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钵中的杵臼慢慢地嵌入花瓣和蜂蜜,开始搅动起来。
    赵止继续用手抵挡落下的吻,看向殷至,“世子殿下,我们前两天才做过这事儿。”
    “止止,”殷至答非所问,“我真话浆说你很享受。”
    赵止想到早日饮下真话浆的情景,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艰难地开口,“虽然我是愿意的...但前两天我们一直在做这种事。”赵止改用手捂自己的嘴。
    殷至轻轻地拨开赵止的手,密集的吻落下来,“那是业溟和‘荼’。”
    “可你们是同一个人...唔...”
    赵止的嘴唇被抵开,舌头被缠绕着搅动起来。
    受到神力的波动,杵臼在研钵中认真地研磨起花瓣和蜂蜜,把它们搅拌在一起,“砰”“砰”地开始砸磨撞击,一开始因为花瓣是干的,显得有些慢,但等研磨出一些花瓣的汁水后,杵臼的顶端被浸湿,蜂蜜和花瓣更好地搅拌在一起,花香的甜味儿被激发出来。
    研钵是玄瓷质的,所以杵臼的每一下研磨都会碰撞出清脆的响动,“砰砰”声变得有些急促。
    研钵里面的花瓣可以自动添加,由是花瓣的汁水无止境得变多,花香味逐渐盖过蜂蜜味,汁水也越来越红,有些要溢出来的态势。
    殷至亲着赵止,他伸出手指沾了些花瓣的汁,往赵止湿润的嘴唇上涂。
    赵止的眼神有些迷茫,感觉到殷至的手指在描摹自己的嘴唇后,她张开嘴,舔了舔嘴上有些黏人的花蜜。
    甜的。
    杵臼更加用力地研磨花蜜,许是被声音吓到了,赵止身子一僵,张开嘴咬住还在自己嘴唇旁的殷至的手指。
    咬了一段牙印儿后赵止意识到这是殷至的手指,改咬为舔,习惯性地安抚世子殿下。
    殷至的眼神转深,他将自己的手指抽走,弯下腰,改用舌头和赵止纠缠。
    他诱哄着赵止,“止止,再咬着舔舔试试。”
    听到杵臼更加用力研磨花蜜的声响,赵止有些恼羞成怒地真的咬住了世子殿下的舌头。
    殷至不仅不吃痛,反而笑着把赵止往自己的怀里抱得更紧。
    吻久了,他把赵止抱到桌上,又担心桌子硌到赵止,拿自己的衣裳给赵止垫住背后。
    赵止惊呼“小心宣纸”,但说的时候已经迟了,她之前写的那一张宣纸被压在身后,随着殷至的深吻,宣纸被压蹭得烂成一团。
    桌子因为杵臼在研钵里碰撞的动静而一颠一颠的,赵止有些不舒服地想要坐起来,但殷至很快扣住她的后腰,给了她腰一个支撑的借力。
    研钵里的花瓣汁水越研磨越多,因为花瓣不断自动地涌现,“砰”得一声杵臼深磨后,花蜜汁水儿溅泼出来,好几滴溅到赵止的脸上,还有些溅到桌上的宣纸上。
    赵止的眯起了眼睛,因为她的右眼睫毛上也被溅上了花汁。
    研钵里的杵臼停止了研磨,但没过多久,又在研钵里研磨起新的花瓣,任凭花汁不停往外流淌。
    殷至笑着看着赵止,低沉的声音有些喑哑,“止止变成小花猫了。”
    他用手揩起赵止侧脸上的花蜜,不仅没有揩干净,反而让粘稠的花蜜在赵止的脸上蔓延开来。
    赵止有些不适地抬起手,准备自己擦脸,被殷至扣住手摁在桌上。
    他弯下腰,用嘴吻着赵止脸上的花蜜。
    湿润的痕迹把花蜜卷入嘴中,赵止的侧脸被蹭过,而后睫毛和眼脸也被温热卷入、蹭舐干净。
    赵止的耳朵红成了一片。
    殷至把赵止抱入怀中,往第榻处走,期间研钵一直被杵臼研磨着花瓣汁水,发出响声。
    由于太过频繁的研磨,碰撞声显得有些尖锐,听起来像是研钵下一刻就要碎了一般,但一直没有碎。
    殷至把赵止抱上第榻,交换着花蜜味的吻。
    窗外传来红鸾的叫唤声,一会儿声大一会儿声小,经久不停。
    赵止怀疑自己是适应了殷至的亲近,以至于她没有像前两天一样累得在他怀中睡着,但随着夜色加深,还是困得眯上了眼睛,跟撒娇似的半睁半阖。
    眼角的范围内,能看见桌上的杵臼依旧在研钵中搅动,溢出的花蜜汁水太多,沿着桌子往桌脚下流动,而后滴落到地上,一片一片的,在夜色下,显得有些泛白,像是醍醐一般。
    殷至也不肯赵止睡着,他伏在赵止身上,舔着赵止的眼角,像是要把她给亲得清醒起来,他开始跟赵止聊起鬼境中的事,“止止,以前鬼境中总是下着血雨,你每次来找我的时候,是不是一直觉得烦闷?”
    “未...曾。”赵止勉强应答,她累得声音不成调。
    恍惚间,赵止听着殷至在耳畔跟她说以前的事,她努力地应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