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花盆被狂风吹倒在地上,裴之延小心的把翻倒花盆捡起来,把土都小心的装回去,去发花盆上的花没有了!
被风卷走了?!
“花……花被吹到哪去了?”
裴之延从跑到院子里,狂风卷起阵阵海水,翻卷成浪花,疾风之中,寻找着丢失的玫瑰。
“没有……??”
“怎么都没有?”
“不在这里……也不不在这里……”
“去哪了?究竟去哪了?”
裴之延惊慌失措的在每个角落找着,他的花,他的楚楚亲手种的花。
台风似乎招来了海啸,裴之延翻遍了别院,什么都没找到。
呼呼的海风吹过,这座岛是建在海上的,全都没有看到,难道是被狂风卷到大海里去了?
不、不可以。
那株玫瑰花是褚楚为数不多剩给裴之延的东西。
裴之延跑到海岸边上,狂风呼呼而过,海浪涌潮翻卷。
要是真的掉进海里,估计也早就不见了踪影了。
想到这个可能,裴之延心凉了半截。
突然侵袭的台风似乎之上来个路过,呼呼而过,十来分钟就消停了。
裴之延眼底滑过一抹受伤,沮丧的跌坐在花厅的摇椅上。
他的花……
没了。
别院的花被吹得乱七八糟,最心爱的那株玫瑰花没了。
四周恢复了平静,耳边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遭贼了?
裴之延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定位在被吹歪的玫瑰花丛上。
花海是定时有人打扫的,不可能出现野猫耗子什么的。
裴之延掀开歪着的花,看见白嫩白嫩的一小团。
“呀!”
小团子抖着身子,回头一看,狂风走了,从花丛里站出来,朝着裴之延。
“咿呀~咿呀~”
是个小孩儿。
还是个……全裸着……小孩儿。
昏暗的灯光看不清小孩儿的五官,但是那一头金发裴之延是认出来了。
裴之延一把抄起小团子,揉进怀里:“楚楚……楚楚是你吗?你来找我了是不是?”
回应的只有“呀呀!!”,虽然台风过去了,但是这海边上还是冷的。
裴之延出来的急,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忙把小孩带进屋里,直接抱进浴室里。
五分钟后。
小孩身上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裴之延顺道帮他把澡给洗了,头发吹干了。
裴之延打量着小孩,小小一只,半米来高,肉肉的小脸上还略带着些婴儿肥,但这粉雕玉琢的模样,裴之延肯定不会认错。
这就是褚楚,比他之前见到的褚楚还要小的许多,这看着就五六岁的样子。
小团子不会说话,只会咿咿呀呀。
但这裴之延就很满足了,什么神话鬼说,他都不在意,他的楚楚回来就好。
裴之延去把花盆拿回来放在客厅,小团子一看到花盆,手舞足蹈比划着什么,想爬到盆子里。
裴之延倒也阻拦他,让他爬,他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呀!”
谁知小团子一团扎进花盆,吓得裴之延伸手去拦他。
抓空了。
然后……
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长出来了!
……
裴之延死死盯着那株玫瑰花,哑声对着一株花道。
“你还可以变回来吗?”
……
没有回应。
!!!
他的楚楚!!!
那么可爱那么小小一只的楚楚!!!
“变回来……”
“变回来变回来变回来……”
裴之延举着花盆碎碎念,今晚说的话都快比他这两年说的话多了。
丝毫没有动静。
墙上的时针指向一点钟方向。
难道他半夜起来梦游了?
“……”
裴之延在客厅坐了一宿,也没再看见那小团子。
他难道已经开始精神失常了?出现幻觉了?
玫瑰花还在盆子里种着,花盆旁边铺着一条浴巾。
现在他去找秦司廷,说花昨晚成人了,秦司廷会不会给他来一针镇定剂,然后送到心理咨询室去看病。
裴之延倒在沙发上,手背搭在眼皮上,头疼啊头疼啊……
“呀!”
脆脆的一声,裴之延蓦然睁开了眼。
光溜溜的小团子又一次出现了。
裴之延抓住他白嫩的小胳膊,“你变回来了?”
生怕他跑了,裴之延立刻想揣着他去见秦司廷,问问这是什么情况。
小团子砸吧砸吧嘴,尖尖的小牙往裴之延手上一啃。
牙齿没长大,裴之延不觉得痛,但小团子一个劲的咬,时不时嚼两下。
“你……是不是饿了?”
“呀!”
小团子没听懂,口水沾了裴之延一手臂。
“……”
“呀呀~~”
小团子又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