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无人岛”的鬼屋门口只排了稀稀拉拉几个人。
    舒柠拉着程祈年就往大门走,“太好了!没多少人,我们可以直接玩了。”
    周六应该是游乐场人最多的时候,这个鬼屋门口却没几个人,这合理吗?
    程祈年在炎炎烈日之下都感受到了寒意。
    这个“无人岛”的大门就阴森森的,里面有多渗人,他都不敢想。
    尤其是一靠近大门,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男生撕心裂肺的叫声。
    这个男生刚刚明明跟女朋友保证他不可能怂的。
    程祈年已经不抱希望了。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而是马上就要被阿飘追逐。
    但没办法,他对舒柠的渴望超过了对生的渴望,心一横程祈年就跟着舒柠走了进去。
    进了门,舒柠还在给他讲解,说这个“无人岛”主打的就是恐怖,不用废脑筋解密什么的,就是图一个放松和刺激。
    程祈年:你别说了,刚刚门口就悬挂了一个红衣断头鬼你是一点没看着,能不能专心点。
    虽然心里慌得不行,但程祈年面上还是把舒柠护在身后,走在前面开路。
    往前多走了一段路,在几乎没有任何亮度的灯光下,程祈年终于看清楚了这是个什么地方。
    一个孤儿院。
    通过墙上的提示,可以推断出这家孤儿院的不同寻常——全是成年人,而且是精神不正常的成年人。
    所以更准确来说,这里是个收集精神病的收容所。
    才走了两分钟,程祈年的步子已经开始减慢。
    这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既想看清楚前面有没有什么突然出现的阿飘,又担心脚下会不会踩到什么东西,还要记挂身后的舒柠。
    整条长廊又很暗,即使看人也只能看清大致的轮廓。
    舒柠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程祈年,我要系鞋带。”
    程祈年松开她的手,“好。”
    他打量着四周,长廊的墙壁上全是斑驳的血红色手印,墙体上每隔一米就是一扇小窗。
    都是生意人,程祈年深知这些商家的恶趣味,确信鬼头会在不经意间从小窗里伸出来。
    “好了。”舒柠系好了鞋带,把手重新放在他手心里。
    程祈年猜她也没表面那么镇定,不然手怎么会也那么冰凉。
    “继续往前,这些小窗肯定有东西。”舒柠的声音让他安心了不少。
    他紧握住了她的手。
    “程祈年,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还在研究这边上的字。”
    程祈年专注地观察每一个小窗的蛛丝马迹,回道:“我们不是就在一块儿吗?”
    说完这句话,他心脏突然开始狂跳,快从胸腔里跳出去。
    他缓慢地低下头,看向他牵着的那只手。
    一只沾着血迹的,苍白的手。
    再定神一看,他旁边就站了一个女阿飘,纯黑的长发遮住大半张脸,一席白衣也沾了红手印。
    这时候他头顶的灯突然闪了闪,足以让他看清楚这位小姐的脸。
    与其说是脸,不如说是血肉模糊的面团。
    “啊啊啊!”程祈年控制不住地开始大叫,心跳直接狂飙到180。
    他也看清楚了落后在他身后一米左右的舒柠,情急之下发挥他超强的体育天赋,伸出胳膊把人一捞,在女阿飘还在作势要掐他脖子之前,扯着舒柠就跑。
    程祈年跑得很快,如果不是舒柠体能也不错,恐怕要被他扯飞。
    可身后的女鬼依旧穷追不舍,而且还嘶哑着喊:“停下!”
    一个个小窗里也伸出无数双同样惨白的手,一些没有手指,一些没有指甲。
    这位追赶他们的女鬼姐姐速度是真不错,程祈年边跑边喊,还唤醒了沉睡已久的东北口音:“老妹儿你有这本事怎么不去参加奥运啊!”
    “前面有个房间,快进去!”舒柠在后面指挥着程祈年。
    他们心知肚明进这个房间应该就是鬼屋精心策划的下一个“鬼门关”,但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程祈年拉着舒柠跑了进去,“砰”得猛关上了门。
    他把舒柠搂在怀里大喘气,舒柠也在小声呼气。
    “程祈年,你怎么这么怕啊?”舒柠缓过劲了,开始调戏他。
    程祈年低头就想反驳。
    但舒柠乖巧地趴在他怀里,浓密的解密轻轻颤动,脸上因为奔跑浮现淡淡的红晕,嘴唇微张,借着房间里暗黄色的光,他能看见她的舌尖。
    房间里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
    搂在舒柠肩上的手慢慢下移,停在她腰间。
    “舒柠,我们复合吧。”
    程祈年低头吻了上去。
    躲在柜子里的阿飘:9(6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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