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溟在拉赵止进来之前,只是想问清刚才赵止在桌子下到底在做什么,是谁教她的...竟然用脚,顶那处...
    但赵止在被他拽进来后,却开始脱外裳。
    “止止...”业溟有些慌乱地转过视线,“你...成何体统。”
    少君殿下的声音竟然带上了他带兵打仗都未曾经历过的颤抖,他走上前,赶忙想要替赵止理好衣裳。
    “业溟哥哥,我现在又热又渴,你容我松快些...”赵止滚烫的手心按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一唤,眼中是仿若无辜的澄澈。
    内室中,光影心猿意马,业溟要帮赵止理好外袍的动作变了意味,在推拉间,等业溟反应过来的时候,攥着衣角的人变成了他。
    “止止,我这里有给你备下的解暑汤...”
    屏风后身影梭动,业溟把赵止抱到怀中。
    赵止陷入木笫间,抱着业溟的脖子,不让他离开,“业溟哥哥,我想喝。”
    “止止,”他低头看着赵止,艰难的开口,“你知道你现在干什么?”
    业溟说,“我现在给你一个认错的机会。”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业溟的指尖摁在裺袄的结上,半步都不带动得困着赵止。
    如同在战利品周围打转的豹子,虽说步子轻盈得慢慢悠悠,但凡猎物动弹半分,豹子便立马会把猎物怼回坑中。
    赵止状若疑惑地抬起头,像是没能理解业溟的意思,“解暑汤在哪儿,哥哥拿来喂我喝了罢。”
    业溟吻住赵止的嘴唇,赵止习惯性地张开嘴,很快两人便唇舌相依,本来便扣得不紧的裺袄立马被拨开。
    榻旁的煎炼乳还透着凉气儿,业溟一饮而尽后,渡给了赵止,甜味儿从一处蔓延到另外一处,赵止的舌头被冰得缩起来。
    业溟一边和她唇舌相依一边问她,“好喝么?”
    昏暗的光影下,业溟的语气里带着些勾引,又带着些恶劣。
    以前在云中界,业溟用金砂笔给赵止画私房画;现如今,在阵法中,业溟依旧给赵止作私房画,只不过不是用金砂笔,而是用唇舌。
    内室昏暗,猛然许多风从窗外吹来,吹得盒中的金砂飞起,一层一层地嵌入了屏风上绣着的石榴图中。
    一开始颜色极淡,金砂才铺了个浅浅一层。
    赵止口边的“疼”被业溟怜惜地吻入了口中。
    窗户摇摆,风中的金砂先是停顿了会儿,而后又慢慢地在针线中探索甬动。
    业溟观察着赵止的神情,他们额头抵在一起,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赵止的气息不再那么紊乱后,他微微咬住赵止的下嘴唇。
    风铃阵阵声响,可见窗外的风愈发大,把窗户完全吹开后,金砂扑腾的动作愈发快。
    石榴的针线被金砂一寸寸地覆盖,先是石榴皮,而后是石榴芯,层层推移、覆盖,色泽仿佛在互相推磨。
    石榴芯的色泽最难覆盖,透着股蜜糖色的诱人,金砂在风中仿佛有了灵识一般,“砰”“砰”地往屏风上撞,如萤虫撞灯芯,虽然疼痛,但往着光的方向不断地撞击,坚韧而炽热。时间长些,光都能被撞融了。
    金砂裹着屏风,一针、一线,稍纵、稍横。
    光影中,屏风仿若在躲避金砂的渲染,却被乱风吹得不断颤动,反倒像是迎了上去一般。
    如若石榴不只是针线,早就在风中被翻腾得左一颠、右一颠,果肉都能被震出来。
    光影掩映下,搅池引的热意让人后背流汗,赵止在亲吻中低低地哭了起来,说是在哭,但每声啜泣的尾巴都带着颤抖的意味。
    业溟怜惜地、轻轻地吻着赵止的眼尾。
    但就算如此,风也没有任何变小的痕迹,窗户在风中“吱呀”摇晃,和第木震颤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窗外仿若有狸奴在叫,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在最高声处,闷着的风声也最大。
    九重天上的神境中,盘龙发出咆哮,乐此不疲地钻入赤金的四水波涛中,在浪中翻滚,撞啊、撞啊,像是永远都没有止境。
    不知道多久后,盘龙终于停下,开始吐出元神。
    盘龙的醍醐源源不断地涌入四水的洞眼中,把洞中撑得挤挤攘攘,而后实在挤不下去,便开始往外流淌。
    阵法中,业溟紧紧地抱着赵止,一边念着她的名字,一直用力地吻着她。
    与此同时,神境中,那安静了没一会儿的盘龙又抬起头来,悄悄地再次在四水洞中探索起来。
    光影婆娑,时辰慢慢地流逝,虽然赵止身上的搅池引已经被解了,但业溟显然并不准备放开她,混乱中,牙齿磕碰到一起。
    三四番后,喉咙已经带哑的赵止掀开笫帘,慌忙地往外逃,结果才探出半个身体,脚踝便被业溟骨节分明的手包裹住,用力地被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