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的词条被网友自发刷上热搜，在王小念的父母被带走调查后讨论度更上了一个台阶。
一波三折后，舒柠和程祈年总算做完了所有该做的事。
紧接着就是赶回首都。
在离开前，舒柠又去了看了一眼王小念。
她在她的墓前留下了一束小雏菊，和她约好很快会回来看她，并承诺这次绝对不会食言。
希望天使会喜欢小雏菊。
*
回到首都当晚，程祈年打车把舒柠送回了公寓。
“已经过去了，好好休息。”程祈年和她一起下了车，送她到单元门口，在她额头留下一个轻轻的吻，“别想太多了。”
程祈年的吻往往是缠绵的，充满占有欲的，牵引着舒柠不顾原则地沉溺其中。
可这次的吻却温柔得让舒柠心头一颤，仿佛灵魂都要落泪了。
长时间的奔波让她四肢疲软，头昏脑涨，但她还是强打精神不让程祈年走，“你是不是要去找万梓秋？”
程祈年没有正面回答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以前一样打趣转移话题，“三天没有洗头发了吧？前女友，你都有味儿了。”
舒柠关心的话就卡在喉咙里，对着程祈年的脸就是想一顿揉。
结果手还没碰到程祈年，就被他抓住了手。
程祈年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手，宛如在她身体里注入了一种很神圣的力量，“我是为你好啊，你多久没洗头我就多久没洗脸，你确定？”
很好，这个力量叫做愤怒。
“再见吧你。”舒柠用尽全力瞪了他一眼，滴滴滴按了密码进了单元门。
“嗯，会想你的。”程祈年喃喃自语，脸上的温情一点点消失，带着一身寒气消失在夜幕里。
舒柠洗漱完窝在床上给父母报平安，心里还惦记着刚刚状态不太对的程祈年。
“妈，我没事了，事情已经解决了，放心吧。”
“你都不知道，家里有多少亲戚都打电话来问我了，这事儿闹得多大啊。不行，你明天晚上下班回家一趟。”
“哎呀，不用吧，明天要给老板汇报的，可忙了。”舒柠唉声叹气地撒娇，但她妈的心是铁做的，好说歹说都没用。
“那就周末回来，还有，把程祈年也叫上，我有话对他说。”
她妈直接下了命令，舒柠怎么辩都没用，最后还得了她妈一句：“怎么？还没结婚就维护上了？”
天地良心，母亲，真没到那一步。
都还是前男友呢，什么结婚不结婚的。
太快了吧。
又扯了半天，舒柠给她妈讲了一遍王小念的爸爸有多畜生，深感自己的幸福，自然而然地就在挂电话前软软地真情告白：“妈，我爱你们。”
“说些废话。”
……
冷漠的好茶西施。
挂了电话，舒柠才真切地感觉到回家了，或者说回归了正常生活。
打了几天的仗，她再也撑不住，眼皮耷拉着，下一秒就要睡着。
就在这要睡不睡的间隙，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就想起了王江被带走时怨毒的眼神。
丧家之犬。
舒柠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松软的枕头里，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就像被按了三倍速，有关部门就王小念事件恨不得一天一个通报。
最新的版本就是王小念父亲伙同全A竞争对手抹黑全A，为了金钱，不惜放弃女儿的生命，是一场极为恶劣的商业竞争。
舒柠知道万梓秋一定有的是脱身的计策，甚至很有可能他都没有亲自参与这件事，能让王江受到惩罚已经算大快人心的结局。
为了尽快走出这件事的阴霾，舒柠做了很多努力让自己重新开心起来。
但她没想到关于她的报道还没有结束。
等来了王小念的结局，闲得发慌的网友把她和前段时间的毕设致谢主人公联系在一起，又根据一些校友的爆料，脑补了很多版本的大戏。
有说她和程祈年就是小情侣在搞毕设play，网友都是他们play的一环的。
有说他们早就恨不得把对方钉在耻辱柱上的。
这些还算好的，有些就有点过分了。
这部分人没放弃编排她和程祈年的桃色关系，还有人分析地头头是道，说她一个职场菜鸟如果不是出卖色相，怎么可能得到这种抛头露面的工作。
越分析就越有人信，甚至有人开始质疑当前公益项目里的水分，是否成为权贵提升身价的新手段。
怎么离谱怎么说。
行为极端的还直接冲到全A的评论区兴师问罪，说你们老板带情人做公益不会心虚吗？
最近一段时间，舒柠吃午餐都在饶有兴趣地看这些东西，并不放在心上。
她佩服网友的想象力，一边吃自己的瓜一边夸分析贴文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