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止的耳朵生理性地泛红,一寸一寸的,蔓延到脸上,“神上...”
    “止止...”神上低沉的嗓音响在赵止的耳旁,“想我了吗?”
    赵止根本没办法作答,神上像是怕答案是否定,根本不给她作答的机会。
    问了三遍“止止有没有想我...”但每次赵止还未开口的时候,都会被捏住脸吻住。
    如此往来了好几回,赵止已经失去了动弹的力气,只能任由自己躺在神上的怀中,连白绫都无法扯下来。
    神上见赵止不再想离开,便用手轻轻地拍着赵止的后背,像是在给她顺气。
    “止止...”神上开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若是你能猜中我现在是谁,”神上说,“我便将这些链子给拆开。”
    赵止沉默了片刻,“殿下是神君,可以变换。”
    “我不变。”神上说。
    “如若我猜错了怎么办?”赵止问。
    “猜错了...”神上略微顿了顿,“止止就脱去一件衣服。”
    赵止犹豫了会儿,“...好。”
    此话落下,赵止的耳畔传来低沉的闷笑声。
    是赵止很熟悉的声音。
    世子殿下的声音。
    “我现在是谁?”神上问。
    “世子殿下。”赵止说。
    赵止眼上的白绫被扯下,她略微眯起眼睛又睁开,“白绫...仙君...”
    “止止...”‘荼’垂眸看着她,“该宽衣了。”
    赵止坐到床榻上,伸出手,但还没等她的手碰到自己衣裳,她的手腕被长链给缠住,根本没办法挪动,她有些不解地看向‘荼’,“殿下缠住我的手,我没办法宽衣。”
    “那就用其他地方。”‘荼’垂眸看着她,视线由上至下地看着赵止。
    赵止的身体僵了片刻,她慢慢地弯下腰,用牙齿咬住自己的衣襟,而后一寸一寸地用身体将那衣裳给往下蹭。
    赵止如此淡然,乱了方寸的却成了旁人。
    才蹭下些许衣襟,‘荼’低叹了几声,捂住赵止的嘴,将她最外面一层的衣裳给脱了下来。
    但很快,‘荼’的手捂住赵止的双眼,“现在我是谁?”
    “宿主,”因果无奈地探出了脑袋,“我现在帮不了你,神力把我封在了你的神识里,我什么都看不见。”
    “宿主,反正是三分之一...”因果说,“只能猜了。”
    “少君殿下。”赵止说。
    捂在她双眸上的手撤离后,殷至捏住赵止的下巴,“止止...这次你不用动手,我帮你...”
    说完后,殷至的手探入了赵止的衣裳。
    赵止的双手依旧被长链控制着无法挪动,只能任由殷至帮自己往下褪动衣裳,可明明是宽衣,殷至的手却总往其他地方摩挲,赵止隐隐约约眼尾开始泛红。
    脱一件衣裳,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殷至有些痴迷地看着赵止眼尾的红,弯下腰,在赵止的眼尾吻了一口,“还剩一次机会。”
    赵止只剩下一件里衣了。
    但最后一次,赵止猜对了,“少君殿下。”
    业溟有些惋惜地将那些长链收去,但却依旧不肯让赵止动手,“止止...我帮你把衣裳再穿上。”
    床榻间,传来布帛的滑动声,“止止...听说四水总是让你的胸口发闷,现在还闷么?”
    “只是偶尔。”
    “那我帮你揉一揉...”业溟笑起来,“马上便不闷了。”
    “殿下,不用...唔...殿下...”
    寂寥的神殿中,传来让人脸红耳赤的声响。
    赵止最后被困在神上的怀中被迫又睡了个回笼觉,昏昏沉沉的能听到窗外仙鹤长鸣的声响。
    等她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被抱在‘荼’的怀中,周围并不是成化阁,而是身披祥云的马车。
    马车颠簸在九重天上,正快马加鞭地往东方走。
    “白绫仙君,”赵止坐直身,“我们要去哪里?”
    仙鹤在车窗外翱翔,“赵神官,这是神上给您的第二个任务,东方皈佛河旁长着许多石榴树,您需要问那里的佛陀要来一些石榴,酿出石榴酒。”
    说完后,仙鹤大力飞走,牵引着马车往远方踏去。
    ‘荼’说,“你到那里后,佛陀也许会问你为什么要摘石榴,你说用来酿酒便好。”
    “好。”赵止说。
    “怎么这么乖?”‘荼’抚着赵止的侧脸,“也不问问为什么我让你去酿酒?”
    “应该和四水中的紫色闪电一样,”赵止说,“殿下是在教会我去容纳那些情感。”
    “是,”‘荼’似笑非笑,“也不是。”
    石榴并不难摘,皈佛河旁的佛陀并没有难为赵止,用篓将石榴装好,递给了赵止。
    “赵神官...”佛陀似乎无法探测到‘荼’的真身,“这位是?”
    ‘荼’开口,截断了赵止想要回答的话,“陪她来酿石榴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