卿……”
“殿下恕罪!微臣罪该万死!”
不等她说完,段灼便深深行了个礼慌忙转身,步伐混乱地大步离开了。
还险些撞上门,宁久微听到一声闷哼,估计是碰到伤口了。
宁久微没?来得及叫住他。
“哎。”
“公主,都怪我。”银烛自?责。
“跟你有什么关系。”宁久微自?己动手?,“好了,你在门口守着吧,我自?己来。”
“是。”银烛刚走出去?,就见到顾大人,“驸马爷。”
她行了个礼,关上门守在外边。
顾衔章走到她身边,静静看她换衣服。
“少?卿大人怎么了?方才见他神色匆忙,见了鬼一样。”
宁久微哼笑一声,“他撞见本公主在换衣服,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就跑了。”
顾衔章捏了捏她的后颈,伸手?帮她束腰带, “看到多少??”
他问?,“要不要我让元青去?挖了他的眼睛?”
“不要。”宁久微拆下发?冠,乌发?如瀑垂落倾泻下来,忽而衬得她更肤白眸明。“左少?卿可?是本公主的左膀右臂,你不许动他。”
顾衔章绕了圈她的腰带,微微用力将人带进怀里,“他是你的左膀右臂,我是什么?”
宁久微搂着他的脖子,抬头看着他,“你是本公主的心肝儿啊。”
顾衔章勾了勾唇,“不信。”
他就着腰带捆住她的腰身,“段灼原本是我的人。”
“现在是我的了。”
宁久微一只手?把玩他腰上的玉佩,挑衅地说,“段少?卿这样端正刻板的真君子,连忠心都比别人更纯粹。他这样的人,就算本公主让他去?死,他也能?立刻拔刀自?刎。”
她笑地明媚,“多谢上卿大人慧眼如炬。我明日找时间?还得去?开导开导他。不然不用你动手?,他自?己都能?钻牛角尖到要自?毁双目来赎罪的程度。”
“负心人。”顾衔章轻声说她。
他低头亲她的脖子,又慢慢去?找她的唇。
“不许管他。他能?为你死,我也能?。你怎么只能?看得见别人的忠心?”
宁久微不说话,任他啃了一会儿,提醒道, “该回去?了。”
顾衔章充耳不闻,她推开他的胸膛,“顾衔章。”
他叹气,埋首在她颈侧,“那再抱一会儿。”
“好吧。”
宁久微在他怀里靠着,看到窗外夜幕上挂起了星星,“今天晚上好多星星,明天天气一定不错,我们去?城外踏青吧。”
“好。”顾衔章抱着她,呼吸都落在她耳畔, “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不是,我要叫上大家一起去?。”
“能?不能?只我和公主一起去??”
“不能?。”
他又轻轻叹气,“好吧。”
宁久微低声笑起来。
“顾衔章。”
“嗯。”
“春天来了,记得过生辰。”
“…嗯。”
他只抱着她,像要把自?己融进她身体里。
宁久微望着窗外皎洁的圆月,想起几句诗。
于是对顾衔章说:希望你今晚做个好梦,我的驸马。
说完又想,应该是夜夜好梦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