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呜……噗……”
当下呕了口血出来。
“楚楚……”
褚楚无力的看了眼褚翎：“哥……不用过来……”
低语着：
“我早就该死的了……”
将视线放回到裴之延身上，把脸埋在裴之延的怀里痛哭着。
血水和泪水沾湿了大片的衣襟，裴之延单手抱着安慰他，“楚楚……别哭……”
“深渊之眼消失了……”
深渊之眼跟着他的眼睛一起消失了。
“哇……呜……咳咳……”
褚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不时咳出两口血，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
“傻……子……呜……”
“那……那是……眼睛……啊……”
裴之延似不在意，单手抚着他的背，“没关系，只是伤了一只而已。”
没有你的世界，眼睛的作用也不大了。
褚楚抬起头，想看看他的伤口，裴之延不肯，怕狰狞恐怖的伤口吓到他，只是重复着说的没事。
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褚楚苟着一口气，仍是不放心的交代这最后的遗言。
“你……你答应我……以后……都不可以伤害……自己……”
裴之延避开他的话题。
不打算的，裴之延没打算活着的。
“乖……”
眼角的泪再一次滑出，褚楚不依不饶，“你答应我啊……快、快的答应我啊……”
“不然、不然……我死了之后……都不……唔……”
短暂的一吻结束，裴之延抹掉淡色的唇上的血迹，自言自语呢喃：“不会的……我的楚楚……会平平安安的……”
褚楚闭了闭眼，自己骗自己的傻子！
径直把头靠在裴之延的胸膛上，他能苟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给的眷顾了。
褚楚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只有裴之延听得到。
他说。
“裴之延……我不准你死，你要带着那双倍的幸运好好活着……”
天空灰茫茫的一片，映在褚楚的眸里。
褚楚深知裴之延的爱已经达到疯狂。
“你要是……实在舍不得我……就把我的骨灰埋在那盆玫瑰花下面……”
“这样……我每天……也能看见你……”
怀里的人儿断了声，薄弱的呼吸一同消失。
就在这次的大战中，裴之延失去了他的爱人。
强大的enigma所有的支撑消弭殆尽，仅剩的右眼望着模糊又灰暗的边际，看不到一点希望。
褚翎紧紧的咽声抽泣，段朗岐抱着他，无声的给他安慰。
裴之延两手紧紧的环抱着褚楚，从小到大没哭过的裴之延，哭了。
第一次的流泪，就是他最绝望的泪水。
蓦然，啪啪啪的掌声响起。
艾罗半人半兽的形态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后同样站着一群半人半兽。
“真是一场感人的好戏啊！”
“比我意想中的更有意思。”
艾罗看了眼段朗岐：“卡尔，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又把视线挪到旁边的褚翎，轻嗤着：“真是红颜祸水，本来当初我看上的是你的，但没想到你那个弟弟先跑了出来，左右是双胞胎，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我索性也就收下了。”
“倒是真没想到，他居然可以提供这么大的价值，从金牌杀手到不死军团，真是超乎我的意料。”
提到这件事，就是褚翎心底的一道伤疤。
“你……”
“别白费力气了，都穷途末路了，都给我抓起来！”
“冰冻术。”
突如其来的异能，谁也没料到，刹那间半人半兽全部被冻成冰人。
沈语紧张的腿都在抖，手指缴在一起的。
“我……我刚刚已经发出了求救信号，应该很快就会有人过来了。”
心底害怕的不得了，不知道自己的异能能支撑多久。
快点快点来啊。
直到人来了，沈语才如临大赦的舒了口气，腿软的瘫倒在地，嘴里碎碎念：“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
雾雪星。
暗色的火光里甩出几个身影。
“德瑞塞——！！”
焦急的嘶吼断送在爆炸中。
足足三分钟过去，翻飞的尘土才渐渐消散。
弥漫半空的硝烟与低垂的灰白云烟混在一处，触目的是遍地断骨残肢，被炸裂的尸体碎成了几份。
“德……瑞……塞……”
“莱芜……星主……”
幽熙望着森森的断骨残肢，印象中古板又拗扭的alpha不复存在，懊悔至极，“老古董……我、我……我不说你了……”
秦司廷高大的的身形摇晃了几下，萧逸淼是最先被送出来的，虽然没有被火箭筒波及，但是也生死未卜，如今、如今……莱芜星主更是……身死……
最骇人的是……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